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回到林夕苑。
院子里春雨冬雪已經打掃完了,兩人皆坐在石凳上玩弄著一些小草小花什么的,近日里橋婉兒喜歡搞插花藝術,帶的整個院子都樂在其中。
七月卻滿頭大汗地往另一個石凳上一坐,春雨冬雪面面相覷,小心翼翼地問道:“七月姐姐,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
“小姐醒了沒?”
“沒呢。方才還在打呼。小姐最近的睡眠可好了。”細眉小眼的春雨答道。
“且讓她再做會兒美夢吧,一會醒了,到廚房叫我,我去看著廚娘做些安神湯。”七月氣息微弱地吩咐道。
“安神湯?為何突然要做安神湯?”濃眉大眼的冬雪眨巴著眼睛問道。
“沒事。你們不必多問,也不必擔心,照做就對了。”七月臉上沒有更多的表情,只有滿面愁容。
“哦,知道了。”
七月進了廚房,春雨冬雪繼續擺弄桌上的野草野花。
飛羽苑的主屋里,橋姝兒正拿著毛巾幫孫策擦洗著后背,喝了醒酒湯,孫策已經不犯暈了。
他突然一把握住橋姝兒的手,一拉一扯,橋姝兒順勢落入孫策懷里。
“怎么了?酒還未醒?”橋姝兒臉紅了一大片。
“若是還未醒,你的衣裳早就被我扒干凈了。”孫策低頭,那雙眼溫柔的要滴出水來,英氣的臉直往下湊,他還**著身子呢。
橋姝兒見他這幅樣子,害羞地用手遮住臉龐。
“孫郎想做什么,這大白天的,也不怕害臊。”
“我在自己家屋子里,調戲自家夫人,何來害臊之理啊?”
兩人耳廝鬢磨了好一會兒,橋姝兒突然想起什么,抓住孫策的手不讓他動,問道:“今日公瑾為何喝得這樣爛醉?”
孫策聽了這話,滿臉笑顏瞬間消失,只剩下一臉嚴肅和那微微皺起的眉頭。
“怎么了?”橋姝兒繼續問道。
“姝兒,我有一件事,不知當不當與你說。”
“何事?”
“與妹妹有關。”
“與我妹妹有關,當然要說!”
橋姝兒感覺這不像是件簡單的事,心里也有些急了。
“姝兒別急,且聽我慢慢道來。今日公瑾中途離席,回來以后就開始不停地喝酒,人就跟丟了魂兒似的。我把他拉出去,再三詢問他究竟出了何事。好一會兒,他才悲痛欲絕地告訴我,他見著婉兒與一外男在湖邊私會。這……我也不知該如何評論這事,也沒辦法勸解他,只得陪他一塊喝酒了……”
橋姝兒猛的站起身子,目光急迫地望著自家夫君,問道:“外男?可知道那外男叫什么?是否是一個高大儒雅之士?”
“呦,聽姝兒這口氣,是認識這男子啊?”
孫策也站了起來,兩手扶住橋姝兒肩膀。
“婉兒一年前在燈會上遇上一個男子,那男子替她搶回了被偷的荷包,兩個人一來二去的,便對上眼了,情竇初開喜歡上的男子,自是不一般的。我只知道那男子名叫劉全,孫郎,你說的那個外男可是叫劉全?”
“這么說,確有此事?這位名叫劉全的人,就是妹妹不肯與公瑾拜堂成婚的原因?”
孫策一臉震驚,那可憐的公瑾老弟,還真是頭頂一片青青草原啊。
“興許是吧。可這事不對啊,婉兒她失了記憶,連我都不記得了,怎么可能還記得那劉全?”
