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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嫡宮 179 不正經(jīng)的差事(今日份臥底)

作者/寒浦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簾子掀起,人還沒有進來,風(fēng)倒是灌了一屋子,吹得束腰黑漆花鳥矮幾上的一個汝窯粉彩花瓶搖擺起來。

    南雨機靈的忙把簾子按了回去,幾個太太也進了屋。

    “瞧著這日子過的多快,盛夏熱的人不愿意出門,這轉(zhuǎn)眼秋日都要到尾巴上了,只怕在過些日子入了冬,人就越發(fā)貪懶了。”

    說話的是魏家四太太,看上去也就三十出頭的模樣,保養(yǎng)得宜的肌膚透著水光,感覺都能掐出水來。

    魏家四太太穿了一件朱紅團花褙子,頭上只簡單插了一支紅寶石赤金步搖,整個人都透著水靈勁兒,在大太太和二太太面前,倒像是小了一個輩分。

    大太太一身靛青色如意云紋秋衫,外面罩了一件同色的香云紗大衫,頭上帶著翡翠頭面,雖看起來光耀照人,可臉上敷著厚厚的粉卻騙不了人。

    二太太則是一襲湖藍色淺金勾邊桂花紋的裙子,搭了一條梨花白薄紗披帛,滿頭云鬢上獨獨插了一根水波紋海藍寶石的流蘇簪子。

    二太太看起來不茍言笑,身量瘦削,給人一種精明內(nèi)斂的感覺。

    經(jīng)過了這么多事,林玉安心底對這種人更多幾分忌憚。

    越是這種人,就越是精明。

    四太太擠眉弄眼的望著大太太,大太太咳嗽了兩聲,瞥了一眼地上的婆子,面色帶著幾分古怪,“侯夫人,這大動干戈的是出了什么事嗎?”

    林玉安正好整以暇的打量著幾個人,見大太太開口,她也沒有轉(zhuǎn)彎抹角:“好端端的,這個婆子要給我家團哥兒喂藥,我倒是奇了,貴府怎么一個婆子也醫(yī)術(shù)通天,能給人看病開方了。”

    大太太面色微沉,還保持著大家宗婦的風(fēng)度。

    “這個婆子不就是……”

    “這個婆子不是我們府上的,不知小公子有沒有大礙,我這就讓人去傳府醫(yī)過來瞧瞧。”

    四太太正要說話,二太太忽然開口打斷了她的話,并且稱此人不是魏府的人。

    “府醫(yī)?”林玉安似笑非笑的微微偏頭,把玩著手腕上一串成色極佳的碧璽手串。

    “我們魏府一直奉養(yǎng)這一位從宮里回鄉(xiāng)的老太醫(yī),這位太醫(yī)的醫(yī)術(shù)了得,定然能給侯夫人排憂解難。”

    二太太說的信誓旦旦,林玉安不置可否的勾了勾唇角,“那行吧,就讓他過來給團哥兒看診吧。”

    二太太聞言頓時面色一緊,如鯁在喉的漲紅了臉,卻還是點了點頭。

    她還沒有見過這般傲慢無禮之人,這是什么態(tài)度,像是她求著這位侯夫人似的。

    “既然這樣,這個仆婦就交給我們吧。”二太太說著就要讓人把這婆子帶下去。

    林玉安卻是道了一聲“且慢”,走上前去,“既然二太太一眼就認出了這婆子不是魏府的人,那此事的內(nèi)幕就還沒有搞清楚,這人就不勞煩二太太了。”

    大太太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便開口道:“不過是一個雞鳴狗盜之輩犯了錯,做主子的何必鬧起來,都是小事,不要傷了和氣!”

    “小事?大太太你覺得什么才是大事?”林玉安聲音陡然拔高,目光似利劍一般尖銳,“團哥兒是樂安侯現(xiàn)在唯一的血脈,以后是要傳宗接代的,是香火!你一句小事,是不是太不把人當(dāng)回事兒了。”

    大太太整個人都僵住了,朝四太太投去求助的目光。

    四太太這才捏著帕子,低頭淺笑。

    “孩子要緊,咱們大人在這兒爭個什么勁兒,快去瞧瞧孩子啊!”

