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年后……

    這座山一眼看去，仿佛和其他山并沒有什么不同。

    可如果能走近，就會發現，此山龍章秀骨！

    此山的樹比任何地方的都要秀麗挺拔，此山的水比任何地方的都要秀美清澈，那怕是山上一根草，都是難描難繪的秀逸動人。

    山中云霧繚繞處，有一座凡人永遠也找不到錦華靈秀的宮殿，院里院外植有繁茂鼎秀的桂樹，常年開著秀雅豐盈的桂花。

    院中桂樹下，坐著一個三、四歲大的小女孩，臉上只有一點普普通通的秀氣，毫無靈根，正在結結巴巴唱歌：

    “煩惱不得寧，由來身不凈，

    七寶池中浴，豁然徹悟醒，

    心仁內無垢，身潔通神明。”

    還沒唱完，小女孩就莫名其妙地跌倒在桂花堆里。

    躲在遠處的一個人，穿過一切看到，急得就想來扶。

    可他突然就停住了。

    因為孩子身后的屋內，走出一個人。

    這人一出現，所有人都會明白，這里所有的秀都是他散出的，可就算世上所有的秀匯集在一起，也描不出這人的神采。

    孩子已在桂花堆中掙扎出聲：“師父！”

    師父輕輕應了一聲，靜靜站著并沒去扶孩子，等她歪歪斜斜地站起身，已變成個可愛的小花臉。

    師父走過去，蹲下身，一手扶著孩子，一手細心地用白絹，先為她擦去嘴角的涎水，又換了一塊干凈的給她擦臉，表情和聲音都很溫柔：“小妍已經會唱兩首歌了，師父的小妍，可真聰明啊。”

    孩子眼都不眨地看著他，看得出，孩子滿心滿眼，都是對師父的崇敬歡喜，可她只能吃力費勁地說：“是......小妍......再不怕......沐浴......”

    她就這樣結結巴巴地，說了很多含糊不清的話，邊說邊流口水，她說話比唱歌還笨，能聽清簡直不可能。

    “哦，師父的小妍已經向桂花人學會了沐浴，”師父一直神色溫柔地聽著，欣慰地點點頭：

    “哇，昨晚師父講的黑眼睛小白兔的故事，我的小妍都有自己的感受啦！”

    “是啊，所謂的傻和笨，其實是上天給予的禮物，只要現在愿意多付出，將來就會多收獲！”

    孩子一下抱住師父的脖子，在他臉上用力親了一下，親了師父一臉口水。

    師父沒有去擦自己臉上的口水，而是瞪大眼看著孩子臉上的表情：“小妍會一點了，對，高興了要笑，就是這個樣子，這就叫笑！”

    孩子嘟嘟囔囔的說話，好像在說，請師父示范一個笑的動作，她跟著學。

    師父眼中涌起哀傷，他努力了半天，除了嘴角不停地抽動，臉上也沒任何表情。

    躲在遠處的人恨得牙根癢：“死僵尸自己根本不會笑，哪里能教我的小丫頭？所以她以為，高興傷心都是哭。”

    沒想到，僵尸師父拿出一幅畫。

    一抖開，上面畫的正是小女孩。

    畫上，可愛的她，兩只眼睛是向下的小月牙，嘴是向上的小月牙，笑得好開心。

    小女孩拿著師父遞過來的鏡子，對照著畫認真學。

    其實除了成串流下的口水并沒有什么起色，可師父連連夸贊：“師父的小妍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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