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根銀針在劉懷東的法力驅(qū)使下,驟然從八個不同的方向,分別以不同的角度朝林偉疾掠而去。
根根銀針角度刁鉆,當(dāng)林偉反應(yīng)過來的那一刻,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是避無可避!
“小子,你找死!”
陳國棟眼睜睜看著劉懷東對自己外甥出手,當(dāng)下根本來不及考慮其他,直接揮手就是一道法力匹練甩飛出去。
所有人都親眼看到,那條依稀可見的法力匹練,直接籠罩在林偉身上,每根銀針都是穿透那條法力匹練飛過去的。
然而包括陳國棟本人在內(nèi),每個人卻都是看的清清楚楚,劉懷東射出的八根銀針,在穿過一個凝神七品高手打出的法力匹練后,根本就不為所動,連角度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偏差。
雖說那條法力匹練,只是陳國棟倉促之間隨手發(fā)出的,可以說是沒有經(jīng)過任何蓄力的事前準備,可那好歹也是堂堂凝神七品高手發(fā)出的法力匹練啊!
沒有人會懷疑這條法力匹練的強度,如果換做是一個修為在煉氣之下的人,正面挨上陳國棟這隨手一擊的法力匹練,都絕對是當(dāng)場被腰斬的命。
可即便如此,從劉懷東手中激射而出的那八根看似比牛牦略粗的銀針,卻是在勢如破竹的穿透了法力匹練后,連個減速的跡象都沒有,便直接深淺不一的扎在了林偉的身上。
光是現(xiàn)在的結(jié)果,起碼就已經(jīng)足夠證明兩個問題。
首先就是劉懷東在醫(yī)道針灸上的造詣,已經(jīng)完全駕輕就熟到了可以隔空施針的境界。
再者就是論修為實力,劉懷東絕對要甩陳國棟好幾條街,這也是毋庸置疑的。
看到自己的法力匹練竟然完全沒攔下劉懷東的銀針,陳國棟不由在心里大吃一驚,但此刻他還是冷著臉逼問道:“小子,你到底對小偉做了什么?這里可是國醫(yī)堂,由不得你亂來!”
“我也沒做什么啊,不就是你們一直想見識見識天命八針,我就隨機抽選了一位幸運兒,讓他用自己的身體向你們展示一下這門針法咯。”
劉懷東攤開雙手撇了撇嘴角,做出一副相當(dāng)無奈的表情。
聽了這話,陳國棟頓時皺起眉頭,將信將疑的扭頭看了林偉一眼,不,準確的說,他是在看林偉身上那八根看似深淺不一的銀針。
“天命八針?”
“不,怎么可能,天命八針可是傳聞中的醫(yī)圣神技,自從我們發(fā)現(xiàn)了那半本醫(yī)書后,這么多人歷時三年多都沒有完成這針法的修復(fù)工作,這小子他……怎么可能!”
“這真是傳說中的天命八針嗎?這小子該不會是唬人的吧?”
一時間不光是陳國棟,而是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林偉身上,而剛要發(fā)作的林偉也是為了眾人的面子,暫時忍著沒有做出任何反抗。
實際上等他真的決定要做出反抗時,他就會發(fā)現(xiàn)只要劉懷東不答應(yīng),自己任何的反抗行為根本就是無濟于事的。
就在二三十號人都圍在林偉身邊,對他身上所謂的天命八針議論紛紛時,王怡然則是趕緊不顧身份的湊上前去,在其他人還心存質(zhì)疑時,這丫頭已經(jīng)開始在腦子里默默記下了劉懷東下針的穴位和角度。
要知道,這天命八針可是和五禽針法一樣,屬于純粹的針灸,不需要修真者的真氣或法力摧動,也一樣可以施展的。
對于王怡然而言,這樣的針法不正適合她去學(xué)習(xí)么?
就在王怡然忙著研究劉懷東的下針手法時,周圍的國醫(yī)堂成員們,議論聲也是漸漸進入了高潮。
“我看這八針落的好像有點門道啊!”
“有個卵的門道,這八針的落處無一在奇經(jīng)八脈,而且落下的八個穴位,也是完全不相干的八個穴位,照我看,那小子根本就是在嘩眾取寵!”
“不對,你們還記不記得,咱們資料庫里的那半本醫(yī)書上也說了,天命八針的施針手法和行針軌跡,較之尋常針灸理論都是大相庭徑的。”
“這套針法可以說是完全離經(jīng)叛道,因為它屬于逆天改命之術(shù),唯有打亂行針軌跡,才可蒙蔽天道,實際上天命八針真正的精髓之處,在于下針時的手法、力度,以及角度等各種細節(jié)!”
“呵呵,你也說了這針法的關(guān)鍵之處在于細節(jié),可你看看剛才那小子是怎么施針的?”
“對啊,除非對針法的了解已經(jīng)可以達到默然于心,閉著眼睛也能施針的程度,否則就他剛才那以氣御針的手法,怎么可能毫厘不差的把握好每根針的力度和角度?”
