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這次就算是我做錯了,我向你道歉。”
曾喜悅還是先退了一步。
“什么時算是,本來就是你有錯在先。”
“好吧,好吧,都是我的錯。但是下次我再犯錯,你要直接告訴我,猜來猜去的我可猜不到。”
“你還想再犯?”
“不是,不是,是說其他方面,我又不小心犯錯,你就直接告訴我。”
“好吧,看在你腦子不靈光的份上,我就多擔待你一些。”
曾喜悅聽到討厭鬼說自己腦袋不靈光,正欲發作,只聽他又說:“你還想抱我到什么時候。”
刷的一下,曾喜悅一張臉變得通紅,她手足無措的從他身上爬起來。
“我,我,你你,你不要誤會,我只是把你當朋友,好幾天沒見你,這才太開心了,說話說的忘記了自己還……你可別多想。
哎呀,這幾天加班太辛苦了,太累了,我要去洗澡了,你也早點睡。”
說著把討厭鬼懷里的被子抱會臥室。
嘭的一聲,臥室門被牢牢鎖住了。
討厭鬼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后又失落的看著自己的手。
“說到底,我也只是個鬼。”
東明公司20樓董事長辦公室內,兩個男人面對面坐著,神情不大好。
“你是說喜悅她不愿意過來。”蘇瑞生坐在椅子中,手指敲著桌面。
“是的,小姐說咱們公司的待遇看著很讓人心動,但是不太助于她在設計方面進步。”
“倒不是個貪財的。”
“那就先放一放吧,反正現在人都找到了,也就不急這一時半刻的了。”
“是。”
“你去備車吧,我們去見見孟琴。”
黑色的寶馬車上,兩人并排坐在后座。
“孟琴她怎么樣。”孟琴就是徐冉當初喝醉酒,非要送她回家的那個女孩,當初也和徐冉在同一家公司做文員。
“孟琴還在原來那家公司上班,但現在已經不是小文員了,成了一個小領導,工作清閑。
徐冉小姐出走的第二年她才結的婚,嫁給一個初中老師,兩人生了一個男孩,今年上大二。
期間沒發現她和徐冉小姐有聯系。”
“嗯,去他們公司吧。”
司機小王找了個位置停下來,孟琴工作的地方不是什么大公司,附近也沒有合適的地方讓他們說話。
蘇瑞生干脆在車里等,小王下車從懷里掏出一支煙來抽,趙志剛則去了孟琴公司,請她下來。
孟琴開了車門,一臉不情愿:“蘇董事長我說了很多次了,我并不知道徐冉去哪里了,從她離開京都以后,我們就再沒有聯系過了,我希望你能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了!”
蘇瑞生無視孟琴的話,淡淡的看向窗外:“我找到徐冉的孩子了。”
孟琴呼吸一滯:“那又怎么樣,恭喜你心愿得償。”
“你不想去見見她嗎?”蘇瑞生清楚的看到了孟琴的雙手攥的緊緊的。
“不想!”
她說了慌。
“蘇董事長,我今天多嘴說一句。
當初你已經害得徐冉夠慘了,讓她沒了工作不說,連京都她都待不下去,朋友都不敢聯系,還要背負一個未婚先孕,插足別人婚姻的第三者名號。
她一個女人又是大著肚子,怎么生活的,我想象不到,也根本不敢去想。
如今她的女兒過得挺好的,算我求你了,別去打擾她行嗎?”
“你怎么知道她的過得很好?”蘇瑞生一針見血的問道。
孟琴臉上閃過一絲慌亂:“我,我只是隨口一說。”
“那你說錯了,她過得很不好!”
“怎么會?”
“看來你知道些什么。”
“我哪里知道些什么,我只是覺得以徐冉的能力,不會苦了她的孩子。”
“那你可能對你的朋友還不夠了解,徐冉拋棄了我和她的孩子,讓她變成了孤兒,在孤兒院長大,她可真夠狠心的。”
“你胡說,不可能!我明明……”
“你明明什么?”
孟琴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于是借口要離開。
“我不太舒服,我要回去了。”
“孟琴,你覺得你能瞞多久?如果我告訴我的孩子,是她的母親不要她,她該多恨徐冉。”
“不,你不能!你不能這么對徐冉!”
“我為什么不能?”
“因為徐冉她已經死了!她已經死了,二十多年前生下孩子沒多久她就死了!”
孟琴崩潰的喊道。
“你說什么?”
“是你害死了她!”
嗡~
蘇瑞生似乎什么都聽不到了,沒找到喜悅之前,他預想過很多種情況,徐冉一個人辛苦的撫養孩子,徐冉帶著孩子嫁給別人……
后來覺得徐冉應當是特別恨自己,要和自己斷了所有聯系,所以連孩子都不愿意要……
但從沒想過徐冉她已經死了。
趙志剛覺得在路邊討論這個事情還是不太方便,就近找了個茶室包間,三個人面對面坐著。
孟琴止不住的流淚。
“徐冉走的時候,她誰都沒說,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
直到那年十月末,我接到一個從崇安醫院打來的電話,問我認不認識徐冉這個人,我忙說我認識,她叫我趕緊過去看她最后一面。
我連夜買的火車票,趕過去,再見到徐冉她整個人已經憔悴的不像話了。
我才知道多天前,她生孩子難纏血崩,好容易救了回來,命雖然保住了,整個人都很虛弱,再加上一個人在這個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也沒人照顧,身上積蓄也不多,住了三天就出院了。
她在那個小出租屋里,吃不好,睡不好,又冷又餓,還要照顧一個小的,沒幾天就又病了,暈倒在家里,被過去收房租的房東給送到了醫院。”
孟琴邊說邊哭。
“那個孩子也送到了醫院,我也見了,個頭那么小,一點點,連哭都沒有力氣。”
她還記得徐冉拉著自己的手,說的第一句話是:“給你添麻煩了。”
“我問她怎么不找她家人。
她說,她爸媽早都離婚了,然后又各自再婚,十二歲那年她就沒人管了,更不用說這個孩子了。
我又問她怎么不去找你?
她說,她爸爸就是出軌別的女人,才讓她原來的家散了的,她這輩子恨死第三者了,更何況她現在知道你早有家室,她沒辦法讓自己回頭。
我問她她想怎么做?
她叫我把孩子送給一戶可靠的人家,她已經聯系好了,給了我那家人的地址。
然后拿出銀行卡來,里面只有兩萬塊錢,那是她準備留給那孩子的,但是現在她只好交給我,幫她付醫藥費,以及房租和火葬費。
她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叫我把孩子送走以后,把她的骨灰撒到崇安的翠玉湖里,不管誰問就都說不知道她的下落,孩子她也不許我去看,就是害怕你通過我找到那個孩子。”
徐冉原話是說:“我已經破壞了他的家庭了,我的孩子就不要繼續踏我的后塵,日日在他妻子面前提醒著——她的丈夫對她曾經不忠過。”
“我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我自己怎么會不心疼呢?可是孟琴,我不許你去看她,不管她過得好還是不好,都不要去看她。”
那時候徐冉已經虛弱的不行了。
“可是我沒忍住,我曾去找了那戶人家,可是那家人搬走了,我原以為他們是不愿意讓我去看孩子,怕我們反悔,沒想到是別的原因,誰料想……”
“所以,你又有什么資格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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