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鎮場的平時在任何一家賭場里,都是閑著沒事還被好吃好喝的供奉著,要錢要女人基本都是張張嘴的事。
不過在賭場碰到砸場子的時,就比如現在劉懷東這種情況,他們就得為賭場出手了。
然而這樣的機會往常兩三年都很難碰上一次,畢竟能開的賭場的老板,肯定都是有著相當的實力的,尋常人就算有兩把刷子,也輕易不會得罪這種人。
但正所謂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天下之大總有那么幾個不按常理出牌的貨,就比如劉懷東這種,贏起錢來就六親不認了,跟他媽奔著要把賭場吃空似的。
中年男子的存在,就是為了專門對付劉懷東這種人的。
看到之前的荷官帶著那個中年男子朝這邊走來,王怡然頓時有些不安的皺了皺眉頭,俯身在劉懷東耳邊吐露著香風的小聲開口,“要不……還是算了吧,鎮場的都出面了,咱們要是再不收手,就是跟賭場過不去了。”
“你會怕?”
劉懷東側過身子,眼睛死死盯著王怡然因為俯身而暴露在自己面前的那條壕溝,嘴角卻是噙著幾分不屑的笑意。
雖然他到現在還不知道,這個身材惹火容貌妖孽的八頭身妹子到底是什么身份,不過劉懷東相信,自己的眼光肯定不會出錯的。
自打第一眼看到王怡然,劉懷東就能從她身上看到一股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這種高貴氣質唯有出身豪門世家,自幼接受熏陶才能孕育出來,后天就算再怎么牛逼的演員,也絕對演不到這種渾然天成的地步!
也就是說,這丫頭還真特么不是什么尋常良家啊!
果不其然,聽到劉懷東的話后,王怡然那雙深邃的眸子里,也只是掠過一抹轉瞬即逝的鄙夷,“我倒是不怕他陸家會對我做什么,他們也沒那個膽子,不過你畢竟是在幫我,我也要為你的安全考慮啊!”
然后劉懷東就微微揚起腦袋,把目光從王怡然那深邃的壕溝里轉移到她吹彈可破的俏臉上,盯著看了許久,都只是含笑不言。
半晌后,王怡然被他那妥妥的侵略目光看的心里都有些突突了,這才不動聲色的往后退了半步,將上身略微抬起,“你看我干嘛?”
“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劉懷東一本正經的說了句不大正經的話,眼看王怡然就要發飆,他才又笑嘻嘻的補充一句,“不然為什么這么關心我啊?”
“我,我……本小姐只是善心大發,怕你因為幫我死的不明不白又被暴尸荒野,這樣姑奶奶心里也多少會有點愧疚!”
王怡然面色焦急的辯解著,再次看到劉懷東那玩味的目光時,不禁冷哼一聲,“算了算了,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反正咱倆只是交易而已,你死了跟我又沒關系。”
看到身邊佳人那副嬌憨羞憤的姿態,劉懷東頓時放聲大笑。
而他們兩個在這邊的打情罵俏,落在賭桌對面的洛世豪眼里,卻是讓洛世豪更加在心里堅定了不論如何都要把劉懷東搞死的想法。
就在他們每個人都各懷心思時,之前離開的荷官,也終于帶著那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走到了這張賭桌旁邊。
與此同時,整個地下賭場,分別有八個攝像頭都從各個角度對準了劉懷東,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將他盯的緊緊的。
而賭場里一些常來的賭客,知道這中年男子底細的,看到他后都是不由得眼前一亮,明白的都知道這中年男子出面意味著什么。
所以劉懷東他們所在的那張賭桌上,直接嘩啦啦一下子圍來了二十幾個看戲的。
“我去,那不是白先生么?”
“白先生怎么出來了?難不成還有人敢在這里搞事情!”
“竟然是白先生,快,兄弟們跟我過去看看,能從那位先生身上學到點皮毛,都足夠你們在賭場里賺個盆滿缽滿了!”
“有沒有那么厲害了?”
“廢他媽什么話,愛去去不愛去拉倒,要知道白先生可是……”
就在眾人圍上來議論紛紛時,那位被稱作白先生的中年男子,也終于沉聲開口,“這位先生,您是過路的還是?”
“過路的?”
