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看前邊兩人跑的越來越快,便想著要追上去,沒想到一不小心被野草絆住了腳,摔了一跤。
“怎么這么笨,快起來。”
九歌一邊責(zé)怪著,這邊卻已經(jīng)俯下身子將那纏著七月的野草一把扯開了,扶起七月后,九歌順勢就握住了七月的手。“繼續(xù)跑。”他只這樣說了一句,前邊兩人并未察覺到后邊發(fā)生了什么,依然在往前跑著。
九歌的手心也因為出了汗而有些溫?zé)幔咴掠幸粍x那的抗拒,但當(dāng)那一絲溫?zé)釓乃中牧鹘?jīng)全身之后,她突然就將九歌的手握得更緊了。
這種感覺,很是奇妙。七月說不出那是什么。或許,那就是安心吧。畢竟她也不再是一個人慌亂地跑了,她的手,此時也有一雙手在握著。
九歌在黑夜中的那一抹笑,七月沒有看到,她永遠不會知道,在這個夜里,當(dāng)九歌的手握住她的手之后,九歌在心里就已經(jīng)將七月放在最重要的位子了,即便他還沒意識到,或者還不肯承認,這也已經(jīng)成為事實了。
劉勛派來的人馬似乎不是只有方才那幾個只會大聲喊口號那種智商,周瑜從馬蹄聲中聽得出來,他們正在試圖行程一個包圍圈,雖然他們并不知道四人的具體位置,但卻可以依稀辨認出他們移動的方向。
如果真是這樣,那今晚,他們恐怕真的要死在這里了。
周瑜心中一沉,這可怎么辦,馬蹄聲告訴他這一堆人馬最少有二十人,他以一當(dāng)十還是有點可能的,可九歌那小子,平日里他催他去練習(xí),他都犯懶不去,他頂多只能護住一個人……
正面抗敵還是太危險。
周瑜馬上想出了另一個辦法。
這是晚上,那只要有人影晃動的方向就是他們追擊的路線,既然如此,橋婉兒和七月是否可以靜止下來,只要她們不動,而他和九歌往另一個方向跑去,人馬不就都跟他們走了嗎。
周瑜一邊跑著,一邊用不容任何人抗拒的語氣命令道:“夫人,你帶著七月在原地不動,我和九歌往那個方向跑,如此一來,他們便會跟著我們跑,等人馬走遠了,你們就順著這個方向跑,跑到河邊,就能和接應(yīng)我們的人會和了,李壯在,你們和他們會和以后,立馬出發(fā),不必等我們,聽清楚沒有?”
橋婉兒怎么會沒聽清楚,她只是不想理會周瑜的話。
好不容易,兩人才在一起,好不容易,她才不用擔(dān)驚受怕,不用害怕周瑜究竟有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情,如今周瑜又要和她分開,而且是為了救她們,以身犯險。
打死她她也不會同意。
“我不要。”橋婉兒只冷冷的說了句。
“夫人,我和將軍不會有事的,你要相信我們。七月,聽話,你和夫人留下,不要動,等我們跑開。”
九歌一聽周瑜的安排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了,這是最好的辦法,只要橋婉兒和七月安全,他們就算要去面對危險又如何。
“不,夫人不同意,我也不同意!要死一起死!”
……九歌額上又冒出三條黑線……七月的腦子究竟是什么做的……他真的很想知道。
“七月,算我求你了。能不能說兩句好聽的話……”
橋婉兒此時已經(jīng)不想思考了,她緊緊抓住周瑜想掙脫的手,往前奔著。
“婉兒,別鬧。守住性命最重要!”
周瑜的話,很有道理,可她偏偏不受這個道理,性命這種事情,的確能活一個算一個,可活了她,卻要用失去周瑜來做代價,她才不惜的活下呢。
“我!不!要!”橋婉兒斬釘截鐵地沖著周瑜說道。
周瑜心里一陣暖流涌起,可還是很氣憤,這個傻女人,為何偏偏這么固執(zhí)!
人馬越來越近,他們的箭也刷刷刷地飛來了,原本還只是落在他們身后幾十米處,后來便是十幾米處,幾米處……
當(dāng)一根箭落在了他們的前邊,他們才意識到,或許真的活不過今晚了……
“那兒那兒。在那兒……”
“是李壯的聲音!李壯來了!七月!你聽到?jīng)]有?”
橋婉兒一陣雀躍。有轉(zhuǎn)機了!她就知道一定會有轉(zhuǎn)機的!歷史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就被更改了!若不是怕被他們以為是神經(jīng)病,橋婉兒此時都想仰天大笑了。
開什么玩笑,這么十幾二十個人,就想要他們的命?還拿不拿她當(dāng)主角了……
“的確是李壯兄弟的聲音。”七月也聽出來了。
“在這兒,我們在這兒,快來,快點!”橋婉兒突然就沖著李壯他們的方向喊了起來。
周瑜聽到了馬的聲音,心里估摸著,大概是他們覺得這么久還沒回去有些蹊蹺,所以便騎著馬來了,反正都暴露了,騎馬也無所謂了。
一開始是為了隱蔽,他們才沒騎馬的,本就沒幾個人跟著來,死的死傷的傷,還有幾個干脆換了衣裳留在那邊當(dāng)眼線了,所以他們才會這樣單獨回來。
幾匹馬飛奔而來,溫云舒即便在黑暗中,還是準確地找到了橋婉兒,他從馬上彎腰,一把將橋婉兒拉到馬上,隨即,另外一個將士也沖著周瑜伸出了手,“將軍,快!上馬!”
橋婉兒和周瑜的手被迫松開,橋婉兒倒沒意識到什么,只是周瑜的心隨著被抽走的那只手也有些失落地抽了一下。
為何偏偏是溫云舒……即便溫云舒名義上是橋婉兒的兄長輩,可他總覺得心里磕磣的緊。
七月上了李壯的馬,九歌上了另外一匹馬。
箭還在沖他們飛來,但已經(jīng)被他們遠遠地拋在后邊了。
橋婉兒上了馬,卻沒認出馬上的是誰,她沒來得及看清,就被拉上了馬。
她只當(dāng)是周瑜的某一個手下,便大喊道:“謝謝你們呀,來得太及時了!要不是你們,我們就成箭靶子了!”
“還敢這樣私自出逃嗎?”
橋婉兒原以為自己能聽到幾聲嘿嘿不用謝之類的客套話,可事實卻是她聽到的是一聲冷冷的問話,而且這聲音,竟那么熟悉……
“溫老板?是溫老板嗎?這是什么操作?為何你會在這里?你也穿越了?”
橋婉兒驚愕不已,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她想回頭看看是不是溫云舒,可卻被溫云舒的下巴蓄意撞了一下額頭。
“老實點,別亂動,一會再說。”
溫云舒不想讓橋婉兒看到他那一張復(fù)雜的臉,又欣喜,有慶幸,有失落,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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