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啊,辦事還是要腳踏實地的好!”
東方云海翹著二郎腿,用爺爺教育孫子般的語氣對劉懷東說了一句。
對此劉懷東也只是一笑置之,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自己的做法無異于當(dāng)眾打了一個鑒賞界權(quán)威的臉,而且之前兩人也是無冤無仇的,所以也怪不得人家心里有怨氣。
不過理解歸理解,但劉懷東還是覺得,為了保住羅振強的臉面,以及狠狠抽吳萬國一巴掌,還是有必要當(dāng)眾向所有人驗明一下這幅畫的真?zhèn)蔚摹?br />
當(dāng)下只見劉懷東在眾目睽睽之下,已經(jīng)起身走向那副拍賣臺上的畫卷,羅剛則只是猶豫了一瞬間,也跟在他的身后。
“噗,那小子想干什么?當(dāng)眾驗畫嗎?”
“腦子秀逗了吧,人家東方老先生都說了是贗品,他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還想化腐朽為神奇是怎么的?”
“呵呵,要我看啊,東方老先生說的是一點都不假,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太心浮氣躁了。”
“羅振強和洛天豪兩位老總好像還很器重他的樣子呢,看來不過是個嘩眾取寵的騙子罷了,虧得我剛才還想跟他認識認識來著,幸虧沒認識,這樣的人誰認識誰倒大霉啊!”
“可不是么?羅總這不都被那小子坑了一百萬了……”
一時間眾人都在議論紛紛,所有人的矛頭都是齊刷刷指向了劉懷東,好像劉懷東一個嘴上沒毛的小子敢質(zhì)疑東方云海這種老前輩的堅定結(jié)果,在他們眼里就是大逆不道似的。
可以說在場的所有人里,除了羅冰、洛瑩瑩,以及林瑤瑤三女,就沒有人是打心底里毫無保留的相信劉懷東的。
就連羅振強夫婦,以及洛天豪跟羅剛幾人,也只是持著將信將疑的態(tài)度而已。
然而對于他們的非議,劉懷東依舊是一副充耳不聞的樣子,自顧自走向那幅唐寅仕女圖。
劉懷東是個不喜歡廢話的人,能用行動解決的麻煩就盡量不動嘴。
對于那些盼著看自己出洋相的家伙們,用殘酷的現(xiàn)實來打他們的臉,豈不是更加過癮?
當(dāng)下劉懷東走到拍賣臺前后,也不理會眾人的嘲諷,只是自顧自俯下身子,瞇著眼睛將所有真氣全都加持在雙眼上,望氣術(shù)施展到他現(xiàn)在力所能及的極限!
此時此刻,劉懷東那雙眼睛就跟探照燈似的,緩緩掃過整張畫卷,那張仕女圖上的所有細節(jié),在劉懷東的望氣術(shù)觀察之下,都是纖毫畢現(xiàn)。
半晌后,劉懷東終于在諸多目光的注視下抬起頭來。
看到這一幕的羅剛趕緊上前一步,有些期待的盯著劉懷東問道:“怎么樣,看出什么問題了嗎?”
“嗯,看出點門道了。”劉懷東點了點頭,給羅剛吃了一顆定心丸,這才轉(zhuǎn)頭對主持人沈玉濤問道:“你好,我可以用一些手法來驗證這幅畫的真?zhèn)螁幔俊?br />
“這個,需要損壞拍品本身嗎?”沈玉濤遲疑片刻后,還是問了一句。
劉懷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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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點了點頭,“有這個可能,不過在損壞了表面上的一些東西后,我保證所有人都會看到驚喜。”
“這……”
這一下子沈玉濤有些麻爪了,照理說劉懷東的要求,是有些不合拍賣場規(guī)矩的,而且他主持了這么多場拍賣會,還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奇葩狀況。
不過就在沈玉濤猶豫不決時,人群里卻是突然響起了羅振強的聲音,“讓他驗吧,反正這么長時間都沒人競價了,理論上這幅畫已經(jīng)是我的東西了不是嗎?”
“額,是的……”沈玉濤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在羅振強競價之后,過了這么久都還沒進行倒數(shù),不禁有些汗顏。
接下來沈玉濤便對劉懷東表示沒什么問題,而劉懷東也是緊跟著扭頭對羅剛開口,“能不能想辦法給我搞杯水來?”
“這個簡單。”羅剛回了一句,便把目光投向那位捧著畫卷上來的旗袍美女,“去幫這位先生弄杯水送過來。”
“好的公子。”旗袍美女彬彬有禮的點了點頭,這才儀態(tài)端莊的緩緩?fù)讼隆?br />
不一會兒一杯涼水便被送到劉懷東手上,此刻東方云海也是忍不住湊上前來,臉色鐵青的盯著劉懷東,想要看看這個大言不慚的小子到底會搞出什么花樣。
眼看著劉懷東就要有所行動時,所有人都是情不自禁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不過就在這時,劉懷東卻突然扭頭沖著吳萬國咧嘴一笑,“吳總,剛才大家可是都聽見了,這幅畫如果不是贗品,以后你吳萬國的名字可得倒過來寫。”
“哼,老子說到做到,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小子怎么化腐朽為神奇!”吳萬國聽到劉懷東提起自己剛才的氣話,不由一臉怒容。
“東方老爺子,還有大家都看清楚了!”劉懷東這才轉(zhuǎn)身面向眾人,將桌上的畫卷鋪平之后,仰頭喝了一大口水,然后用盡全力的噴在那幅畫上。
“噗!”
