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當(dāng)林偉那一聲吃了大糞似的慘叫聲響起時,聲波頓時朝著整個國醫(yī)堂總部擴(kuò)散開來。
這處地下空間,可是比上面的工業(yè)區(qū)都要大幾分的,而林偉那陣慘叫的聲波,竟然硬是在遇到墻壁后又被反彈回來,如此反復(fù)幾個來回,回音久久不息。
陳國棟趕緊再次搭上自己外甥的脈門,不到片刻,便是大吃一驚,扭頭就是死死瞪著劉懷東,那雙眼睛里,就跟有火苗在熊熊升騰著似的。
然而還不等他開口,劉懷東就歪著腦袋咧嘴一笑,“你要不要考慮下?lián)Q一種態(tài)度跟我說話啊?畢竟你外甥身上的天命八針要是再不拔下來,他人可就保不住了。”
“還是你覺得……憑你自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要知道天命八針的精髓,可就在于用針時的力度、角度和深淺的,這可不是施針時才需要講究,收針時同樣不能出現(xiàn)半點(diǎn)失誤,否則的話……”
剩下的話劉懷東沒往出說,不過陳國棟倒也不傻,他已經(jīng)開始很自覺的去往最惡劣的情況腦補(bǔ)了。
林偉還在那里哀嚎連天著,那動靜,就跟病入膏肓沒多久好活了似的,簡直堪稱是感人肺腑……
這個時候,那幫跟林偉平時私交不錯的朋友們,卻是沒一個站出來說話的,唯有陳國棟跟個木樁似的杵在那里,神色無比糾結(jié)。
在他身邊,林偉的哀嚎聲依舊在持續(xù)著。
終于,陳國棟在眼神復(fù)雜,嘴角抽搐一陣后,還是低垂著腦袋,跟一只前腳還昂首挺胸后腳就快要被宰了吃肉的公雞似的,收起了自己的囂張氣焰。
“對……對不起,我不該質(zhì)疑你的醫(yī)術(shù),也不該再三挑釁你,請你……務(wù)必出手救救小偉吧!”
聚集在此的眾人,萬萬沒想到平時趾高氣昂的陳國棟,竟然也有向別人低頭的一天,而且對方還是個二十出頭的半大年輕后生,當(dāng)下不由得嘖嘖稱奇。
這時王怡然也回到劉懷東身邊,在他耳邊說道:“算了吧,林偉從小就父母雙亡,是他舅舅一手帶大的,而且陳老也始終膝下無子,所以一直拿林偉當(dāng)自己親生兒子看待,差不多就行了,沒必要把事情鬧大。”
身為這里的一把手,也就是話事人,王怡然自然是不希望劉懷東在這國醫(yī)堂總部惹出什么麻煩來,到時候搞的他兩頭為難。
不過她話剛說完,劉懷東便是直接擺手示意她別管這事兒。
看到劉懷東擺手示意的動作,王怡然本能的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些什么,可最后還是硬生生把意見憋回了肚子里。
接下來劉懷東才咧嘴一笑,沖著陳國棟歪頭調(diào)侃道:“這就夠了嗎?”
“你!”陳國棟聞言頓時勃然大怒,可聽到耳邊林偉那不曾停歇的哀嚎后,他最終還是壓下火氣放低姿態(tài)的咬牙問道:“你還想怎么樣?”
“我沒想怎么樣,只是……陳老爺子你今天挑釁的,可不止我一個人吧?”
劉懷東反問一句,還是那副兩臂環(huán)胸,嘴角含笑的表情,絲毫沒有半點(diǎn)要把林偉身上那八根銀針收回來的意思。
聽到他這話,陳國棟不禁為之一愣,其他人也是跟著有些蒙蔽。
不過很快,所有人就都品出了劉懷東的言外之意,而陳國棟也是在恍然大悟之后,眼神復(fù)雜的看了眼站在劉懷東身邊的王怡然。
吭吭哧哧的憋了半天,最終陳國棟還是老臉一紅,把目光偏向一旁皺眉開口,“小……不,堂主,我為之前對你的不敬在這里說聲抱歉。”
“陳老嚴(yán)重了,大家既然都是同僚,那些小事肯定沒必要放在心上的。”王怡然趕緊擺手回了句。
看到這里,劉懷東這才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看來這陳國棟雖說有些小心思跟想上位的野心,但總的來說,倒也算是個有擔(dān)當(dāng)?shù)娜恕?br />
身為一個長者,讓他跟一個晚輩丫頭低聲下氣的道歉,他也并沒有猶豫多久。
既然道歉也道過了,又不是有什么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劉懷東當(dāng)然不會真就想著為點(diǎn)小事跟陳國棟撕破臉皮,當(dāng)下只見他伸手一招,那扎在林偉身上的八根銀針,頓時就像受到了一根透明絲線的牽引般,兀自脫離了林偉的身體,嗖的回到劉懷東手上。
八根銀針在劉懷東掌心間整整齊齊的碼成一排,而后劉懷東又以自身法力對銀針做了一次殺菌消毒的工作,緊接著只見他手掌一翻,八根銀針就那么神奇的消失不見了。
怎么出現(xiàn)的怎么消失,劉懷東這一手把戲,就跟變魔術(shù)似的。
這一下子,林偉就跟虛托了似的,立馬如一攤爛泥般重重的栽倒在地。
陳國棟趕緊上前以神識查探著林偉的身體狀況,同時伸手搭在他的脈門上。
這次的檢查持續(xù)了很久,足足五分多鐘后,陳國棟這才猛的睜開眼睛,目光中的喜色根本就是難以言表。
“陳老,怎么樣啊?”
