就是不知道,爺爺他們到底是半點都不知曉,還是將計就計呢?
好吧,要說半點都不知曉,那肯定是不可能。
但,要說全部都知曉的話,那也不一定。
他只能說,不管背后之人為何算計他,但姜還是老的辣…最終結果,必不會如他們之意。
至于緣由,他也不知道,就直覺。
怎么說,他此刻跟著的人,也是在江湖上留下過傳說的人,要真是那么好算計的話,江湖上的傳言也就不會一年一變了。
雖然,他也挺好奇,想要知道,所謂的傳說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不過,為何醫術高超這事,從未在江湖上流傳呢?
是了,他明白是為何了。
藥丸!
江湖中流傳最多的就是,言家的藥丸…取之名醫之手,所需藥材極多卻又見效其快的藥丸。
是了,光只是那些每年從言宅限額流出的藥丸,再加上對方那一直都只聞其人未見其人的師傅,就已讓人空不出閑人查探。
當然,最主要的是:相比相信言初筱醫術高超,他們更愿意相信,那些藥丸要不是對方背后的師傅煉制。
要不,就是言宅中有隱士名醫在。
不然,為何小小的一個言宅,如此難進。
就如他,要不是運氣好,有幸遇到言家小弟的時,難得順手做了次好事將之送回客棧的話,他想進言宅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要不然,他也不會在進入言宅后,便與那倆暗衛失去聯系了不是。
天知道,在失去聯系的那段時間里,外頭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要知道,一開始家里給他安排那倆暗衛,說的可是讓他們一直跟著他,直到他歸家的那一日。
這半途而退的事,要不是家里傳達了新的指令,那倆人哪會那么順從的離開。
就是不知,給他們下達,半點錢財不留之人到底是誰!
特么,讓他知道是誰的話,他非得…好吧,這會他人在外頭,說上再多也沒什么用,還是等人回去后再說。
反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誰怕誰不適合。
咳咳…
想遠了,相比醫術上的事,他其實更好奇,言初筱之前組裝的那小小部件到底是什么東西,為何能將人是蹤跡給遮掩住?
等等…
難不成,他之前在藏書室里所翻看的,那些書籍里所描述的那些東西,并不是虛構而是真實存在的?
所以,人生的選擇,并不是非一就是二,而是還有其他更多的選擇!
那么,換句話說:那些傳說中的東西,也都是真實存在的。
他所不知道的一些事物,并不表示這個世界上沒有,而是他的權限并未達到知曉的等級。
是了,這或許就能說得通,關于言初筱那丫的傳言會有如此多個版本。
畢竟,對方也不過就是個才堪堪年滿十六的少女。
呃…
一個并不普通,卻又表現得及其低調,低調得又讓人不趕隨意招惹,隨意忽視之人。
至少,不管江湖上關于對于的傳言有多少,卻沒一個人敢明目張膽上門挑釁卻是事實。
至于那一年一度的分藥日…那就是個例外中的例外。
嗯,傳統什么的,看來也是經過眾家平衡過后的選擇。
畢竟,這么些年來,所有在傳統日出現過的人,最后取得的那些成就,絕對強于那些并未出現之人。
雖然不知緣由何在,但想來也是,沒有任何益處的事,那幫人老成精的家伙,又怎么同意。
更不用說,每年摻和進傳統去的人,必有眾家之人。
無論嫡之,旁之。
哎…
所以,在沒錢請人,或者說請個能讓那丫滿意的人之前,他這馬車夫的職責是避無可避了。
對于各有想法的三人,言初筱全當沒看到。
當然,不是她不介意那些人各有心思,而是…她的目標,從來都與他人不同,是以不管他人心里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都打不到她身上就是。
咳咳…
雖說,最好的防御就是進攻。
但,可以的話,她其實更喜歡,兵法書上那句:不戰而屈人之兵。
不過,如果可以舍棄過程,直接讓她知曉結果的話那就更好了。
可惜,她沒師尊那么強的實力,不然…有什么事,直接吩咐手下、徒弟什么的去辦就行。
