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之內(nèi),氣氛瞬間變得凝重而寂靜。
小院之外,一道人影身著淺白長裙,攏手放在胸前,漂亮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盯著眼前的一座小小碑墳,低聲自言自語,“白淺雪啊白淺雪,原來這就是你當(dāng)初找的男人!煉獄魔宗第七代宗主,夜月!若我沒有記錯(cuò),煉獄魔宗好歹也是皇極大陸上的一流宗門,他的覆滅,宮內(nèi)必定早早就得到了消息,你的性子果然夠冷,夠毒,愣是至今都沒有過來看他一眼!”
“既然你都不想再看到他了,那么也好,索性我就替你連墓都?xì)Я耍@樣不是更如了你的意?更能保持你高高在上、冰清玉潔的形象?”
想到就做,白衣女子臉上掛著耐人尋味的笑容,手一揮,一股無形之力剎那奔涌,席卷向身前不遠(yuǎn)的碑墳。
緊跟著‘轟’的一聲,煙塵四起,大地?fù)u晃,那凸起的碑墳瞬間就被抹成平地!
四溢飛揚(yáng)的煙塵中,小院內(nèi)的夜冰寒三人驀然臉色難看無比,夜冰寒忍不住怒喝一聲,“什么人?膽敢毀我先父之墓?”呵斥著,夜冰寒就要沖過去,卻被眼疾手快的薛長龍給拉住了。
與此同時(shí),呂仁貴陰沉著臉,身子一晃就來到了院外,“放肆!人死為大,好個(gè)沒有禮貌的小姑娘!”
怒歸怒,呂仁貴卻沒敢輕易動手,因?yàn)檎嬲驹诎滓屡用媲埃瑓稳寿F更能感受到白衣女子的深不可測!以呂仁貴域界六重的修為竟是一點(diǎn)也看不透女子的修為!
但,呂仁貴不動手,白衣女子卻是沒有任何的顧忌,“哼,哪里來的老東西?一邊涼快去!”說著話,白衣女子一拂袖,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狂卷而出,剎那就來到呂仁貴面前。
呂仁貴連忙出手,一道氣勢凌厲的掌影立馬劈出,從掌影帶起的波動來看,不難判定,這一掌,呂仁貴并沒有多少的保留!
可就是這相當(dāng)強(qiáng)大的一掌,在對上白衣女子的隨手一拂后,竟是瞬間破碎,連阻擋半分都做不到!
呂仁貴心中大驚,正想再做出一定的抵擋,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女子的一拂之力迎面到來,以莫可抵御之勢,裹挾著呂仁貴倒飛向院落,隨即將呂仁貴重重摔在地上。
呂仁貴只感覺整個(gè)胸腔內(nèi)氣血?jiǎng)×曳v,無比難受的感覺讓呂仁貴抑制不住的張嘴噴出了一大口血箭,原本紅潤的老臉也是頃刻變得一片蒼白。
薛長龍和夜冰寒趕忙沖去,將呂仁貴給扶住,“老呂,你沒事吧!”
“呂爺爺,你怎么樣?”
“還行,若聽我的,丫頭,咱們快跑,至于碑墳的事,還是算了吧,來日方長!”
“不!先父已死,如今碑墳都被這不知所謂的女人給毀去,若我就此算了,先父九泉之下如何能夠瞑目?薛爺爺,這不關(guān)你們的事,你帶著呂爺爺快走!”夜冰寒紅著眼睛,雖明知連域界六重的呂仁貴都不是對方的一合之?dāng)常约簞倓偲迫腼@魂一重,留下來更加無用,但為人的底線擺在那里,夜冰寒做不到離開!
而夜冰寒不肯走,這段時(shí)間相處下來,已經(jīng)將夜冰寒當(dāng)做嫡親孫女的薛長龍和呂仁貴又怎么可能離開?
兩老相視著苦笑了幾下,“好!我們也不走!”
“薛爺爺,呂爺爺,你們…….”
“丫頭,沒什么可說的!當(dāng)初宗主將你托付給我們,楚鋒那小子又在離開前一再拜托,我們怎么可能棄你而去?若走,一起走!若留,便一起留吧!總歸我們也活了這么多年,無論如何都是不虧,只可惜你……”薛長龍嘆息著,眼中帶著一絲苦澀。
這時(shí),白衣女子已經(jīng)邁步,徐徐進(jìn)入了院內(nèi),“呵呵呵呵,倒是挺感人的,但不走卻是最明智的!因?yàn)樽撸銈円膊豢赡茏叩玫簦》炊鴷づ遥屛艺嬲龑δ銈兿職⑹郑 ?br />
“哼,你到底是何人?”呂仁貴強(qiáng)行壓下身體的不適,瞪著白衣女子詢問。
女子古怪一笑,“我是何人?抱歉了,不是什么人都有資格知道的!至少你們兩個(gè)老東西不行,但她可以!”
“冰寒?”薛長龍與呂仁貴同時(shí)一愣。
女子點(diǎn)頭,“不錯(cuò)!就是她!冰寒,恩,人如其名,倒是夠清冷的,跟她那娘的性子倒是差不多!”
“什么?你認(rèn)識我娘?”白衣女子的這句話一出口,夜冰寒立刻心中一動,雙眸爆發(fā)出又驚又喜的神采。自打小時(shí)候懂事以來,夜冰寒就從不曾見過自己的母親,甚至關(guān)于母親的任何消息也是知之甚少!