    還真是個捏的住要害的主兒,四太太這么一說,幾個人的注意力就轉(zhuǎn)移到了孩子身上去。

    大太太剛才在林玉安那兒吃了一憋,這時候心里仍有些膈應(yīng),可見了孩子又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抱,可乳娘卻如臨大敵般的盯著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你這是什么眼色,我就抱抱而已,怎的落在你這里,就成了無惡不作的江洋大盜了?”大太太一口氣憋在喉嚨口,胸膛起起伏伏的喘著粗氣。

    乳娘一言不發(fā),抱著團哥兒走得遠遠的,團哥兒小臉紅紅的,歪著頭去看林玉安,嘴里咿咿呀呀的念叨著什么。

    大太太二太太并四太太離開之后,安華苑安靜了下來,那婆子被關(guān)進了柴房,沒有林玉安的準就不能吃飯。

    出了團哥兒這件事兒,林玉安就更加警惕起來,關(guān)于給孩子的一應(yīng)用具她都要親自看一看,屋里也不允許焚香。

    魏氏夜里過來了一趟,林玉安正坐在臨窗大炕上,坐在厚厚的銀鼠皮墊子上,抱著只穿了一件寶藍色肚兜的嘟嘟玩。

    小孩子長得肉肉的,看著結(jié)實,可夜里的秋風(fēng)還是涼了些,林玉安抱了會兒,就把她裹進了襁褓里讓乳娘帶下去。

    “安姐兒,我有件事兒想要拜托你。”魏氏收回了望向乳娘的目光,坐在了林玉安的身旁。

    林玉安提起桌上的茶壺,魏氏就搖手道:“大晚上的,你別總是喝茶,會失眠的。”

    “不是,這是我自己煮的陳皮湯,秋日干燥,夜里多痰,喝點陳皮水好睡些。”

    魏氏聽了,這才接了杯子,喝了一口,味道清香中帶了些苦澀,談不上好喝,味道卻還是不錯的。

    “有件事,三舅母找不到旁的人幫忙了,你能不能……”

    “三舅母你說吧。”

    魏氏眼底浮現(xiàn)出欣慰的笑意,這才開口道:“我因著你三舅舅的事,這幾日忙的脫不開身,如今既然薇姐兒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我還是有些放心不下,你能不能幫我查一查邱家的嫡次孫邱連華的底細。”

    邱家的嫡次孫,想來應(yīng)該就是王萱薇要嫁的人了。

    林玉安一口答應(yīng)下來,魏氏這才放下心來,囑咐了她幾句,轉(zhuǎn)身回了安福院。

    第二日一早,林玉安等著一天亮就出了府,團團和嘟嘟兩個孩子由許媽媽看著,她今兒就帶了南雨和越丘兩人出門來。

    馬車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走了約莫半個時辰,總算在一處胡同口停住了。

    大紅色的四角燈籠掛在檐角兩頭,三層高的朱樓如同一個曼妙玲瓏的少女,在這條灰暗的胡同里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這就是金陵城里有名的銷魂窟溫柔——胭脂樓。

    這是林玉安打聽到的,金陵城里歌姬舞姬最好的一家青樓。

    “就是它了。”

    林玉安杏眼微瞇,纖細的青蔥玉指從車簾上劃過。

    “夫人,咱們尋這地方作甚?”越丘不解的問道。

    林玉安笑容狡黠,只道:“自然是為了來感受一下這美人如酒的魅力。”話罷又道:“今兒誰也不許叫我夫人,沒有瞧見我這一身風(fēng)流倜儻玉樹臨風(fēng)的衣裳嗎?”

    南雨在一旁捂嘴偷笑,林玉安則自顧自的撣了撣石青色云錦暗紋的錦衣上幾不可見的灰塵,心底很是滿意。

    若自個兒真是男兒身該多好,逍遙自在,哪里用得著同如今一般,顧頭顧尾,就算男人不愛自己,也要緊守婦道,不可有半分逾矩。

    而男人則不同了,就看眼前這座朱漆雕花的溫柔鄉(xiāng),也能窺見幾分男人的風(fēng)流和逍遙。

    “夫……公子,前面有馬車要過,咱們要不要先退出去讓一讓再回來。”

    馬夫的聲音響起,林玉安想了想,道:“不必,咱們直接去淮河邊走走。”

    金陵城之所以能夠依舊繁華至今,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發(fā)達的河流網(wǎng)絡(luò)。

    四通八達的河流帶動了這一帶的商業(yè)運轉(zhuǎn),而這些分流都是從主干河流,也是金陵城里頂頂有名的一條河流分化出來的。

    這條河就是淮河。

    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這時候雖然還是大白天,可這秦淮河卻是人流不息,熱鬧繁華自有一番趣味。

    碼頭處有臨水長廊,這倒是讓林玉安想起了南水莊的雨廊。

    不過與金陵相比較,南水莊是小家碧玉,金陵就是大家閨秀。

    水廊邊有大戶人家的采買婆子等這拿水貨,也有城中的商鋪伙計等著船只下貨好進會城里賣予他人。

    亦或是有閑逛的公子哥兒,來此處觀景的,有的則是來接走水路來的親友,總之魚龍混雜,各種人都有。

    “公子,小心腳下。”

