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長風輕笑一聲:“既然這么說,你的話是好是歹都是你一個人說的,誰敢保證真假?”
“你可以問呀,只要我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你就可以不信不就結(jié)了?”木安可看白癡似的看著他,“理不辯不明,你不懂這個道理呀?”
“那好,你接著說,我可就隨時要問了。”
“我滴個天,”木安可撫頭,“我還以為前面的不問是你對我的話深信不疑了。”
信你?真當我們是傻子了?
“我?guī)煾刚f我這個劫怕不好歷,就幾個村夫蠢婦就差點讓我死翹翹了,所以就打通了關(guān)系,讓把我的武功給恢復(fù)過來,這樣的話遇到危險也可有自保之力,不至于死得那么快,丟他老人家的臉。我?guī)煾刚f完就抬起手杖又向我眉心點來,他還使了個神通,這樣既能抹去我的記憶,又能單留下武功,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手機?是什么?”
“就是我們在仙界的一種通話工具,哪怕隔著千里萬里,用這種工具就可以隨時聯(lián)絡(luò)。”
“千里傳音?”
“差不多吧,而且不但能傳音,還能傳影,就是把對方的音容笑貌都能傳過來,就像是面對面說話一樣——神奇吧?”
神奇!當然神奇!所有的人都在想象到底是什么東西有這么神奇的功能。
木安可不管他們怎么想,接著說:“我?guī)煾复蜷_手機聽了一下,說了聲:知道了,就來!然后對我說春晚彩排快開始了,徒弟們催他了,他一著急手杖隨便一點就沒點準,于是,我的武功留下了,記憶也留下了。后來,我?guī)煾赴盐乙煌疲呏宦牎病囊宦暎揖惋w上了半空中,嚇得我一閉眼,再睜開眼就在這邊醒過來了——事情經(jīng)過就這樣,有什么問題你問吧!”
“春晚彩排是什么?”
“你師父還有別的徒弟?”
“你師父沒有抹去你的記憶,還讓你泄露了天機,出了這么大錯誤,他豈不是要受罰?”
賀長風、暗十六、木青三人同時問。問完又相互看了一眼。
“春晚就是春節(jié)晚會,就是一大群人——神仙在一起聚會,玩玩鬧鬧,再表演個才藝啥的。我?guī)煾冈谙山缈墒谴笸髢杭墑e的,這事都歸他管。他徒弟很多,像什么劉能了趙四了謝廣坤了都是,出了我這點差錯我?guī)煾缸詴修k法擺平。至于天機不可泄露?哼!我也不想泄露,關(guān)鍵是你們同意嗎?”
“那神仙平時都忙些什么?歲月漫漫,你們又都長生不老的……”
“打住打住!誰說神仙長生不老的?”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難道不是嗎?“好多人都求仙訪道的,不就想著長生不老嗎?”
“愚蠢啊愚蠢!”木安可痛心疾首,“你們就沒想過嗎?那么多人修煉成神仙了,神仙們再成親生小神仙,小神仙們長大再成親再接著生小神仙,老的神仙還活著,小的神仙不斷出生,神仙越來越多,如此一來,那仙界還不擠爆了?”
也是啊!“那怎么辦?”
“神仙也是會死的!在這方面他們還不如凡人呢。凡人還可以投胎轉(zhuǎn)世,神仙死了可就魂飛魄散什么都沒了。只是神仙有一樣比凡人強,那就是神仙能預(yù)知自己的死期,不想死的話就得跟我一樣下凡歷劫,歷的還都是那種困難重重的劫。歷過去了就回去可以繼續(xù)做神仙,等下次快要死了再繼續(xù)下凡歷劫,如此往復(fù)。歷不過去的就又徹徹底底變得和凡人一樣去經(jīng)歷生死輪回了。不過呢歷劫者如果有個掌大權(quán)的神仙幫忙的話,歷劫也很簡單的,就像我,有個好師父幫個忙作個弊就不一樣了。”
這么說做神仙也并不好?還有就是仙界也興走后門?不過,似乎,好像,也有可能?
“你們仙界掌權(quán)最大的是誰?”
“這個沒準,最大的官兒十年二十年的就換一個,這個是有規(guī)定的。”
“換一個?這個怎么換?誰定的?”
“平民百姓定的,大家投票選舉,誰的票數(shù)多就換誰。”哪像你們這里,老子傳兒子,兒子傳孫子,就那么一個小范圍。
仙界是這樣的?那我們所做的事豈不是違反了天規(guī)?
“那你們仙界是誰專門管我們凡人的事的?”要不好好拜拜?把自己不得已的苦衷給他老人家訴訴?
“沒人管!”木安可沒好氣地說,“你們過你們的,我們過我們的,平時你們燒香上供的都是在自欺欺人,我們根本都不知道。”
啊???!!!
事情怎么會這樣?顛覆了以往的信念!
好半晌,賀長風才找回自己的話:“你說你師父恢復(fù)了你武功,這么說你武功很好了?”
“也不是太好了,我練的是外家功夫。我?guī)煾高有一套忽悠大法,最厲害,可惜我沒學會。”(不不不,你已經(jīng)學會了!)
“忽悠大法?是什么功法?”
“絕頂聰明的人才能練成的功法,我,太笨了。”
這還笨?噢!忘了,人家是按仙界標準說的。
“那你們仙界連烏紫果都沒有嗎?怎么你說那是寶貝?”
“也不是什么寶貝了,是我想用它來釀酒而已。”
“僅僅是釀酒?”賀長風表示不信。
就知道說實話你不信:“千真萬確!這烏紫果在我們那兒叫葡萄,釀的酒就叫葡萄酒。現(xiàn)在我在這邊的家這么窮,做成酒不就能賣錢了?”
賀長風將信將疑,嘴里喃喃自語:“葡萄,釀酒?”怪不得她那天唱什么葡萄葡萄的。
“是的,不過這種葡萄只能說是野葡萄,或山葡萄,真正的好葡萄果是出在西域,釀出的酒其味甘冽醇厚,色如胭脂……”
“我知道了,你說的是胭脂醉吧?”賀長風一拍桌子。
木安可愣了一下:“什么?胭脂醉?”沒聽說過。
“是從西域貢上來的酒,就像你說的,色如胭脂,其味甘冽,”賀長風興奮地說,“那是幾十年前,先皇的時候,后來因為戰(zhàn)亂,就沒再進貢了。這個胭脂醉還是先皇賜的名,龍顏大喜之下又賜西域王為昌榮王。當時有名的詩人梁大家還當場寫了一首詩:皇飲胭脂醉,胭脂醉熏紅。寄語西域客,賜爾永昌榮——那一任的西域王就被封為昌榮王。如今,酒已沒有了,空留下這首詩讓后人品味。”
說完,無比懷念地咂咂嘴,好像在懷念幾十年前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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