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后,拎著五份藥材的劉懷東終于站在了一家大門懸掛牌匾,上書壽心堂三個大字的藥店門口。
遠遠的劉懷東就能聞到濃郁的,令人心曠神怡的藥香,當下不由得便對這家壽心堂的期待值提高了幾分。
只見他踱步邁過門檻后,大堂深處馬上有個三十來歲,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殷勤的笑問道:“小伙子,想買點什么啊?”
“三十年的百香花有嗎?”劉懷東一邊環顧著周圍琳瑯滿目的藥材,一邊走到那中年男子坐診的柜臺旁邊問道。
“百香花?”聽到這個聞所未聞的名字時,戴眼鏡的中年男子頓時楞了一下,接著他又正好看到劉懷東手上拎著的藥包,上面打著千草堂的標簽。
下一秒鐘,中年男子的臉色便立馬變的有些陰沉。
“是啊,你們這有嗎?我要三十年份的。”
中年男子目光掃過劉懷東手上那印著千草堂標簽的藥包,當下冷笑一聲點頭道:“百香花嘛,我們這當然有了,不過價錢可是很貴的哦。”
劉懷東聞言噌的眼前一亮,趕緊兩眼發光激動的開口,“真的?我要的三十年份的百香花你們這也有?”
“有!”中年男子篤定的點點頭。
“那……要多少錢?”劉懷東激動過后,一想到現實問題,瞬間冷靜不少。
據他所知這百香花可是上古遺種,即便是先祖在世時,這世間就已經非常少有了,而煉制筑基丹卻必須要以這位藥材為引,所以這也就是筑基丹為什么在修真界那么炙手可熱的原因了。
按照劉懷東的估計,如果這家藥店當真有三十年份的百香花這種東西,恐怕人家開口直接要五十萬都不過分,甚至黑心點的要到七八十萬,劉懷東都覺得情有可原。
所以劉懷東已經打定主意,保不準待會兒得打電話跟羅剛那小子借點錢了,現在他身上可是只有三十來萬,按照他自己的預計,是絕對買不到一株三十年份的百香花的。
不過沒錢歸沒錢,這百香花如果遇到了,還是必須得買的,劉懷東可不想在突破筑基期瓶頸的時候,只是為了晉升到煉氣期就那么隨隨便便糊弄過去。
就在他已經把那部諾基亞老人機從兜里掏出來,打算跟羅剛那小子借點錢的時候,柜臺里面的中年男子則是思忖片刻,直接對劉懷東伸出了五根手指。
“五百!”
“什么東西?三十年份的百香花多少錢?你再說一遍!”劉懷東剛把手機電話簿打開找到羅剛的名字,聽到對方的報價后,卻直接傻眼了。
“五百塊,一株。”中年男子扶了扶自己鼻梁上的黑框眼鏡,兩眼斜楞著劉懷東道:“嫌貴啊?這是最便宜的價了。”
劉懷東默默把手機揣進褲兜里,瞇著眼睛正對上中年男子的目光,“大叔,你可別晃點我啊,咱做買賣講究誠信對不,你好好跟我說,三十年份的百香花,你這到底有沒有?”
對方怎么也不會想到,劉懷東并不是嫌他這個報價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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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而是他報出的五百塊,在劉懷東看來相比一株三十年份的百香花的價值,簡直就跟路邊撿來的似的……
眼鏡男目光戲謔的看著劉懷東,半晌后才陰陽怪氣的開口,“我晃點你?你不也在跟我開玩笑么?”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不是很明顯嗎?你小子不就是千草堂派來我們這搗亂的么?”
中年男子說話間,還沖劉懷東手里那幾個印著千草堂標記的藥包努了努嘴,“下次再干這種事時,拜托你裝也裝的像點,別把所有人都當傻子。”
“大叔,你可能誤會了,我不是……”
劉懷東剛想開口為自己辯解兩句,卻被那中年男子直接打斷,“你也別廢話了,什么百香花啊,還三十年份的,這特么什么東西?是本草綱目里有還是神農本草經里有?我聽都沒聽過這玩意兒,你還說你不是來找茬的?”
劉懷東看到中年男子根本不給自己開口的機會,張嘴就是咄咄逼人的架勢,當下也不禁有些惱火。
“你這人講不講點道理啊?我拎著千草堂的藥包,就是千草堂的人嗎?那我特么要是拿張吳彥祖的海報,是不就是吳彥祖他兄弟了?”