劉懷東聽到這話不由一愣,眨巴幾下自己的小三角眼,有些沒反應過來。
似乎看出了他的局促不似作假,王怡然便趕緊俯身低聲解釋道:“過路的,其實就是他們的行話,有點手藝的賭術高手想賺錢,其實根本不用自己去玩,只要你進了上得了臺面的大賭場,他們都會白送你一筆過路費,前提是你拿了錢就得乖乖走人,這就叫過路的。”
“如果不是過路的,那就是想在這家賭場狠撈一筆,或者干脆就是奔著找麻煩來的,那說法可就不一樣了,那位白先生就是為了應付這類人的。”
聽到王怡然的解釋后,劉懷東頓時恍然大悟。
這時那位白先生禮貌的遞給劉懷東一根雪茄,這才接著開口,“如果是過路的,那么算上之前先生在這里贏的,我們還可以額外奉上兩百萬現金,權當我白某跟先生交個朋友,您意下如何?”
“嚯,就進來走個過場,就有人給白送二百萬,干這行的還真他媽吃香啊!”
劉懷東聽到白先生開口就是二百萬,不由吃了一驚,不過他也猜得到,這類過路人每家賭場也只能去一次,你不能天天上人家賭場過路去,然后平白無故什么都不干就讓人天天朝你身上砸錢吧?
這樣肯定是會挨打的,雖然劉懷東不怎么了解賭場這個水潭,但也知道能開賭場的,肯定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尤其是能在華夏這片土地上把賭場開下去的,那肯定是黑白兩道都有相當過硬的關系了。
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幾圈后,劉懷東這才接過那位白先生遞來的雪茄,沒急著點上,卻是把目光有意無意往洛世豪跟他那小弟的方向瞟了瞟。
“白先生是吧?你沒看見這賭桌上坐著兩個人么,為啥只問我是不是過路的?”
那位白先生扭頭看了眼對面的洛世豪兩人,面不改色的對劉懷東開口,“洛公子是我們老板的朋友,今天他要來這里玩玩,老板已經事先打過招呼了。”
“我靠,關系戶啊!”劉懷東相當玩味的咧嘴一笑。
對此白先生和洛世豪都沒有反駁什么,只是白先生再次不緊不慢的問了句,“那么這位先生,您的意思是?”
在白先生對劉懷東問出這句話時,頓時四下無聲,落針可聞。
每個人都在懷著不一樣的心思,把目光放在劉懷東身上,期待著他能給出什么答復,從而決定這幫閑的蛋疼的家伙有沒有機會能看場好戲。
說實話,王怡然的內心,是希望劉懷東能識趣點拿筆過路費走人的。
雖然她也很想借機狠狠在洛世豪那家伙臉上抽一巴掌,但這丫頭的心其實并不壞,如果劉懷東為了幫她而出了什么意外,那么最后王怡然是肯定會良心不安的。
不過這些都是后話,現在說劉懷東能不能有什么意外,的確是為時過早了。
更何況陸家帶來的意外,劉懷東會放在心上么?
陸家大院發生一場火并,陸氏財團的股票半天之內幾近跌停,王怡然目前是肯定不會知道這些十幾分鐘前才發生的新聞的,所以她更加不會知道,這一切其實刨根究底,都跟自己旁邊這個一身地攤貨的男人有關……
眾目睽睽之下,劉懷東美美的嘬了一口白先生遞給他的雪茄,那表情糾結的似乎經歷過一番天人交戰,這才做出一副為難的嘴臉緩緩開口。
“兩百萬,不太夠我這個月花的啊……”
白先生頓時眼皮一跳,目光如炬的盯著劉懷東,眼里再也沒有了之前那份和善。
周圍擁躉著的看客們,也都一個個挑起眉頭,欽佩劉懷東居然有勇氣在陸家賭場叫板的同時,也在暗自慶幸著他們能看到一場好戲了。
足足盯著劉懷東看了三分鐘左右,白先生這才睜開瞇縫著的眼睛,咧嘴一笑信心十足的說道:“那就沒辦法了,我的權限只有這些,如果兄弟還嫌少的話,咱們大可以玩幾把,就看兄弟還有沒有本事從我手里贏到更多了。”
“妥了!”劉懷東叼著雪茄看了白先生一眼,咧嘴笑笑繼續開口,“還是骰子唄,簡單粗暴來錢快,怎么樣?”
白先生這次沒有回話,只是徑自走到賭桌對面,抓起骰盅在空中晃蕩幾下后,便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迅速將桌上的三枚骰子收進盅里。
他這是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不用廢話。
“啪!”
骰盅被狠狠的拍在桌上,就光是白先生之前搖骰子的那一手功夫,便在人群里搏來了滿堂喝彩。
“買定離手,兩位,下注吧。”
白先生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洛世豪的小弟率先拋了五十多萬籌碼到押大的半邊桌上。
之后洛世豪跟他的小弟,還有白先生三人便將戲謔鄙夷的目光投向對面的劉懷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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