仕女圖的畫面被水漬浸濕后,劉懷東又連續(xù)噴了兩口,直到噴完了一杯水,整張畫卷也被水漬浸染的非常均勻了,這才把杯子放下。
看到這一幕,東方云海的眼皮子不禁抽搐了幾下,大概是有種恨不得抽死這小子的念頭吧。
放下水杯后,劉懷東又靜等了幾秒鐘,剛才那幾口水他噴的不多不少,正好將整張仕女圖的表面浸濕。
緊接著劉懷東又從揮手不知從哪里變出了一根銀針,與之前經(jīng)常被用來給人針灸的牛耗小針不同,這次被他夾在指尖的銀針,卻是比尋常小針粗了三倍左右,而且長出不少。
這樣的銀針,一般是用來應(yīng)對一些瘟疫頑疾的時候,以霸道手法刺激人體特殊穴位,強行激發(fā)出人體自身的免疫力和抗體的,通常很少會被用到。
今天是劉懷東第一次拿出這種長針,然而卻不是為了針灸,而是輕輕把針尖戳進那張仕女圖的一角,而后小心翼翼的將畫挑起。
這事如果被先祖知道了,大概會指著劉懷東的鼻子大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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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王八蛋敗壞門風(fēng)。
所以劉懷東在動手之前,還是在心里象征性的默念了幾遍祖師爺莫怪罪的……
當(dāng)一層纖薄的紙張被劉懷東用針挑起來后,旁邊的東方云海,以及沈玉濤和羅剛?cè)肆ⅠR就看到,隨著這層紙張的分離,這幅畫卷竟然顯露出了一個夾層,而夾層之下,又是另外一幅畫。
底下那幅畫與上面那幅幾乎是一模一樣,要是換個不懂行的人來看,很難看出有什么差距。
但是東方云海只是才看到了下面那幅仕女圖的冰山一角,就立刻睜大眼睛,把腦袋湊了過去,伴隨著仕女圖更多的部分展現(xiàn)在他的面前時,只見老爺子撫摸畫紙的雙手,都因為情緒激動而開始顫抖起來。
“這……這這,這真的是唐伯虎的真跡,真是出自唐寅手筆的仕女圖啊!”東方云海顫顫巍巍的開口,那雙原本渾濁滄桑的眸子里,竟然憑空多出了幾分精光。
當(dāng)劉懷東終于將上面那幅偽裝的贗品徹底揭開后,在場眾人頓時都吃了一驚,情況都發(fā)展到這一步了,再傻的人都能看出來,這幅畫原來是被高人用了某種晦澀的手法掩飾了其原來的模樣。
這手法顯然極其高明,竟然連國家一級鑒寶師東方云海都騙過了,真正的敗絮其外金玉其中啊!
東方云海在看到這副畫作的廬山真面目后,也是馬上如視珍寶的盯著那張仕女圖,小心翼翼的輕輕觸碰著畫卷,好像生怕把這張名著給摸壞了似的。
“真的……那真是唐寅的真跡?”
“看東方老先生的反應(yīng),應(yīng)該是八九不離十了!”
“我靠,照這么說來,那小伙子是真的眼光過人啊!”
“我說什么來著,我就說這樣的年輕才俊就應(yīng)該早早的結(jié)交吧,那位小哥我要跟你做朋友……”
人群中轟的一聲直接炸開鍋了,剛才他們質(zhì)疑劉懷東的聲音有多激烈,現(xiàn)在他們?yōu)閯褨|喝彩的聲音就有多震撼。
至于吳萬國,則是直接感覺兩眼一黑,一個趔趄差點跌坐在地上,還好他旁邊有個不成器的吳迪知道在這個時候攙扶自己老子一把。
東方云海旁若無人的捧起那張畫作,翻來覆去的研究了好久,這才顫抖著雙手重新把畫放回拍賣臺上,有些落寞的對劉懷東抱拳行了個大禮。
“這位小兄弟慧眼如炬,老夫自愧不如啊!”
劉懷東不動聲色的側(cè)了側(cè)身子,并沒有受長輩的大禮,只是從側(cè)面攙扶起東方云海,這才微微一笑搖頭道:“呵呵,老爺子言重了,我也只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而已。”
東方云海這會兒已經(jīng)全然沒了剛才那股恃才傲物的氣焰,經(jīng)過仕女圖的事后,他當(dāng)然知道劉懷東不論是眼光還是見識,都應(yīng)該在自己之上。
當(dāng)下老爺子再也不敢托大,只是搖頭嘆息一聲,當(dāng)著眾人的面繼續(xù)開口,“唐寅的作品畫工獨到,尤其是他的仕女圖,更是其諸多傳世佳作中的上品,這幅畫我給它估價……三千萬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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