橋姝兒還記得妹妹醒來之時,那一臉懵的樣子,那是偽裝不來的。
“要我說這事也奇怪得很,姝兒,既然你已經知曉這事了,那這事就交給你了。我不便處理,也不會處理。”
孫策修長的手指觸碰著橋姝兒臉頰上微紅的皮膚,他捧起她的臉,目光溫柔懇切,望著橋姝兒。
“放心吧,我會弄清楚其中的緣由。不讓你難做人。”
話音未落,孫策已經在橋姝兒額間輕輕落下一個吻。
恰好喜鵲端了溫水進來,撞見這一幕,紅著臉又往外退了出去。
“別走,該換水了。”橋姝兒喊住七月。
換了水,橋姝兒讓孫策繼續躺著,正事還沒辦完呢。
只是,孫策明顯感覺這力道不對了。
我這夫人的心思,已經飛到她妹妹身上去了。孫策心想。
待孫策沉沉地睡了去,橋姝兒立馬起身往林夕苑走。
喜鵲緊趕慢趕才跟上腳步急促的橋姝兒。
進了門,橋姝兒只看見七月春雨冬雪三人在門外忙活著,并不見橋婉兒的身影。
“夫人,您來了。”七月迎了上去。
“小姐呢?”
“小姐還在睡著呢,你聽,她那呼嚕聲,如今每日午睡都能睡上兩三個時辰。”
“她可倒好,還睡得著。這大門都要起火了,她也睡得著。”
橋姝兒想直接沖進房間,卻被七月拉住了,七月見夫人這幅樣子,莫非夫人也知道今日之事了?
“夫人,讓小姐再睡一會兒吧。夫人可是有要緊的事情?”
“七月,今兒上午,小姐見了什么人,你給我老實交代。”
糟糕,果然是知道了。可怎么夫人也這么快知道了,不過七月想著,她既然是小姐的姐姐,知道這事興許還是好事呢,能幫著擔待著點,說些話調解調解。
“夫人,您都知道了。今日小姐所見之人,好像是叫劉全。不過,我不覺得小姐今日是在私會,因為她那神態完全不像見了情郎,更像是在和一個陌生人談判。”
“果然是他,你確定你所看到的就是你方才講的那樣?”橋姝兒定了定神,盯著七月發問。
“事關重大,七月不敢亂說話。”
“好,七月跟我進來。你們在外邊守著。如果有周將軍那邊的人來,一定要及時通知。”
“遵命,夫人。”春雨冬雪齊齊應道。
橋姝兒原本就想把橋婉兒吵醒了,所以動作大的很,什么開門挪椅子,有多響造多響。
“哎呀,姐姐怎么來了?七月,你怎么不把我喊起來?這都什么時辰了?”
橋婉兒聽了聲響,在床上挪了幾下身子,不情愿地睜開眼,只瞧見姐姐在床邊坐著,瞪圓了眼睛看著自己。
怪不好意思的,橋婉兒摸摸頭,尷尬地笑了笑。
“妹妹,你還笑得出來。你可知道你闖了大禍了。”
橋姝兒恨不得拿東西在橋婉兒頭上狠狠地敲幾下。
“怎么了這是?”
“你今天見了什么人?”
“沒見什么人啊,就那些個女眷們呀。”
“還在說謊,將軍都知道了,你還在姐姐面前說謊!”橋姝兒語氣重了些。
“將軍?周郎知道了?”橋婉兒立馬坐了起來。
“豈止是知道了,他還親眼目睹了。”
“什么!!!!!怎么會有這樣的事。那湖邊這樣偏僻。離正廳那般遠,他喝著酒,怎么可能到那兒去?”
橋婉兒很清楚,這是在古代,而且她今日赴宴的身份是將軍夫人,與劉全的交涉,在外人眼中,就是十惡不赦的私會外男啊。
“怎么不可能?孫郎親口跟我說的,要不然今日將軍能喝成這副模樣。”
這……我了個去……
這都是些什么事。這下烏龍搞大了。
看樣子,不得不趕緊出馬了,要向親愛的周先生解釋其中的緣由,要解釋清楚,必須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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