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同去查了毛小芳家的那輛面包車,在案發(fā)當(dāng)時的行車軌跡。
正如毛小芳所說,案發(fā)的前一天,她確實找人來給停車場那輛破舊的面包車換了電瓶。
案發(fā)那天的晚上,那輛車確實開出了停車場,最后的監(jiān)控探頭拍到那輛車的是在環(huán)海公路的入口。
那之后,環(huán)海公路所有監(jiān)控探頭罷工了有半個小時。
那天晚上,夜色濃烈,面包車駕駛員戴了一頂鴨舌帽,看不出來是誰?
局里碰頭會議上,鑒于毛小芳交待得天衣無縫,有人建議結(jié)案。
易天不同意:“我始終覺得毛小芳在保護什么人,真正的兇手并不是她。再說了,她有那個能力讓事發(fā)當(dāng)晚的監(jiān)控探頭給罷工了嗎?”
李局:“難道不能像毛小芳說的那樣只是巧合嗎?”
王同立馬接了話:“李局,我覺得毛小芳想要保護的人是胡萊,從一開始,我就覺得胡萊有問題。”
一筒表示贊成:“要說胡萊,他十分具有作案的動機,富長貴一死,他就有了現(xiàn)成的老婆和孩子,簡直不要太人生贏家了。”
易天:“為什么不是毛小致或者毛小雅呢?”
易天這么一說,二餅和一筒又覺得十分有道理。
二餅道:“要說我,這姐弟兩也有可能,毛小雅都被富長貴欺負成什么樣子了,要是我,千刀萬剮了富長貴的心都有。”
李局發(fā)了脾氣:“我看你們一幫人都憑猜測斷案了,我最后給你們一天的時間,再不結(jié)案,后果大家都曉得的。”
毛小芳在第二天早上回家了,之所以放了她,是因為易天在毛小致的抽屜里發(fā)現(xiàn)了那個日記本。
會議結(jié)束之后,易天覺得之前的推斷方向應(yīng)該沒有錯。
所以,他再一次去了毛小芳家。
每一次去的時候,他就觀察過了,毛小芳家門口的地墊下面,有一個輕微突起的部份。
果然,他在那個突起的地方摸到了鑰匙。
毛小雅,在這個風(fēng)雨飄搖的家中,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雖說她只是一個女生。
但二餅分析得對,她應(yīng)該最具有嫌疑。
但在毛小雅的房間,他一無所獲。
到是在毛小致的房間里,找到了線索。
床邊的書桌最左邊的一個抽屜里,那個黑皮的日記本靜靜地躺在那里。
當(dāng)他將那個日記本放在毛小芳跟前的時候,她瞬間淚崩,說毛小致還是一個孩子。
她愿意替小致抵罪,只求易天放過毛小致。
易天理解一個母親的心情,但法外有情,卻也只能是法外,觸犯了法律,誰也不能替代。
毛小芳乞求易天。
“警官,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做一頓早餐給他們好嗎?”
審訊室里,毛小致慣有的沉靜。
易天將一本黑皮日記本放在毛小致的跟前。
“說一說吧,小致,你日記里的那個他是誰?”
小致終于明白了,為什么一早媽媽回家了,而他被帶走的原因。
他知道,這一天是遲早的事情,眼跟前這位警官不是省油的燈。
“其實,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他一直戴著一個口罩。”
易天看著這位少年,面對他的詢問,仍舊十分沉靜,半點慌亂也沒有。
“那,你父親富長貴的死跟他有關(guān)嗎?”
小致點點頭。
“跟你有關(guān)嗎?”
小致再次點點頭。
“你是怎么和他認識的?”
“日記里寫了,警官,你應(yīng)該知道的。”
“他現(xiàn)在在哪里,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好多天沒見到他的人了。”
“他幫你,有條件嗎?譬如金錢什么的。”
“沒有。”
“他有什么明顯的特征嗎?”
“他身形高大,和警官差不多,戴著一個大大的狐貍花紋口罩。有一雙好看而深邃的眼睛,時常身著一身黑衣。我見到他的時候,都是在大晚上,所以根本推斷不出他本來的的面目。聲音很低沉,我想那應(yīng)該不是他原有的聲音。”
“口音呢,能聽出來嗎?”
小致又搖了搖頭:“他的普通話很標(biāo)準(zhǔn),我實在聽不出來。”
“好吧,說一說,你的動機,對你父親下手的動機?”
“警官,你看了日記了,那里面寫得很清楚,何必再多費口舌呢?很簡單,富長貴的死是我找人做的。”
“當(dāng)你母親來局里自首的時候,你為什么不直接說出真相。”
“警官,事情雖然是我做的,但我畢竟還是一個學(xué)生,我也有我的害怕。我知道我躲不過,但在我內(nèi)心里,還存在著僥幸心理。希望警方?jīng)]有那么快查到我。”
少年的一雙眼睛清澈見底,最好的年歲,卻有著讓人唏噓的人生。
他不能選擇出生,也不能選擇父母。
在毛小芳當(dāng)年邁出去那一步之后,這個孩子的人生或許就已經(jīng)注定了。
這個結(jié)局似乎和易天當(dāng)初在籃球架下看到毛小致第一眼之時,就有的剎那間的預(yù)感。
雖然那之后,自己有過質(zhì)疑,但如今似乎也成既定事實。
可他,總覺得這個案子似乎還有著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那個狐貍面和小丑有關(guān)聯(lián)嗎?答案,他也不知道。
兩者似乎并沒有多大的關(guān)聯(lián),小丑案件的酬勞顯然不低,而且那個神秘的小丑的手段明顯兇殘,不帶半分感**彩。
可狐貍面在小致的日記里,卻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好人。
從他只是單純地想要幫助這個無助的少年來看,他還是相當(dāng)有正義感的。
只是他的正義感用錯了方式。
王同抹了一把汗帶了一股熱風(fēng)走進了刑偵室,他的臉色不大好,說明他對于狐貍面并沒有查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
天臺上的那個房間,早就人去樓空,其實早就在預(yù)料之中,毛小致的日記當(dāng)中,那個人消失不見好幾天了。
房間雖說屬于違章搭蓋,但也有主人。
據(jù)房東說,那所房子是兩個月前租給別人的。
但那個人,她只見過一次面。就是頭一次租房的時候,那個人帶著一個大大狐貍花紋的口罩,額頭光潔白亮,眼睛大而深邃。看得出來是一個非常時髦的年青人。
至于那個狐貍面的身份信息,房東有些不好意思。
她說,夏天到了,天臺那所簡易搭蓋就特別熱,能租出去就不錯了。
那個年青人說身份證沒有帶來,她也就沒有太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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