“偉哥現(xiàn)在什么情況啊陳老?”
“……”
幾十個圍觀者也是在陳國棟睜開眼的第一時間,趕緊圍上去問東問西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有多關(guān)心林偉呢,實(shí)際上……這里的大多數(shù)人,都只是想再次證實(shí)一下劉懷東所謂的天命八針到底是真是假罷了。
盡管林偉此刻還是昏厥不醒的狀態(tài),但陳國棟臉上卻是浮現(xiàn)出了前所未有的欣喜之色,只見他噌的一下站起身來,再看劉懷東時,就跟看著個脫光光的水嫩姑娘似的,眼神里處處透露著灼熱的目光。
“不可思議,簡直不可思議,這根本已經(jīng)超出了醫(yī)學(xué)的范疇了,這完全就是神跡啊!”
陳國棟目光灼灼的盯著劉懷東,生怕少看一眼就被劉懷東跑了似的,情緒激動的無以復(fù)加。
還沒等身邊那幫人開口,他就接著深吸一口氣,聲音顫抖著對劉懷東問道:“現(xiàn)在小偉各方面的身體機(jī)能,都比之前強(qiáng)了三倍不止,而且他的根基也非常穩(wěn)固,根本沒有類似于服用過興奮劑之類藥物的負(fù)面效應(yīng)。”
“小伙子,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難不成……真的就只憑剛剛那八針?”
“天命八針,改生死,逆天命,這點(diǎn)小事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劉懷東信誓旦旦的咧嘴一笑,臉上遍布著一股毫不摻假從容。
“天命八針,改生死……逆天命……”
陳國棟目光無比灼熱,就跟失了神似的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復(fù)著劉懷東剛才的話,眼中滿含憧憬。
就在這時,劉懷東和王怡然身后,資料庫禁閉的金屬大門突然在一陣氣缸發(fā)動的嗤響聲中緩緩打開。
朝兩邊推開的金屬大門里,并肩走出幾個身影。
“呦,什么事這么熱鬧啊?怎么全都跑這來干什么呢?”
莫道陵的聲音率先響起,頓時吸引了包括劉懷東和王怡然在內(nèi)所有人的目光。
“莫堂主!”
外面聚集的人堆里,不少人都是率先打了聲招呼。
莫道陵一聽這話,趕緊連連擺手,“唉,你們這幫家伙,都說了多少次我是副堂主,這堂主可不能隨便亂喊啊,別居心叵測的往我頭上扣帽子。”
“莫前輩,李哥,楊哥……”
劉懷東也是跟莫道陵打了聲招呼,同時又對莫道陵身后的李國勇等幾位熟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
“道陵,你們怎么在這里?”王怡然見莫道陵帶著三四個人從資料庫出來,隨口問了這么一句。
莫道陵只是笑著解釋道:“資料庫里的古籍太多了,我?guī)Ю侠钏麄儙讉一起整理歸納一下。”
“懷東小兄弟,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副堂主了吧?你這是今天來上任的?怎么這上任儀式是在這資料庫舉行?”
“莫前輩,我可沒想著跟你搶飯碗哈,上面的任命我可沒答應(yīng)。”劉懷東聞言趕緊失笑擺手,而后又解釋一句,“至于在這里,是因?yàn)橹鞍l(fā)生了點(diǎn)小插曲……”
接下里,便是王怡然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大致跟莫道陵說了一遍,之后莫道陵,以及他身后的李國勇等人便是沉默片刻后,齊齊的哄堂大笑起來。
“這……莫堂主,你們笑什么呢?”
“老莫,這有什么好笑的?”
他們幾個這么一笑,不光是那二三十號國醫(yī)堂成員一臉懵逼,就連陳國棟也是有些云里霧里。
而后莫道陵便是頗為無奈的伸手點(diǎn)了點(diǎn)那幫人,隨后輕輕拍了拍劉懷東的肩膀,“你們幾個啊,可真是見著活寶也認(rèn)不出來啊。”
“老莫,這話怎么說的?”
陳國棟臉上寫著大大的懵逼兩個字,嘴角抽搐幾下后問了句。
莫道陵笑瞇瞇的看了劉懷東一眼,旋即才繼續(xù)開口,“這小家伙的醫(yī)術(shù),那可是我生平僅見的首屈一指啊,這小子可不光會天命八針這一門上古針法。”
“可以說論醫(yī)術(shù)而言,他渾身都是寶啊!要我說他這腦袋里的好東西,怕是我們整個國醫(yī)堂的資料庫加起來也未必夠看呢,可你們倒好,竟然愣是沒認(rèn)出世外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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