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凝神五品!”
“爸,大哥的修為怎么會是凝神五品,看錯了吧?”
“是啊大伯,鳴哥的修為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jīng)突破至凝神一品了,這些年更是躋身超一品境界,現(xiàn)在又怎么可能會是凝神五品!”
“……”
陸致禮一語道破了自己長子如今的修為后,不光是陸海濤震驚的無以復(fù)加,就連陸家其他幾位核心高層,也都表示不敢相信。
畢竟整個陸家,可都還指望著陸海鳴能被劉懷東治好怪病后,以超一品修為帶領(lǐng)他們家族走向輝煌,力壓華夏其他齊名的名門世家呢!
然而現(xiàn)在,他們卻聽說陸海鳴的修為竟是一落千丈成了凝神五品,這讓早早就已經(jīng)開始做著美夢的陸家眾人,怎么能接受的了?
盡管凝神五品,也已經(jīng)比他們大多數(shù)人強(qiáng)上太多了,放眼整個陸家,能有資格跟陸海鳴交手的那也是屈指可數(shù)。
可凝神五品在陸家是還算不錯,可跟整個華夏的名門世家比呢?
這樣的修為,有什么資格能夠帶領(lǐng)他們走向巔峰?
不過要說精神最崩潰的,那肯定還是對陸海鳴給予厚望的陸致禮了。
只見老頭子這會兒功夫,竟然明顯蒼老了許多,目光怔怔的看著陸海鳴,再望向一旁的劉懷東,掂量了許久,這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卻又不可置信的表情。
“海鳴,……該不會是……”
陸致禮手指顫抖的指著陸海鳴,又點(diǎn)向劉懷東,就這么來來回回在兩人之間游離著,似乎下一刻聽到自己心中猜想的答案準(zhǔn)確無誤,就要直接被氣死似的。
然而誰知道,下一刻陸海鳴還是不負(fù)眾望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錯,我是把自己大半修為都轉(zhuǎn)嫁給劉懷東了,一來那些修為正是我瘋魔的癥結(jié),二來也算是報答了救命之恩吧。”
“,……逆子啊!”
確確實(shí)實(shí)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陸致禮竟是直接氣血倒流,哇的噴了一口老血濺在腳下。
陸海濤見狀趕緊強(qiáng)撐著從假山廢墟里爬起身來,踉踉蹌蹌的跑過去為陸致禮調(diào)理氣機(jī)的同時,也不忘將失望透頂?shù)哪抗馔断蜿懞xQ。
“大哥,三十年前變賣家中三成資產(chǎn),就已經(jīng)是大逆不道了,想不到今天竟然放著回報家族的機(jī)會不去爭取,反而把一身修為轉(zhuǎn)嫁給了陸家的敵人,糊涂啊!”
誰知陸海鳴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同樣失望的搖了搖頭,“唉,錯了,陸家現(xiàn)在走的路已經(jīng)錯了,爸,跟海濤確是一心為陸家著想,這點(diǎn)我承認(rèn),可是們才是真的糊涂,們才正在把陸家?guī)弦粭l不歸路啊!”
“從三十年前,陸家用計覆滅唐門開始,們就已經(jīng)做錯了!”
陸海鳴一陣扼腕嘆息,繼而目光有些凄涼的掃過在場的每一個陸家子弟,這里頭有跟他打小交好的同輩,也有許多青黃不接的晚輩,更有三十年前,參與了唐門滅門慘
案,讓他沒有任何臉面再見唐鈴鈴的罪魁禍?zhǔn)住?br />
半晌后,這個男人又是重重嘆了口氣,“唉,看看現(xiàn)在的陸家是什么樣子,亂七八糟烏煙瘴氣,我們當(dāng)真還配算是頂尖名門望族嗎?”
陸海鳴話剛說完,陸致禮就直接推開攙扶著自己的次子陸海濤,跟著一臉怒容的朝陸海鳴大吼一聲,“爛泥扶不上墻的逆子,不但不想著回報家族,反而助長對手氣焰,老夫今天就親自出手清理門戶,把這大逆不道的東西從族譜上除名!”
“回報?”
陸海鳴站在那里,嘴角泛起幾分苦澀笑意,“回報什么?回報們?nèi)昵皽缌蒜忊徏易鍧M門?還是回報們這三十年來,把我關(guān)在不見天日的屋子里,當(dāng)做豬狗一般的對待,又或是回報們?nèi)巳四梦耶?dāng)成輔佐家族的工具,當(dāng)成能讓們繼續(xù)作威作福的武器?”
這一連串直擊人心的詰問被陸海鳴提出來,氣的陸致禮瞬間臉色鐵青,嘴唇不住的顫抖著,似乎心里憋著一團(tuán)熊熊的怒火。
半晌后,老頭子才怒極反笑的看著長子陸海鳴,“好好好,看來的翅膀是硬了,大逆不道的孽子,我今天就清理門戶,從今往后,就當(dāng)老夫沒生過!”
說這話的同時陸致禮也依然雙手齊出,左右兩手五指各自微曲成勾爪狀,類似于橫練功夫鷹爪功的技法,其中一爪直接探向長子陸海鳴的心窩,儼然是取人性命的陰毒招式!
“不要插手!”