哪用像她,什么事都需她親自動手,累多。
不過,不用繼續留在師尊大人的魔爪做白工,確是件可喜可賀的大喜事。
即使,她是被師尊大人一腳踹出來的。
只要結果是好的,過程并不重要。
“呼…還是好困啊…”
困意越發濃烈的言初筱,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動作,起身伸了個懶腰,稍稍活動下有些僵硬的肩膀與脖子。
沒辦法,維持一個動作久了,都這樣。
雖說,大多數時候她只是在走神,但抵不過…真的好累啊。
特么,怪不得世人總言:不打無準備的仗。
而她…
這是妥妥的,就在打一場毫無任何準備的仗。
成…
好吧,先不說成不成的問題,還是先想清楚,他們幾人未來的前進方向。
雖說單打獨斗她也不怕,但…那也得她能將那幾家伙甩開再說。
不然,一切免談。
唔…
也不知,這向家之人…算了,時間太趕,想多沒用。
要是有緣,以后必能再見。
嗯,有心的話,再見之日必不會太遠。
關系先打下來,以后之事以后再說。
不過,到底是大哥的教導方式有問題,還是那三丫的接收能力,或執行能力有問題?
要不然的話,過了那么久都沒一個合格的?
難不成,真要她頂著如今這幅困頓是身子,耗費一堆材料鞏固馬車的堅韌度與穩定性?
其實她挺想說,不就是一些材料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用就用了。
可惜…
人生永遠都是這樣,你以為一切都掌握在計劃中,下一刻現實便會狠狠給你一巴掌…材料,她不但缺,而且還是很缺很缺!
她還是等這邊結束后,果斷上車睡覺吧。
其他事,讓那三丫的自己解決。
嗯,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畢竟,做人真諦就是:吃飽喝好睡好,再玩好。
陡然覺得身上壓力劇增的三人,身子微不可查的抖了抖,而后低頭暗腹道:難不成,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得罪了什么人?
要不然,身上壓力怎急劇加速?
想到這,三人不由斜眼瞥了眼遠處,早已坐下斜靠在樹根處忙碌不停的言初筱。
雖說看不出對方到底在忙碌什么的,但直覺告訴他們,必是與向家人的無故消失有關。
然,下一刻,同樣感受到壓力的言初均,再也顧不上其他,果斷出力…狠厲教導三人,如何盡快掌握馬車平衡與穩定。
沒辦法,想要有所得必有所失。
他要再不能趕在酉時前,替自家妹子訓練出一個合格車夫的話,之前說好的那一切,不但竹籃打水一場空,以后再想找小妹幫忙的話,絕壁難上加難。
不管怎么的,都不能做白工不是。
而后,聽著遠處的哀嚎咒罵聲,斜靠在樹根處的言初筱,唇角微微翹了起,淡淡笑了笑,便專心致志的盯著前方那群正在消耗體藥效的向家人。
觀察的同時,她手上的動作也并沒停下。
爭分奪秒什么的她確實做不到,但一心二用三用什么的,她偶爾還是能做到的。
呃…
好吧,做不到也要做到,不然睡過頭出事了誰負責。
沒辦法,誰叫她這會身上沒錢,不然…能賠錢了事的事,都不是事。
錢吶錢,還真是個大問題。
……
“喂,我說你這人到底是怎么了,大晚上放著好好的覺不睡而趕夜路,到底是為了什么?”
“活命。”
“活命…等等,你在說什么,真不是我幻聽來著?”
“你沒幻聽。”
“不是…真有那么嚴重?”
“不然,你以為我真有那么清閑。”
“…好吧,我們現在要去哪?”
“最終目的地。”
“最終…不是吧?”
“……”沉默不語的顧徑庭:呵呵,要可以他也不想如此快趕去那里。
然事實就是,不管他想或不想,他都必須緊趕慢趕的趕到那里。
至于到了之后又會發生什么事,那就不是他能預測得了的。
畢竟,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同樣跟著沉默下來的左邊堂:看來,臨布縣的斗爭,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復雜。
就是不知,這復雜的局勢,與那丫頭是否有關?
