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過去了,不是嗎?孩子你受苦受累這么些年,心里難受了,沒有父親母親在身邊幫襯著。實在是個可憐的孩子。
可是,現在不是有我了嗎?義父早就把你當成自己的孩子了,就像云舒一樣,你們倆,就是我的孩子。”
鶴醫仙一直盯著橋婉兒的眼睛,發現橋婉兒的目光一點一點的變得柔軟,那眼眶里的淚光,雖然還在,但是卻多了一份感動。
“義父,我知道,你是拿我當自己的孩子。我也告訴自己,既來之則安之,我現在已經不是許清塵了,而是橋婉兒,我現在是有親人,有丈夫,有兄長的人了。
但似乎那些噩夢,已經扎根在我的心底了,我也有想過徹底的把它們清除掉。可能我還需要一些時間吧。”
橋婉兒突然望著窗外,周瑜出去之后,還沒回來,她很想知道,周瑜去哪了?心里還在氣嗎?
“孩子啊,你還怪公瑾嗎?”鶴醫仙聽了溫云舒說了那么多,他也知道,周瑜生氣,是因為橋婉兒瞞著他去了小島。
但溫云舒沒有說明阿楚的問題,所以他并不知道,他們猜測,可能在這其中,阿楚耍了什么心計?
所以鶴醫仙還以為,只要橋婉兒把心里的這個噩夢放下了,她和周瑜之間,就根本就沒什么問題存在了。那小小的誤會,只需要解釋兩句,就能煙消云散。
橋婉兒看著鶴醫仙,是啊,她光顧著念著那個背影,想著自己心里面的痛,竟一時間忘了周瑜還在生氣呢。
其實,周瑜會生氣,她很理解。讓橋婉兒不明白的是,周瑜為什么會不聽她的解釋,她的每一句話,在周瑜看來,似乎都是無力的。他好像沒有給她任何機會。
難道是她這個現代人和周瑜那個古代人的腦回路不一樣,或是他們看問題的角度不一樣?
“義父,你來評評理,我都已經解釋了,也道歉了,而且我的態度特別誠懇,可是,將軍他還是毅然決然地走開了,而且,他根本聽不進我說的話。”
橋婉兒這會子,已經將她的那些事兒給暫時的拋卻腦后了。
“那如果是你的話,你的夫人,不聽你的勸,私自跑到一個危險的地方去,你會生氣嗎?”鶴醫仙呵呵笑了一聲。
橋婉兒很想告訴鶴醫仙,周瑜并不只是因為這個生氣。
但想了想,還是算了吧,因為這是他們之間的兒女情長的小事,若是這些事情,都要勞煩義父來做決斷的話,那他們倆也過得太失敗了。
畢竟,還有那么長的日子要過。橋婉兒要學會和周瑜自己去處理這些事情,興許是因為他們才剛剛成親的緣故,而且兩人一直在分開分開分開,并沒有更多的時間去磨合。
橋婉兒知道,任何一段關系都需要不停的磨合。周瑜也不是什么仙人。他也只是個平凡的男人罷了。
難道就因為人家是個大將軍,所以就不容許他有小情緒,小任性了嗎?
再說了,橋婉兒從來也沒有認為,男人和女人之間就必須是男人得千方百計的哄著女人。
她覺得出了問題一定得兩人一起去解決,誰都不能逃避,這樣問題才能夠順利的解決。
所以她決定,要去找周瑜。
“義父,我明白了。您就放心吧。其實我難受,更多的是因為我想起了那些事情,那些留在腦海里的,我不愿去回憶的事情。關于將軍生氣的事情啊,我知道,是我的錯,我就不該瞞著他。也許如果我實在很想去的話,將軍他也會答應我吧。”
鶴醫仙聽橋婉兒這樣說以后,便放心地離開了,他從來不覺得,橋婉兒這個丫頭會真正的失去理智。畢竟,他是見識過她的機靈和聰慧的,而且,橋婉兒是從那個時代過來的。
她的身上,有著這個時代的女子所沒有的那些韌性和敞亮。
就像他的珠兒。
從橋婉兒那兒出來以后,鶴醫仙一直想著他的妻子,曾經,她也是那樣的善解人意,識大體。盡管在面對他們倆的小矛盾的時候,珠兒也會有小情緒。但是她向來,不管是什么心情,都愿意和他分享。
他們成親,不像是那些包辦婚姻,他們是因為相愛,自然而然的就想和彼此在一起。
所以,鶴醫仙對自己的婚姻特別滿意。
甚至,他為自己擁有一段這樣的婚姻而感到驕傲,別人的妻子,就只是妻子,而他的妻子,不僅僅是妻子,還是他心靈上的擺渡人。
橋婉兒叫七月打了盆溫水,把臉洗凈,重新上了妝,重新梳了個頭,再換上一套鵝黃色的留仙裙,外邊披著一件藕粉色的長袍,領子上還有暖和的兔毛。
既然周瑜不聽聽她講話,那就只有色誘這一個辦法了。
七月很興奮,因為她看到自家夫人的神采又回來了。在他眼里,夫人就該這樣,像小太陽一樣。若是因為阿楚那個賤人,夫人就得垂頭喪氣的,那太不值當了。
她還想著呀,這兩日,一定要找個什么機會,跟夫人好好說道說道,阿楚這個人,留不得。
可是問題來了,橋婉兒并不知道周瑜去哪了呀。
“七月,若你是將軍的話,你在心情不爽的時候,你會去什么地方?”
七月笑了起來,食指伸出,一晃一晃的,“這個簡單呀,九歌以前跟我說過,將軍在不爽的時候,都喜歡去能聽曲子的地方,有酒喝的地方。”
“望江樓!”兩人異口同聲的喊了出來。
望江樓里,周瑜正坐在一間雅間里,獨自一人飲著酒,九哥在一旁候著,屁都不敢放一個。
在他看來,將軍現在正處在極度氣憤,極度郁悶的狀態,這個時候,九哥若是敢說錯話做錯事的話,極有可能,脖子上那顆腦袋都保不了。
所以,他就默默的站在周瑜的身后,看著周瑜,一口接著一口的喝著,這種時候哪里還敢勸將軍不要喝酒啊。
他在心中默默祈禱,夫人啊夫人,您得趕緊想個法子呀,這將軍要是再喝下去,估計又要醉得不省人事了。
九歌先前在聽阿楚那樣說的時候,他就想一巴掌呼過去了。
阿楚她作為夫人身邊的婢女,不應該先替夫人掩護著嗎?等夫人回來,自己去跟將軍說的話,將軍肯定不至于這樣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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