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一怔,這是他不曾想過的。他以為肖筱記得自己的反應(yīng),但現(xiàn)在看來,好像她并不清楚自己剛剛有多嚇人。
“嗯,有點問題,張凡明天會過來照顧你。老婆,我相信你。”說完,易水寒抽回手,找了條毯子,包住肖筱,把她放回床上。
褚凝在二樓客廳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她想進(jìn)去,又怕易水寒訓(xùn)斥,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張媽看了一眼,就拉著褚凝的手,到了臥室門前,敲敲門,“先生,我來照顧肖筱吧。”
易水寒看了一眼床上的肖筱,半倚著床頭不說話,輕輕問:“褚凝來了,要不要見她?”
肖筱點點頭。
易水寒起身,拉開了房門,對張媽說:“她剛洗完澡,沒收拾。”
張媽進(jìn)了臥室,給肖筱找貼身衣物。
“你跟我過來一下。”易水寒抬步走向了陽臺。
褚凝微微蹙眉,見易水寒表情冷冽,不敢反抗,緊緊跟了上去。
“什么事三哥?”褚凝站在易水寒旁邊,等了半天,不見他開口,就問道。
易水寒瞇著眼,看著不遠(yuǎn)處的小河和梧桐木,然后說:“肖筱病了。”
“嗯?”褚凝沒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她沒了孩子,確實需要調(diào)理。”
“這是其次,創(chuàng)傷后應(yīng)激障礙。”易水寒冷著臉說。
褚凝快速的掏出手機,百度了一下這個在她看來,完全陌生的名詞。
看完后,褚凝有些害怕,她擔(dān)心肖筱變成精神病人。
想起當(dāng)初慫恿肖筱接受易水寒,她有些懊惱,早知道易家是龍?zhí)痘⒀ǎ挪粫屝ん闵骐U呢。
過了會兒,褚凝揉了揉眼睛問:“那怎么辦?”
“張凡明天會過來給她治療,除了心理療法,還得吃藥,這段時間我不在的時候,你能陪她嗎?”易水寒說著就盯著褚凝看。
那眼神充滿了祈求。
褚凝點頭,即便易水寒不說,她也決定來陪著肖筱了。
“三哥,你準(zhǔn)備怎么辦?”
易水寒移走目光,冷著臉問:“你指什么?”
“易家,還有肖筱。”
易水寒扯開領(lǐng)帶,說:“易家不需要留有余地了。至于肖筱,我也沒辦法。
原來我太自負(fù),認(rèn)為可以護(hù)她一世周全,現(xiàn)在看來,是我高估自己了。”
褚凝擰著眉,緩緩的安慰他:“會好的。”
易水寒苦笑一下,隨即坐到了陽臺的椅子上。
褚凝嘆口氣,轉(zhuǎn)身回到客廳,推開了臥室的門。
肖筱已經(jīng)收拾妥當(dāng),半躺在床上不動。
陽光撒進(jìn)來,覆蓋在肖筱的身上,透出美好的光暈。
知道褚凝進(jìn)來,肖筱側(cè)過頭,看著她,嘴角微微動了一下。
褚凝突然淚目,她跑到床邊,握過肖筱的手,帶著哭腔說:“我來了我來了。”
肖筱也想哭,但是眼睛干干的,她哭不出來。
褚凝抹了把淚,接著說:“你哪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這幾天我會住在印象陪著你。”
肖筱點點頭,她的確有段時間的失憶。
只記得易水寒牽著她走到了棺木處,她看到了霍然的臉,然后她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等到重新有了記憶,就是在浴室了,她最先看到了易水寒濕濕的頭發(fā),帥氣的臉掩不住擔(dān)憂。
“褚凝,我是不是精神方面出了問題?”肖筱反握住褚凝的手,輕輕的問。
褚凝坐在床上,低著頭,想了一會,答:“三哥說有點問題,他很擔(dān)心你。但是張凡很厲害,我聽華秉天說過,當(dāng)初三哥也跟你一樣,也是創(chuàng)傷后應(yīng)激障礙,張凡和他導(dǎo)師一塊把易水寒治好了。
你看,現(xiàn)在三哥是不是很好?”
肖筱定定的看著褚凝,眼神有些暗,誰能幫她縷清楚呢?
自己得了一個叫創(chuàng)傷后應(yīng)激障礙的病,怎么聽都感覺很嚴(yán)重,她的留學(xué)計劃怎么辦?她該怎么生活呢?
肖筱接受不了,心里悶悶的,憋的疼,可就是哭不出來。
“肖筱,你現(xiàn)在這樣,都是易家鬧的,相信三哥會給你報仇的。”褚凝見肖筱麻木的神情,有些不安,她試圖安慰肖筱。
肖筱搖搖頭:“算了,報仇有什么用呢?冤冤相報何時了。我已經(jīng)這樣了,不想再追究下去。”
“你怎么還這么傻?他們都是狠角色,巴不得斬草除根呢,你以為你發(fā)發(fā)圣母心,不追究了,這事兒就結(jié)束了?”褚凝又氣又惱,不免把話說的重了些。
肖筱低下頭,不說話。
褚凝還想開口,被進(jìn)門的易水寒打斷了:“別跟她說那么多,還嫌肖筱不夠煩?”
褚凝撇了撇嘴,沒再說話。
易水寒走到床邊,橫抱起肖筱,說:“下去吃飯。”
肖筱垂著眉,沒看易水寒,點頭。
張媽見易水寒抱著肖筱下來,后面的褚凝乖乖跟著,趕緊把碗筷放好。
易水寒把肖筱放到餐桌前的椅子上,吐了口氣說:“老公是不是體能好多了?都能抱你這么長時間了。”
肖筱抬眉,看著易水寒好看的眼睛,他眼里都是柔情,透著灼灼的光。
肖筱笑了笑,點頭說:“是啊。”
易水寒起身,拿溫毛巾給肖筱擦了擦手,然后說:“多吃點,今天有你愛吃的黃豆豬蹄湯。”
肖筱點頭,從昨天開始到現(xiàn)在,她都沒吃過多少東西。
既然躲不過,既然已經(jīng)到了最慘的時候,那還有什么可顧及呢。
想著,肖筱就接過了易水寒盛過的湯,喝起來。
褚凝本想坐在肖筱旁邊,但見易水寒先行坐下了,只能轉(zhuǎn)到肖筱對面坐下。
張媽從廚房端出碗燕窩,放到肖筱身邊說:“吃碗這個吧,易先生前兩天讓人從東南亞進(jìn)的。少吃點油膩的,我本來不想做,易先生非說你愛吃,你別貪嘴昂。”
肖筱笑了笑,拉著張媽的手,說:“張媽,你快坐下一塊吃吧。”
張媽趕緊抽回手說:“我熬著雞湯,晚上就能喝了,我去看看。”
肖筱也沒強留,轉(zhuǎn)過身,吃起了燕窩盅。
褚凝看肖筱和張媽的相處,根本不像主仆,就問:“肖筱,你對張媽太好了吧?”
肖筱點點頭說:“我喜歡張媽。”
褚凝喝了口豬蹄湯,兩眼冒光,說:“我也喜歡張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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