呃…
好吧,不管與那丫頭是否有關:信的人,不管有沒有證據都會信;而不信的人,就算證據擺在眼前也不一定會信。
而他…
到底是信還是不信?
哎…
得,想多沒用。
他要不信的話,這會也不會坐在這奔騰的馬車上,大晚上趕夜路了。
畢竟,為了趕這趟夜路,他可是深深放棄了唾手到來的晚宴,真是可惜吶。
“主子,一切準備就緒,何時行動。”
“人什么時候離開?”
“后后早上。”
“那便定在后天午時。”
“是。”
同一時刻,臨布縣連家書房內
倚靠在窗臺上,正想著要以什么借口離開臨布縣的連三少,聽到下人傳達自家老爹的話,讓他去趟書房的事時,眉頭輕挑了下,便慢悠悠的朝書房方向走去。
得到通傳進去的連三少,飛快瞥了眼站在書桌前的連父,便低下頭語調淡淡叫了聲:“爹,你找我。”
原本靜默不知在想什么的連父,猛聽到這不待一絲情緒的叫喚,瞬間氣得大吼起來:“你這混小子這一晚又跑哪溜達去了?”
然回復他的仍舊是,連三少那語調淡淡的嗓音:“沒跑哪,就在房間睡覺。”下一刻,未待連父再次開口,他便緩緩抬頭,語帶疑惑道,“怎么,爹有事找我?”
被氣得怒火中燒的連父,氣不打一處來的歷喝道:“混賬,我是你爹,沒事就不能找你!”
“……”一臉確實如此的連三少,定定望向對方,久久不發一語。
好吧,不是他不想說話,實在是…雖說對方是他爹,但這些年來,他跟對方真沒什么好說的。
那些年,要不是年紀太小的緣故,其實他真不想回到這里。
即使,這里的他的家,他也不想回。
氣急以對的連父,狠狠的瞪向對方道:“我說你小子這什么眼神來著,難不成老子還說錯了。”
低下頭,渾不在意解釋的連三少:“沒,怎么會。”
“……”
“行了,懶得跟你廢話,你爺爺同意了你的請求,讓你擇日前往炎城。”
“什么,爺爺同意了我的請求?”
“不然,不信老子的話。”
“信信,爹的話我怎么會不信,我就是一時有些難以置信,怕自己聽錯了。”畢竟,他從未想過有一天,爺爺會同意他的請求,讓他前往炎城。
雖然此刻,他仍舊不知爺爺此次同意他前往炎城的緣由為何,但…不管前方等著他的是龍潭還是虎穴,他都絕對不會放棄。
炎城之行,他定不能錯過。
“行了,擇日不如撞日,趁著天色還早趕緊回去收拾收拾行李,早早出發吧。”
低著頭的連三少,眸色微不可嚓的變了變,而后語調平平應道:“是,爹,那我先走了。”
聞言,越發心塞的連父,不由冷哼一聲背轉過身,沒好氣的朝之擺手道:“走吧走吧,省得留在這看著就讓人礙眼。”
原本想要上前說些什么的連三少,身體微不可查的頓了下,便未在多說什么,果斷轉身離去。
有些人有些事,一開始就已做了決定,這會再說太多也沒什么用,如今的他只要做好自己就行。
至于其他…
一切順其自然便好。
炎城,等著,他很快就要來了。
“……”望著頭也不回迫切離去的兒子,連城破天荒頭一次反思自己:炎城對行兒的吸引力真就有那么大,大得讓他連自己的家都不愿再待?
不想不知道,一想嚇一跳。
原來,他與行兒已經整整五年,沒在一起好好說上一句好話,吃上一頓團圓飯。
所以,造成行兒如此迫不及待離去的真兇,其實是他來著?
可是,為什么,他半點都想不起,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何事,導致他們父子的關系變成如此陌生?
果然,他之前的感覺是對的,并不是他多想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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