    南雨看見前面的一個坎,忙出聲提醒,林玉安低頭望過去,卻看見一旁的美人靠上擺滿了金燦燦的富貴菊,一旁船上的伙計正躬著身搬著船上的東西。

    一瞬間仿佛時間交錯,林玉安感覺眼前看見的是當(dāng)初在南水莊同閑蒲在雨廊閑逛,于轉(zhuǎn)角處遇見的那一簇簇綻放得正好的迎春花。

    那時候江南的煙雨朦朧,她懷著少女的心思,幻想著將來的光景。那時候的她,只是林家一個不起眼的庶女,就連不入流的方家也能打她的主意。

    那時候她從未肖想過,自己有一日可以走到這個位置,不僅僅是榮國公府的世子夫人,還是樂安侯夫人,她是正式大娘子,她的孩子也是嫡出正房的孩子。

    而且……他們的父親,身份還是尊貴的皇親國戚,孩子們的身份也是貴不可言,可是她曾經(jīng)在夢里遇見的少年郎卻沒有披著月光而來,她過的并不開心,因為愛的人,并不愛她。

    不知為何,自己竟然被幾株花勾住了心思,林玉安竟沒有注意到不遠處走來的幾個公子。

    “公子,咱們走吧。”南雨也察覺到自家主子的沉重心思,有些擔(dān)心的開口提醒。

    林玉安無奈的仰頭深吸一口氣,收回目光的一剎那,卻看見走過來已經(jīng)近在咫尺的一個公子朝她望了過來。

    李世安?!

    怎么會這般巧,竟然能在金陵遇見他。

    不知為何,雖然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他,可是年少時曾經(jīng)相處過的那些日子里,他的影子仿佛已經(jīng)刻在了她的心底,所以即使在人群里,她也能認出他來。

    這也正如李世安一樣,他不過余光所觸,就發(fā)現(xiàn)了林玉安。

    不過此刻,他身旁還有兩個年輕俊俏的公子,意識到林玉安的裝束,他張了張嘴,也沒有叫出她的名字來。

    “林公子?”

    林玉安怔愣在原地,久久沒有回過神來,南雨拉了拉她的衣角,她才倉惶的收起了剛才的失態(tài),恢復(fù)了平日里的鎮(zhèn)定,笑容卻帶了幾分桀驁不馴起來。

    “這不是李公子嗎!幸會幸會,好久沒見,不知這幾位是?”林玉安故意粗聲粗氣的拍了拍李世安的肩膀,望向一旁的兩人道。

    李世安有些不適應(yīng),卻也是回敬的拍了拍林玉安的肩膀,溫聲道:“幸會,這兩位都是我在金陵認識的好友,這位是紀家的四少爺紀海德,這位是紀家的表少爺邱連華。”

    紀家的表少爺邱連華?!

    林玉安忍不住睜大眼睛多看了他一眼。

    十九歲的少年,站在已過雙十的李世安身旁卻像個二十五六的年輕人。

    看起來老氣橫秋,身上帶著讀書人古板的氣質(zhì),這副樣子的人,她竟然想跑去胭脂樓找他,她的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林玉安就有些尷尬的朝他笑了笑,李世安不解的道:“你對著紀家少爺笑什么?”

    這是紀家少爺,那意思是旁邊這位才是——邱連華?

    穿著一身月白色錦衣的少年,一臉的不茍言笑,長得到還算儀表堂堂,可這副表情活像是世人欠他幾百兩銀子似的。

    看著倒是一副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不知道私下里又是什么樣子的牛鬼蛇神。

    林玉安暗自腹誹,掩飾性的打開折扇爽朗大笑了幾聲,“世兄,沒想到你的朋友都是這樣玉樹臨風(fēng),風(fēng)度翩翩之輩,果真是應(yīng)了那句物以內(nèi)聚,人以群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誰都喜歡被拍馬屁,可這話雖然聽上去是好話,落在耳朵里,卻讓人覺得有些像在罵人。

    李世安面色有些古怪,強忍著才沒有笑出聲來。

    “既然大家有緣相聚,不如就去酒樓里喝兩杯?”

    南雨一聽喝兩杯,頓時嚇得臉色都白了幾分,“公子,你舊疾未愈,喝酒未免會傷身子,回去老夫人會責(zé)怪婢子照顧不周的。”

    林玉安知道南雨在擔(dān)心什么,她的酒量雖說還不知道怎樣,可喝一點小酒是無妨的,冬日里為了暖身子,她偷喝了多少酒,她自己都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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