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在帳外候著,看周瑜火急火燎地出來,立馬跟上去,“將軍,馬準(zhǔn)備好了。”
周瑜停住腳步,轉(zhuǎn)身看著九歌,笑若燦陽,微微點(diǎn)頭后輕描淡寫地說道:“這一次,我欠你一個人情。”
“別介啊,將軍。小的可受不起將軍的人情。”九歌受寵若驚,不就是一不小心揣測出將軍的心意嗎,這也不算什么大事嘛,將軍卻這樣大驚小怪,搞得九歌臉頰有些微紅起來。
周瑜伸手在九歌肩上狠狠拍了一下,“別廢話了,一起走吧。你不想見七月嗎?”
“啊呀!將軍!你再說這樣的話,我就要生氣了哈!”九歌那微紅的臉頰瞬間變得通紅。
周瑜沒時間跟他扯了,直接跑到馬邊,一躍跳上馬背,疾馳而去。
九歌又被落在背后瑟瑟發(fā)抖。不過,將軍那么一說,他還真想馬上見到七月那丫頭了。
周瑜趕到諸葛幻羽家中的時候,已經(jīng)是亥時了。晚風(fēng)陣陣,周瑜卻不覺得冷。
他只想馬上見到橋婉兒,跟她道歉,向她懺悔,這件事是他錯了,是他一時被豬油蒙了心,居然不去查證就隨意信了程欣蘭的話。
家丁很不耐煩地開了門,諸葛幻羽正在睡夢中,被家丁吵醒說是周瑜來了。
他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便去吵醒溫云舒。
微弱的燈火中,諸葛幻羽看到的溫云舒表情很冷漠,他不耐煩地說了句“告訴他婉兒睡在哪個屋子就行了。”
等諸葛幻羽出去以后,溫云舒這才爬了起來,走到門邊,借著月光觀察著外邊的動靜。
周瑜果然舉著燈進(jìn)來了。溫云舒呆呆望著窗外那個人高馬大的黑影,嘆了一口氣,他又一次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諸葛幻羽將周瑜引到橋婉兒的屋子,隨后,周瑜進(jìn)去之后,七月馬上就出來了。溫云舒回到床上,閉上眼,在黑暗中暗自發(fā)苦。
七月出來的時候還揉著眼,九歌拉著她往一邊去了。
其實橋婉兒還沒醒呢,七月是被驚醒了,看清是將軍之后,很知趣地離開了。
周瑜走進(jìn)屋子,將燈放在床頭。他貼近橋婉兒的臉,仔細(xì)看她,白天他只顧著質(zhì)問她,沒有好好看看她的樣子,這會兒,他要補(bǔ)回來。
橋婉兒似乎在皺眉,興許是因為腳踝受傷的緣故。
周瑜立馬將燈點(diǎn)到橋婉兒腳踝處,細(xì)細(xì)查看她的傷勢。
她的腳踝已經(jīng)腫成一個大包了,腳背還有些淤青。
溫云舒怎么搞的,為何不幫她消腫!周瑜腹誹道。可他瞬間就萎了,他哪有資格去腹誹溫云舒啊,他自己也是混蛋,明明看到橋婉兒受傷了,還只顧著發(fā)泄自己的情緒,完全不管人家傷成什么樣了。
周瑜很心疼,可他不知道這會子他能做什么。于是,便將臉湊到橋婉兒腳踝處,溫柔地吻了一下。
橋婉兒覺得癢,條件反射地伸了下腿。
“啊啊啊啊,痛痛痛……”
她成功地將自己痛醒了。
醒來以后,腦子尚未徹底清醒過來,看到周瑜,她還以為自己尚且在夢中。
“將軍……我跟你說,我和劉全是清白的,你能聽到嗎?你是不是也在夢著我?那夜劉全是想對我行不軌之事,可被我綁起來了,七月和李壯都知道這事的,你不信的話,可以去問他們……”
橋婉兒的聲音軟綿綿的,又因為急著解釋,那張臉憋得通紅。
“我知道,我都知道了,我是來向你道歉的。我要接你回軍營,你不要再離開我了。我必須得把把你放在身邊,我才安心了。”
橋婉兒覺得奇怪,她從前做夢也夢見過周瑜,可從未像現(xiàn)在這般真實,真實的聲音,真實的表情,真實的正握著她的手的那雙大手……
等等,難道她不在做夢?
橋婉兒伸手在周瑜的手上扭了一把,周瑜沒忍住,嗷了一聲。
又……又來……
“我真的沒在做夢?啊啊啊啊!好痛!”橋婉兒想起身,可右腳完全使不上力,一用力就痛得半死。
“別亂動,你不在做夢。我來了,我在你身旁呢。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今天是我太沖動,是我沒腦子,信了程欣蘭的話。”
橋婉兒聽了她的名字,頓時就冒起一陣火來,果然是這個壞女人。居然還厚著臉皮追到這兒來了。
不過,周瑜嘛,哼!既然他已經(jīng)知道事情真相了,那他就沒必要跟他客氣了!
“你走開,你給我走開!我不想跟你說話了!”
橋婉兒覺得自己要給周瑜些顏色看看,居然寧愿相信別的女人的話,也不聽她的解釋。一來就什么恩斷義絕,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恩斷義絕這樣的話,說出口就出口了,這不就是一言不合鬧離婚嗎?一點(diǎn)理智都沒有,以后可怎么過啊!
周瑜見橋婉兒這副模樣,蒙圈了,“婉兒你這是怎么了?方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方才是因為我以為你還不知道真相,現(xiàn)在不一樣了!既然你知道我是被冤枉得了,那我的委屈,誰給我補(bǔ)償,精神損失費(fèi),我找誰要去?你狠心丟下受傷的我,我心里邊受到的創(chuàng)傷,我得花上十年才能愈合!”
橋婉兒氣呼呼地喊出這些話,聲音有些響亮,加上她的聲線比較尖細(xì),外邊又是一片沉寂,所以溫云舒聽到了橋婉兒的聲音。
原本還想著就這樣睡去吧,睡著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結(jié)果橋婉兒卻時不時地發(fā)出一些這樣的聲音。溫云舒很無奈。
周瑜心里頭,卻是又覺得好笑又愧疚。突然,他心生一計。
“溫云舒抱著你那一幕,我看見了。我起碼得花上一輩子,不,兩輩子去愈合……”
橋婉兒撲哧一聲笑出了聲音,這周瑜還真是個小心眼的男人。
周瑜知道,橋婉兒一旦笑了,就沒事了。他坐到橋婉兒身邊,伸手緊緊摟住她,他其實很想吻她,可想到方才他吻了她的腳,又覺得不太好,便忍住了。
周瑜還是在橋婉兒額間印上一個久久的吻,濕潤而溫暖,他湊到橋婉兒耳邊,道:“我想你想得快瘋了。”
橋婉兒嘟著嘴,抬頭看著周瑜的下巴,“我看你是恨我恨得快瘋了。”
“當(dāng)我看到那肚兜,聽到那些話,我真的恨你恨得要瘋了!”
“真就那么恨嗎?”
“恨……我有多愛你,就有多恨你。但現(xiàn)在不恨了,我恨我自己,每次遇到你的事,就變成一個傻子。”
“大傻子!”
“不許叫!”
“你自己說的!大傻子!”
“不許叫!”
是她逼他的。周瑜印上橋婉兒的唇,舌尖撬開她的玉齒,兩人極盡纏綿,許久,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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