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云舒試著回想昨日發生的所有事情。
周瑜送來一封信,橋婉兒讀著落淚了,后來的事情,溫云舒就不知道了。
莫非,是因為這封信……
一夜未歸,橋婉兒究竟想去一個多遠的地方,需要走這么長的時間。
“流風,你可打聽清楚橋姝兒要武士往哪個方向尋?”
溫云舒突然望向流風,語速極快,流風原本還沮喪著的身子一下子被溫云舒突然的發問扯了起來。
“沒……沒有。我怎么把這個給忘了……主人,我這就去打聽。”
“不必了。我知道她往哪兒走了!
橋婉兒是收到周瑜的信后才偷跑出去的,還不能讓她姐姐知道,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她要去的地方有危險,她姐姐若是知道了,一定不會同意她去。
將這些因素聯系到一起,溫云舒能找想到的地方,只有潯陽了。
“流風,給我找一匹馬。要跑得快的,吃飽了的。快去!
溫云舒吩咐完,立馬又叫茶樓小二泡了一壺醒酒茶。
“該死!”溫云舒喃喃自語,他怎么會喝起酒來……
頭昏腦漲的,他如何騎馬。
醒酒茶端上來,溫云舒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他只想讓自己趕快清醒過來,一刻都耽誤不得,那個又蠢又傻的橋婉兒,究竟是聽了周瑜的什么話,才會這樣沖動。
而此時,茶樓二樓的另一間雅間里,正坐著程欣蘭,她今日穿得一如既往的高調,衣裙上大紅大紫的繡花像是要把她內心的得意全數展現出來。
程欣蘭對面坐著的,正是劉全。
兩人此時正僵坐著,誰也不說話。
程欣蘭兩手擺弄著剛剛在首飾店里買來的一根白玉珍珠釵,臉上得意的笑似有若無地浮現著。
劉全則一臉沉思,他在思考程欣蘭說的話。
“如何?我告訴你她的下落,你替我毀了她的清白。你不是心悅她嗎?遭受這樣的背叛,難道,你就不想讓她也和你一樣痛苦嗎?再說,她本就應該是你的人!
她早就將兩人之間的那些事情調查清楚了,所以此刻說起這些話來,她很有底氣。
程欣蘭將杯中的茶水倒了一些在桌上,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拿著那根釵子在水里不經意地攪動著,說那些話時,她眉眼一瞪一瞪的,恰到好處的停頓和重音使得劉全心神越來越慌亂。
她說的沒錯。橋婉兒本就應該是他的人。他知道劉勛那老賊擄走了橋婉兒后,傷心欲絕,三日沒進食,想盡一切辦法要救橋婉兒。
后來,當他聽說劉勛被打得屁滾尿流之后,劉全沖進劉勛府中要救她,可卻聽說又被人擄走了。
劉全趕到橋府,想要和她見上一面。
無奈卻被橋公趕了出去。
他還記得他們的約定,他承諾過她,要上門提親。
橋婉兒托人告訴他,她寧死都不會和周瑜拜堂成親。
可當他以為,橋婉兒出現在程府是為了和他一起逃跑時,橋婉兒卻告訴他,她已經是周瑜的人了。
劉全想起那天橋婉兒說出的話,還有她那張無辜的臉,他心里的火氣和郁悶就直接燃了起來。
偏偏他又不能大肆喊出來。只能憋著,憋在心里,越積越久,成了心病,無藥可醫的心病。
程欣蘭的話就像一把尖刀,沾了鹽水,在他還未愈合的傷口上攪動著,那種痛,不斷地在消磨他的意志。
“好,你告訴我她在哪兒。我答應你,毀了她的清白!
劉全的每一個字似乎都有力量,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被程欣蘭激到頭腦發熱做的決定,還是他內心對橋婉兒的渴望或者是恨促使他坐車這樣的決定。
“你如何保證你不會臨時反悔呢?”程欣蘭兩根手指夾著那簪子,簪子在空中隨意地畫著圈,似乎在努力配合著它主人此時勢在必得的心情。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一定會做到!眲⑷従彽。
“很好。聽說你那老母親如今已經病得下不來床了。我們家的藥房里啊,剛剛來了一批上等的藥材,那可是我爹用來贈給最高貴的客人的。我一會,就命人送一些去你家,希望你母親用了藥之后,能好一些!
程欣蘭手中簪子的尖尖落在桌上,發出一聲脆響。隨著程欣蘭語音落下,穩穩地靠在她指腹上。
劉全聽了這話,立馬起身作揖,朝著程欣蘭感恩戴德地鞠了幾個躬,道:“大恩不言謝,小姐你只需告訴我,她走的是哪條道,剩下的,交給我就行了,保證讓小姐能夠順利嫁給周瑜。”
“我早就命人一路跟著了,做了記號的,你聽著……”
程欣蘭湊到劉全耳邊小聲地說了橋婉兒她們前去潯陽走的路線,剩下的只能靠劉全找那邊的人留下的記號了。
劉全點點頭,辭別了程欣蘭,便立馬去備馬準備出發。
程欣蘭看著劉全離開的背影,又和如意對視了幾秒,臉上的笑越發的得意起來。
“橋婉兒,你可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先前尋了個好情人啊,哈哈哈哈哈哈!
程欣蘭的笑,有些太過張揚,如意立馬提醒她不能如此,程欣蘭這才收斂了她此刻心中那似乎已經贏了的心情。
程欣蘭的如意算盤打得好,若是劉全能成功玷污橋婉兒,橋婉兒還有什么臉面繼續留在周瑜身邊,這事可和她沒有任何關系,全是因為劉全的憤怒罷了。
而那封信,臨摹的是在是太像了,就算是孫策手捧著那信讀,大概也會以為那是他自己親筆寫下的吧。
送信的小廝早已被自己送走了,又有誰知道那信是出自她程欣蘭呢。
“如意,你覺得我這盤棋,下得如何?”
程欣蘭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在茶樓,便將案臺上的茶壺提了起來,倒了些茶水在杯盞中,小酌一口,那茶的清香沁人心脾,她的心情實在是好,按說往日,程欣蘭可是碰都不碰茶水的……
“小姐,此事定不會出任何紕漏,橋婉兒那個女人,再也別想在我們面前囂張了!”
如意蹲下身,為程欣蘭添了些茶水在杯盞中,仰著頭翹著嘴角的那副樣子怎么看都有些狗仗人勢的派頭。
程欣蘭坐的累了,便想著回家去,剛出那雅間的門,就碰到溫云舒經過,仔細一瞧,溫云舒的神色有些焦急,好像是在急著去做一件什么事。
“呦,這不是溫老板嗎?怎么平日里云淡風輕不問世事的溫老板,今日這眉頭竟皺的這般緊?這是遇到什么事了,說出來看看欣蘭能否幫得上忙。俊
程欣蘭那腰身一扭,頭一會兒斜向左邊,一會兒又斜向右邊,溫云舒看著她這幅樣子實在是反胃得很,可礙于面子,又不得不停下腳步和她說兩句。
“欣蘭小姐,我不過是趕著去會一朋友。云舒先走一步。欣蘭小姐自己玩吧!
語氣里的冷淡和眼神中的淡漠惹得程欣蘭心中又燃起了些火苗,可她還沒來得及發火呢,溫云舒便徑直下了樓梯,離開了茶樓。
“哼,竟敢這般不把我放在眼里!”
“好了,小姐,我們回家吧。一會兒,夫人該著急了!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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