“……”
就在眾人都忙著議論紛紛時,被他們圍在中間,跟特么個國寶似的林偉卻是突然眉頭一皺。
“舅舅,我,我……”
“怎么了小偉?”
看到自己外甥似乎有些不適的反應(yīng),陳國棟頓時大吃一驚,同時馬上轉(zhuǎn)頭對著劉懷東怒目而視,“小子,你到底在小偉身上動了什么手腳?他到底怎么了!”
“你自己不也是醫(yī)字門人么?怎么不給他把個脈看看?”劉懷東眉頭挑起,就跟沒看到林偉那表情扭曲的樣子似的,只是對陳國棟咧嘴一笑。
得到了這個自己并不滿意的答復(fù)后,盡管陳國棟心有不忿,可還是皺著眉頭,神色凝重的伸手搭上了林偉的脈門。
二三十號人的注意力,一時間都從林偉身上轉(zhuǎn)移到了陳國棟身上。
每個人都是屏息凝神,專心致志的觀察著陳國棟臉上的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
這會兒林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身上的膚色就跟剛做完汗蒸似的通紅一片,甚至連耳垂和后頸都沒有落下,而他臉上的表情,也是明顯在承受著極端痛苦般的扭曲著。
不過……在場的人有細心的,卻能從他的眼神里,捕捉到幾分發(fā)自內(nèi)心的舒適感,那眼神就跟剛坐完幾年監(jiān)獄的大老爺們,突然在個娘們身上得到了久違的釋放似的,無比滿足。
至于他此刻吭吭哧哧的發(fā)著鼻音,眾人一時間也難以判斷,他到底是被封了啞穴不能說話,還是思緒已經(jīng)沉浸在無比的舒適中,懶得多說什么了。
隨著手指搭上自己外甥的脈門,漸漸的,陳國棟那臉上的表情也是變的有些復(fù)雜。
這一切細節(jié)都落在劉懷東眼中,劉懷東則只是雙手環(huán)在胸前,嘴角牽扯出幾分不明深意的淺笑。
在林偉身上下針時,劉懷東刻意將八根銀針的力道及入穴深度都加重了幾分,否則林偉此刻斷然不會有如此反常的表現(xiàn)。
至于劉懷東為什么要這么做,首先就是他看林偉不順眼,齊次嘛……劉懷東也挺想知道這國醫(yī)堂的元老級人物們,醫(yī)術(shù)方面都在什么水平的。
所以劉懷東也就借機給陳國棟出了道難題,考卷正是陳國棟的外甥林偉本身!
“不,這這……這怎么可能!”
半晌后,陳國棟的手指就跟觸電了似的,猛的從林偉手腕上彈開。
看到他如此激動的反應(yīng),旁邊不禁有人好奇問道:“陳老,到底怎么個情況啊?偉哥究竟是怎么回事?”
陳國棟臉上神色變幻不定,皺眉思索了片刻后,壓根就沒搭理那個問話的晚輩,而是猛的目光灼灼的盯著劉懷東。
“他體內(nèi)白細胞、干細胞、荷爾蒙和血小板的分泌再生速度,都是常規(guī)的二十幾倍,小子,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嘶!”
劉懷東還沒有開口,周圍的人就是齊刷刷倒吸一口冷氣。
剛才陳國棟所說的那些,或許在外行聽起來不覺得有什么意義,可他們真正懂行的人卻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白細胞、干細胞、荷爾蒙和血小板的分泌再生速度是常規(guī)的二十多倍,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林偉現(xiàn)在的身體免疫力、肌肉擴張力、細胞再生能力和自愈能力,甚至大腦的反應(yīng)能力那都是他平時的二十多倍啊!
這他媽的,簡直就是超人!
就在所有人都在用滿含驚訝的目光看著林偉時,劉懷東這才不緊不慢的緩緩開口,“不愧是國醫(yī)堂的元老級人物啊,竟然只是簡簡單單搭個脈,就能查出這么多東西。”
“小子,少說廢話 如果你只是單方面增強了小偉的身體素質(zhì),這對他來說應(yīng)該是好事才對,可他為什么會這么痛苦?”
陳國棟劍眉挑起大喊一聲,“你到底還做了什么手腳?馬上給我住手!”
“呵呵,他現(xiàn)在也不能說很痛苦吧,應(yīng)該是……痛并快樂著。”
劉懷東還是那副雙手環(huán)胸,嘴角含笑的樣子,“身體機能的大幅提升,為他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快感,但這些年來他的身子其實早就被酒色掏空了,這樣的軀殼,根本承受不住這股突如其來的力量!”
“天命八針,行逆天改命之道,生死由命,命由八針……現(xiàn)在,還有人質(zhì)疑我么?”
二三十人個個面面相覷,事到如今,誰還看不出點門道?劉懷東哪里是什么大學(xué)都沒畢業(yè)的年輕后生?分明就是他媽個醫(yī)學(xué)奇才啊!
“啊!”
就在所有人看著劉懷東的目光都有些變味時,林偉卻是突然發(fā)出一陣聲嘶力竭的咆哮,那叫聲……就跟殺豬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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