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婉兒此刻已經顧不上去看溫云舒是什么神情了。小二已經上菜了,不得不說,這飯館實在是對得起潯陽第一的稱號,不管是從上菜速度還是那菜的色香味上,都足以證明它的實力。
某人哈喇子都要落下了了,因為憋了好幾日沒吃葷,所以此刻橋婉兒已經顧不得什么誰先動筷誰后動筷了,出了江湖,大家都是一樣的……
七月知道橋婉兒馬上就要大吃一頓了,迅速將倒好的茶水端到她面前,“夫人,先喝一口水,不然一會兒就真要積食了。”
“我的小七月啊,真是貼心,唉,難怪我會這么疼你。”
橋婉兒在七月臉上輕輕戳了一下,兩人之間的小互動都被溫云舒看了去。
在他眼里,橋婉兒就是這樣一個別樣的存在,待自己的奴婢竟像親姐妹一般,至少在他看過的主仆關系中,這樣的還是頭一對。
七月和橋婉兒的對話卻被身后的四人聽了去。
七月……夫人……四人反應過來,這不就是自己主公要他們找的人嗎?
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四人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嘴角用力一扯,四個人的臉上都露出那另人心驚膽戰的笑容。
可七月和橋婉兒卻還在嬉笑打鬧著,她們全然沒有意識到方才她們不經意的對話已經出賣了她們的行蹤……
那四人見后桌只有三人在,橋婉兒和七月是兩個弱女子,可以忽略不計,剩下的這個男子,看著也不像是會武功的,那眉清目秀的樣子,一看就是什么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
所以,四人打算先讓橋婉兒她們吃開心些,等他們吃飽了,有力氣了,直接將人擄了就跑,若是擄不走的話,主公說了,當場殺掉!
此時溫云舒突然意識到,橋婉兒和七月不能這樣像女子一樣嬉笑。既然要裝扮成男子,就得認認真真地裝扮,男子該如何說話行事,她們就得怎樣,要不然,還是容易被看出端倪的。
“橋兄,請用膳吧。小七,安靜些,別打擾橋兄用膳。”
溫云舒這話一出口,七月直接蒙圈了,橋婉兒卻接收到了溫云舒的信號。
他這是在提醒她們要注意自己現在的身份,若是身穿男裝,行為舉止卻是女子,那還不如不扮男子呢。
橋婉兒沖溫云舒眨眨眼,做了個OK的姿勢。
溫云舒看不懂橋婉兒那手勢什么意思,便微微蹙起眉頭。
啊……忘了他看不懂這姿勢了。橋婉兒立馬用男子的嗓音解釋道:“溫兄,我知道了。我們要趕快用膳,一會兒,還得去茶樓呢。”
七月這會子才算是明白過來,不過她覺得學男子說話有點搞笑,所以干脆她就不說話了,默默地坐在一旁認真用膳。
溫云舒很滿意。橋婉兒果然是橋婉兒,一點就通。
可他突然又覺得害怕,橋婉兒這樣機靈聰慧,若是真有一天,她突然察覺到自己對她的情意并非是單純的兄妹情意,到那時候,他又該如何是好。
溫云舒什么都不怕。就怕橋婉兒有朝一日知道了,要和他徹底疏遠……
從來沒覺得自己會深陷一段這樣的感情里,而且無法自拔。越是想逃脫出來,卻越陷越深,橋婉兒就像沼澤,溫云舒已經踏進去了,他又如何逃脫的了呢。
越想越覺得滿桌的菜都食之無味,溫云舒只想看著橋婉兒大口大口吃,為何她能這樣灑脫純粹,面對美食,就只是單純地享用它們。
七月覺得吃飽了,便放下了碗筷,不經意地看了眼溫云舒,缺乏下溫云舒一直盯著自家夫人,眼神里還是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七月覺得納悶。溫云舒和她對視一眼后,才意識到自己方才有些過了,立馬補救道:“你家公子向來胃口都這樣好嗎?不怕積食?”
七月這才明白過來,方才她看到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其實就是溫云舒理解不了自家夫人的胃口啊……哈哈哈哈,那就很正常了,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覺得自家夫人用膳時胃口好到不可思議的。
“溫公子有所不知。我們家公子啊,歷來就是如此,而且,不僅是面對美食,即便是你只給她一個白饃饃,她也能吃出這副模樣來。”
七月的嘲笑,橋婉兒完全不理會,能吃是福,七月若是知道她在21世紀經歷的那段厭食的黑暗歲月,她就不會這樣嘲笑她了。
溫云舒順勢接著用膳,不再盯著橋婉兒看了。目光轉換之時,他似乎看到身旁那桌其中一人的目光,那目光里,帶著殺氣……兇狠,殘忍,勢在必得……
這樣的眼神,他不是第一次見過了,那是死士才會有的眼神。
為何那眼神會落在橋婉兒身上……
這才是溫云舒迫切想知道的。
不過,他不想輕舉妄動。畢竟他還沒確認,那幾人是否真是自己想象中那樣的人。
但橋婉兒靠他們那樣近,這讓溫云舒心中惴惴不安。
“橋兄,你過來,坐我這兒來,我有一個寶貝要給你看。”
溫云舒一邊說著,一邊從自己身上掏出一塊玉佩,握在手心里。
橋婉兒很不情愿地放下筷子,坐到溫云舒旁邊去。
待溫云舒打開手掌,那手心里的玉佩落在橋婉兒眼里的那一刻,橋婉兒突然又想起了她的琴師……
“溫兄手中這塊玉佩,是從何處得來的?看著還真是個寶貝呢。”
不可能吧,一次是巧合,這第二次,又算什么呢?手臂上那道傷疤,加上這塊玉佩……難道溫云舒就是琴師?橋婉兒又一次提出這樣的質疑。
溫云舒此時已經沒心思注意橋婉兒在說什么了,他用余光瞥了眼那幾個人,從他們的身形和眼神,還有腰間別著的劍,溫云舒敢斷定,他們一定是死士!
為何會有死士盯著橋婉兒……莫非,他們是劉勛派來的?
溫云舒背后一陣發涼。他現在很想抽自己一嘴巴子。
為何他要帶橋婉兒來飯館?為何他不直接將橋婉兒帶到好友家中……人家家中的膳食不會比這差吧……
其中一名死士忽然就跟溫云舒四目相對。
“溫兄,你說話呀?”橋婉兒覺得奇怪,明明是他喚她過來的,可又不回答她的問話。
“玉佩是我從小就帶在身上的,是師傅給我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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