白衣女子也不否認(rèn),“我何止是認(rèn)識你娘?丫頭,你不妨仔細(xì)看看我,你覺得我像誰?”
“這……”夜冰寒一愣,皺著眉仔細(xì)打量起白衣女子,與此同時(shí),薛長龍與呂仁貴也投出了審視的目光。但這不仔細(xì)查看不要緊,一查看,三人同時(shí)發(fā)現(xiàn),夜冰寒與這白衣女子竟有五六分的相似!
“你是我什么人?”夜冰寒也是冰雪聰明,但言語間卻更加憤怒!對方既然跟自己有一定的關(guān)系,那么回去自己父親的碑墳?zāi)蔷透硬豢稍彛?br />
但夜冰寒深知自己絕不可能是白衣女子的對手,因此也沒有魯莽的發(fā)動攻擊,而是想要聽聽白衣女子的說法,再行決定。
白衣女子當(dāng)日聽出了夜冰寒話里藏著的情緒,白衣女子也不在乎,而是在夜冰寒戒備的眼神中,又向著夜冰寒走近了幾步,在夜冰寒露出強(qiáng)烈的不安和抗拒的表情后,這才駐足,開口,“你可以叫我姨娘!”
“姨娘?你是我娘的…….”
“以前是你娘的妹妹!”白衣女子打斷了夜冰寒的話,一雙眼眸里忽然射出了一縷寒光,彎彎的秀眉也是頃刻倒豎起來,顯然,對于夜冰寒的娘,白衣女子很不感冒!
并且,白衣女子的心境也仿佛受到了影響,“算了,不說了,既然找到了你,跟我走吧!”
“不!我為什么要跟你走!別說你這所謂的姨娘是從哪來冒出來的,我還沒有證實(shí),單單你毀去我先父的碑墳,我都沒有找你算賬!”
“是嗎?可惜了,由不得你!而且,你以為我毀去你先父的碑墳就是我心里真正想做的嗎?未必!我只是太過了解你娘,隨手替她做了一件事而已!”
“你胡說!”
“放肆!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以后會清楚的!跟我走吧,時(shí)間不多了!我會給你娘一個(gè)大大的驚喜!”話落,白衣女子不再廢話,手一探,在須臾之間就制住了夜冰寒,緊跟著騰空而起。
薛長龍和呂仁貴頓時(shí)再也看不下去了,硬著頭皮出手阻止。可惜的是,白衣女子隨手兩下就將薛長龍和呂仁貴擊成了重傷,接著頭也不回的帶著夜冰寒消失在天際。
遠(yuǎn)遠(yuǎn)的白衣女子的身影隨風(fēng)而來,“若想活命,趕緊有多遠(yuǎn)走多遠(yuǎn),不然,等我那姐姐過來,呵呵,你們就可以去見我那便宜姐夫了!”
薛長龍和呂仁貴又驚又怒,又疑又懼,猶豫了一番,還是硬著頭皮留了下來,他們不是太過相信那白衣女子,同時(shí)也不想楚鋒有朝一日回來后,找不到自己兩人。
可就是這一耽誤,薛長龍和呂仁貴就再也不曾離開過!
半個(gè)時(shí)辰之后。
薛長龍和呂仁貴正在療傷,突然,四五道強(qiáng)悍的波動從遠(yuǎn)處向著這里飛速靠近。薛長龍和呂仁貴趕忙收功,倉促來到了院外。
只見,前方的天際,四位女修就那么凌空踏步而來,詭異的是,這四位女修還穩(wěn)穩(wěn)抬著一頂轎子,但速度卻是一點(diǎn)也不比自己兩人全力御劍要遜色半點(diǎn)。
“老呂,怕是被那女的說中了,我們……”
“呵呵,老薛,我們也活得夠久了,而且現(xiàn)在再想離開,已經(jīng)遲了!”
“是啊!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等著吧!”
與此同時(shí),楚鋒經(jīng)過連番的跋涉,距離薛長龍和呂仁貴所在的小山谷也就只剩下百多里路。若是楚鋒全力御劍飛行,也就片刻的功夫。
但楚鋒沒有,因?yàn)檫h(yuǎn)遠(yuǎn)的,楚鋒同樣見到了天際那詭異的抬轎一幕,楚鋒總感覺有些不妥,不想引起那抬轎一方的注意。
只可惜,楚鋒卻沒想到,抬轎的一方,就是沖著小院里的人去的!
很快,四位女修抬著轎子穩(wěn)穩(wěn)落在了小院前,四人也不開口,就那么冷冷的看著薛長龍?jiān)絽稳寿F。
薛長龍和呂仁貴正想說些什么,這時(shí),轎子的簾布蕩開了一角,從中走出了一位氣度雍容的中年美婦,從面容上看,中年美婦與夜冰寒的相似程度竟是達(dá)到了七八分!而那轎內(nèi)應(yīng)該還有一人,只可惜,中年美婦剛剛走出,就將簾布放下,使得薛長龍和呂仁貴根本就沒看清楚。
同樣的,轎內(nèi)依舊坐著的一人,也沒看清外界!
“隨我來!”中年美婦自有一股屬于上位者的霸氣,走出轎子后,掃了一眼薛長龍和呂仁貴就直接吩咐。隨即,當(dāng)先就走,薛長龍和呂仁貴原本還想抗拒,卻在剛剛升起這個(gè)念頭時(shí),發(fā)現(xiàn)一股死亡的危機(jī)突兀籠罩在心頭,若繼續(xù)留在原地,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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