劉懷東咬牙切齒的看著那眼鏡男,心里已經憋氣到快要忍不住往他死穴上扎那么一針了。
就在劉懷東腦門上已經有幾條青筋若隱若現,怒火快要膨脹到爆發的邊緣時,只見那眼鏡男趕蒼蠅般的沖他揮了揮手,“趕緊滾吧小子,除非你想因為妨礙營業去派出所錄個口供什么的。”
當今和諧社會,形勢一片大好,朗朗乾坤,殺人畢竟還是得償命的,正因如此,劉懷東才反復幾次深呼吸后,硬生生平復了自己的不爽。
深深看了那眼鏡男一眼后,劉懷東只是冷聲開口說了句,“勸你趕緊把酒戒了吧,除非你想得肝硬化。”
冷冰冰的撂下這么一句話后,劉懷東也不理會那眼鏡男愕然震驚的表情,直接轉身就走。
那眼鏡男卻是有些茫然的小聲自語道:“奇怪,他怎么知道我肝不好呢?”
劉懷東卻是沒再搭理他,轉身走到壽心堂門口就準備瀟灑離開,不過就在這時,他的目光卻突然落在門口位置一個不起眼的地方的小方桌上。
進來時劉懷東還沒看到,那張桌子上竟是放著一本破舊的醫書。
“嗯?”
感受到那本醫書上濃郁的歷史氣息后,劉懷東不禁心生好奇的走了過去,走近了他才看到桌上除了那本醫書外,還有幾張寫滿心得筆記的紙,以及一根沒有蓋帽的圓珠筆。
只見那本翻開的醫書上,依稀可見寫著半段歌訣。
“八法神針妙,飛騰法最奇;砭針行內外,水火就中推;上下交經走,疾如應手驅;往來依進退,補泄逐迎隨……”
歌訣寫到這里,就突然中斷了,原因是那本殘破的醫書正好缺失了后面幾頁,至于醫書下面那幾張紙上筆記,則是有人在不斷嘗試著用理論去完善后面的歌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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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古人的智慧結晶何其深奧,這后面的針法歌訣又豈是后人憑一己之力就能推演出來的?
看了看幾張紙上潦草凌亂的筆記后,劉懷東不禁會心一笑,“呵呵,原來如此,能推演到這一步,想必此人的醫術也算高超了。”
只看了醫書上保存完好的半段歌訣后,劉懷東馬上就確定了這正是一種名叫天命八針的古針法絕學。
此法即便沒有真氣支撐也可施展,但對施針手法的要求,幾乎已經達到了堪稱苛刻的地步。
而且據傳一旦有凝神期高手以自身靈氣加持配合施展這天命八針時,甚至能夠為一個人逆天改命!
劉懷東為什么會知道的這么詳細?那是因為這天命八針的完整歌訣,就在他腦袋里印著!
這套針法,正是那位醫圣先祖留給劉懷東的諸多傳承之一。
“呵呵,算你運氣好。”劉懷東輕笑一聲,旋即便提起筆來找出一張空白較多的紙,便要開始奮筆疾書。
劉懷東從來都不在意自己的醫術被其他同行學去,相反的,他看這人竟然能將殘破不全的天命八針后半段推演到這種程度,想來也是一位醫術不俗的高人。
當下劉懷東心里便升起了成全這位同行的心思,反正補全剩下的天命八針歌訣,對他而言也不過是信手拈來而已。
“往來依進退,補泄逐迎隨;用似船推舵,應如弩發機;氣聚時間散……”
劉懷東補充了剩下的幾句歌訣后,正要接著往下寫,把完整的天命八針歌訣都寫在這張紙上時,在他身后卻是突然傳來一個暴怒的聲音。
“小子你給我住手!你知道這桌上的醫書和手稿是誰的嗎,這也是你能亂碰的東西?碰壞了你擔得起責任嗎你?”
剛才那個眼鏡男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后,看到劉懷東竟然還沒走,而且那小子非但沒走不說,竟然還擺弄起了桌上老板留下的醫書和筆記,當下頓時勃然大怒的走到劉懷東身后。
聽到身后突然響起的聲音后,劉懷東頓時皺了皺眉頭,接著便默不作聲將手里的圓珠筆放下,準備轉身離開。
這種事情本就看一個緣分,現在既然被人阻止,就說明緣分未到,劉懷東自然也不會強求。
“等等,你小子別走!”眼鏡男看了眼桌上的幾張筆記,之后趕緊拉住劉懷東的胳膊。
“干什么,不是你讓我走的嗎?”劉懷東有些不耐的轉過身來,再看向眼鏡男時,目光中已經是蘊含著滿滿的怒火。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挑釁,泥菩薩都還有幾分火氣呢,更何況劉懷東還是個血氣方剛的大小伙!
轉過身來之后,劉懷東手里已經不知不覺的多出兩根銀針,而他身上那筑基期巔峰修為的雄渾真氣,也是剎那間便往四周擴散開來。
莫名感受到那股駭人的氣勢,再看到劉懷東冰冷的目光時,眼鏡男頓時心頭一震,竟是本能的接連往后退了幾步。
PS:書評區二百樓了,今天加更一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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