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這里來了兇神惡煞的盜匪,一院子慘叫嗎?
可這一院子的活人,分明不是盜匪,也沒受什么傷啊。
反而這一地的尸體……
吾明鏡看著郡守一言難盡的臉色,將事情經過詳細敘述了一遍。
他只說是眾人心有防備,為求自保將盜匪宰殺,并沒有說出是吾同一個人出的手
顧庭已經出來,和吾同一同站在吾明鏡身旁看著郡守,臉上恰好的露出一絲后怕。
“既如此,待本郡守將這些盜匪的身份查清,定給兩位公子和小姐一個交待。”
郡守聽完他們的話,心中有了底,便命人將尸體盡數帶走,趕緊帶著一眾護衛回了郡守府。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
盜匪引出的動靜驚到了周圍院子的人。
當盜匪的尸首從吾同所在的院子抬出時,周圍已聚了不少百姓。
吾同在郡守離開后,掃了一眼邊上院子走出的百姓,微皺了下眉,才轉回身去,安排眾人將院子清理干凈。
她有預感,如果她再不把這二十萬兩銀子用掉,諸如此類的麻煩,還會再次發生。
吾同沒有看到的是,有一位少年,在她回了院子,才再次走出來,看著她所進的院子,沉思了片刻。
才轉身離開。
次日。
郡守安排了不少人去和護城河邊上的良田主人說賣地事宜。
得到的態度呈兩極嚴重化。
有人急著脫手,也有人覺得自己的良田是祖業,寧死不賣。
因為良田眾多,波及人數過廣,郡守派人傳播買賣良田和商談去宜。
如此,五天眨眼過去。
郡守才派人來叫吾同三人商議買地之事。
寬敞的廳堂中,吾明鏡與顧庭和郡守交談著,吾同在邊上聽得認真。
現在護城河邊上的土地主,有人痛快肯賣,有人顧及祖業不愿意賣。
郡守話說的很明白,如果她想要成片連在一起的土地,估計得出高價。
原本因許康干旱,土地價格已經減至了荒地的價格,才五兩一畝。
如今郡守已經將她要買地的消息盡數擴大,引得城中百姓蠢蠢欲動,他們自然會想能賺一點是一點。
百姓耕種良田賣了可再開墾荒地,只要能保證交上足畝的糧稅,沒人會管他們有多少地。
吾同不是非要他們的良田,而是要他們良田的位置。
護城河邊,待水滿……開啟航運,通周邊國家,開啟種植大業。
她要的,是這個。
“郡守大人,距離許康城最近的護城河兩側,合計共有連成片的平整良田多少畝?”
吾同突然發問。
郡守不知道她問這個干嘛,思索了一下方才回道:“超五萬畝,許康城大半百姓的田地皆在那里。”
“那我愿意出十兩一畝的價格,購買這五萬畝良田,郡守可以將告示貼出。”
“耕地可以再有,可這銀子,卻可解許康百姓燃眉之急,相信郡守應該明白,許康護城河邊的良田,和荒地無異。”
吾同在他話出口時,便抿唇對他說道。
她的話一出口,不僅郡守愣住。
便是吾明鏡和吾明心,也愣住了。
五萬畝地……全買?
他們有那么多銀子嗎?
而且護城河另一邊,也沒有靠近許康城的土地肥沃。
“吾同……”
顧庭剛想說什么,便被吾同一個眼神打斷。
吾同看了他一眼,便看著許康郡守,等著他回答。
許康郡守是真不明白這兩男一女的年輕人買地想干什么。
種地,雖然能解決自己溫飽,卻苦還累。
而且,五萬畝地,買下后,一年的稅收也足以壓垮一個人了。
“這位姑娘,你確定嗎?”
郡守猶豫驚疑道。
“我確定。”
吾同沖他一笑,眼中沒有一絲畏懼。
后想到什么,她又說道:
“不過,還望郡守寫明,這個交易,限時三天,三天過后,有多少人將地賣給我了后,我便不會再買了。”
“這……”郡守聽言心驚,當下不再多說。
“諸位近日便在郡守府住下吧,三天時間,地契過戶也要一定時間。”
郡守說著,便起身朝外走。
留下吾同三人,面容各異。
“吾同樹,五萬畝,五十萬兩,我們哪有那么多銀子?”
郡守一走,顧庭便看向吾同,一臉愁容。
吾同眸光輕轉,將視線落到了邊上的藍衣少年身上,瞳光閃爍:“明鏡哥,靠你了。”
吾明鏡還以為吾同有什么好法子,看見她將目光投向了自己,溫和的臉上帶上了無奈:
“吾同,你怎么會真的想搞種植呢?”
吾同聽言輕笑:“相信我,最遲明年,我定能將銀子還上。”
“不是銀子的問題,我只是想知道,你真的想好了嗎?”
吾明鏡看著吾同的臉,眼中帶著縱容的意味。
“當然,待我種出東西來,一定會讓你大吃一驚!”
吾同精致的帶上盡是討好,看得吾明鏡根本產生不了拒絕的心思。
“好,我幫你。”
吾明鏡沖她微微一笑,仿佛他答應的,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而已。
顧庭瞬間就驚呆了,嘴巴張成了圓形,睜大了眼睛看著吾明鏡。
這個比他小三四歲的少年。
吾家人,都這么有錢的嗎?
吾明鏡察覺到他的目光,眸光輕閃,并未解釋。
吾同之所以會向吾明鏡求助,是因為她在從吾家離開王城的時候發現了……她這個表哥,不是一般的有錢。
郡守著手去布置買賣土地的事了。
在被吾同求助了之后,吾明鏡卻離開了許康。
三天時間。
每天都有人帶著地契,排隊在郡守府內領銀子。
幾十個人在核對吾同所要買的土地地契,將需要的地契核實收起。
郡守府在這幾日,護衛增加了數倍。
因為公告上只有三天的限時令,所有還想抬價的人見價格還滿意,家中人又催著他脫手旱地,皆來了郡守府。
一個個大木箱的銀子一天天變少。
整整二十萬兩。
在一天半的時間便盡數付出。
而這時,吾明鏡恰好帶著一個車隊回來了。
車上木箱一一抬下。
又是一箱箱白花花的銀子。
一直守在這的顧庭睜大了眼,看著那個波瀾不驚的藍衣少年,突然感覺自己二十多年。
白活了。
心中萌生了想變成如少年這般人的想法,他對買地一事,愈發上心起來。
吾同看見這幕,臉上早已樂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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