陸海鳴雙眼死死盯著朝自己撲面而來的陸致禮,盯著自己那面容猙獰的父親,卻是對旁邊已經(jīng)準(zhǔn)備援手的劉懷東大喊一聲。
原本已經(jīng)繃緊了渾身肌肉,隨時準(zhǔn)備支援的劉懷東愣了片刻,最終還是散去那團(tuán)已經(jīng)在掌心間凝聚出的雷霆之力。
盡管陸海鳴如今將大半修為轉(zhuǎn)嫁到劉懷東身上后,自身只是五品巔峰的修為,對上那一心想要‘大義滅親’的陸致禮,常人看來贏面不大。
可再怎么說,這畢竟也是人家的家世,盡管這筆買賣實(shí)則是劉懷東承了陸海鳴的饋贈恩情,并非是陸海鳴所說以德報德,但劉懷東總歸是個外人,的確沒理由去插手。
再者說,就算如今的陸海鳴只是凝神五品修為,但畢竟是曾經(jīng)在那個天下人都眼饞惦記的境界上待了幾十年的家伙,眼界心性自然遠(yuǎn)非陸致禮可比。
登過高樓頂峰的人,才能一覽眾山小,即便有朝一日下樓,那群山綿延的景象也早已印在自己腦子里。
遠(yuǎn)非那些即便只是停留在最高之下,卻也唯有以自身淺薄愚見去揣度猜測錦繡江山風(fēng)貌之人可比。
所以旁人或許會以為這場勝負(fù)毫無懸念,但劉懷東卻是知道,見識過那群山景象的陸海鳴,即便修為境界一落千丈,可也未必就在自己凝神二品的親爹手下沒有還手之力。
然而陸海鳴面對陸致禮那朝自己心窩子掏來的一記鷹爪,只是雙手背在身后,完沒有要閃避的意思。
結(jié)實(shí)被
掏了一爪子后,陸海鳴只覺得心房處一陣絞痛,就跟用小刀片在里面來回翻滾似的。
一行血跡順著陸海鳴嘴角溢出,被陸海鳴輕輕伸手抹去后,這家伙看向陸致禮時的目光已然淡漠了幾分,“生育之恩,算是報了。”
“逆子,還敢大言不慚!”
陸致禮兩眼瞇成一線,半點(diǎn)沒有心疼自己親生骨肉的架勢,反而因?yàn)樾闹信猓苯訉㈨槃荻碌淖笫助椬ξ站o成拳,挾帶著凌厲的拳罡,一記勾拳重重的抽在陸海鳴臉上。
“砰!”
沉悶低響中,陸海鳴身子直接如同一只斷了線的風(fēng)箏般,被抽的倒飛出去,重重砸落在地上后,仍是貼地滑出了十幾米才堪堪停下。
本就在之前與劉懷東交手時破敗不堪的衣服,更是已經(jīng)破的沒法再破了。
“養(yǎng)育之恩,也算還完了。”陸海鳴吃痛之下,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呸的吐出一口帶血濃痰,連帶著兩顆槽牙,“下一次,清算了這五十多年生養(yǎng)之恩的利息,我便各不相欠。”
這話從陸海鳴嘴里吐露出來,是那么的云淡風(fēng)輕,完不含半分情感。
至于陸致禮,則是聽到這大逆不道的言語后,更加眼中寒芒暴漲,冷哼一聲體內(nèi)法力運(yùn)起大小周天,身上衣褲無風(fēng)自動,布邊舞動的獵獵作響。
滿院子人,哪怕修為只是在煉氣期上下的,也都能清楚感受得到,以他陸家大院這里為中心,近乎于整個蜀地的天地靈力,都在往這邊風(fēng)云匯聚而來。
龐大精純的天地靈力融入眾人頭頂云海之中,使得大白天的,那片云海驟然殷紅如一團(tuán)晚霞般,讓人望之心聲涼意。
“陸氏身法,暴進(jìn)!”
一聲低喝驟然從陸致禮口中傳來,只見他身形驟然移動,半空中連道殘影都沒留下,眨眼間便已經(jīng)來到陸海鳴身前。
兩人之間相隔本就不遠(yuǎn),再加上陸家這堪比道門縮地成寸的上乘身法,對陸致禮而言當(dāng)然只是須臾而至。
在自己長子面前站穩(wěn)腳跟后,陸致禮又是兩眼瞇成一線,右手五指死死握緊成拳,“陸氏拳法,沖拳!”
一拳出,牽引著凝聚在眾人頭頂?shù)牟繗鈾C(jī),那片汪洋大海般磅礴的天地靈力,連帶著晚霞似的云海,直接被陸致禮一拳牽引著從天而降。
而這一拳轟出的目標(biāo),赫然正是陸海鳴胸前那根本沒做任何格擋的空門!
“轟!”
一拳擊出,無邊無際的天地靈力被牽引著強(qiáng)行灌入陸海鳴體內(nèi),在他周身經(jīng)脈中橫沖直撞,似乎不把這副皮囊給撐爆了誓不罷休般。
陸海鳴這次卻沒有倒飛出去,甚至于沒有后退半步。
只是悶哼一聲,強(qiáng)行運(yùn)轉(zhuǎn)氣機(jī)使出千斤墜的法門落定下盤,一口心頭精血直接噴了陸致禮一身。
然而身受重傷的陸海鳴,嘴角卻浮現(xiàn)出了幾分苦澀的笑意,“爸,所有恩情都在今天還清了,從今往后,咱們兩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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