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不想走,不會走,如果可以,她愿意這樣守到天荒地老!
“進來吧。”里面傳出一聲。
火焰低頭走進去,一直低著頭聽或回答。
圣尊的聲調很平和,仿佛當中什么感情都沒有。
可奇怪的是,火焰偏偏能感覺出圣尊無數的情感來,比如說愛憐欣慰,比如說憂慮焦灼……
她后來一直后悔,當時為什么沒有勇氣抬頭看向圣尊一眼?
后面,就只能用盡記憶,用盡世上所有的詞,來拼全這份美好。
“小妍沒事了,讓她好好睡,等醒,其他藥都不用服,就讓她多喝清水。”
“是。”
“替我謝謝你的父母,謝謝你們兄妹。”
“是。”
“我要走了。”
“可是……”
“她是我的徒弟,她明白自己應該做什么。”
門外傳來焦急的呼叫聲:“大師兄!大師兄!”
火焰這才猛然抬頭,床前人已無蹤影,床上人懷中抱著衣衫,正甜甜入睡。
道至簡一頭是汗推門而入:“火焰我大師兄在哪?我聽見他唱歌了!”
善可淵隨后就來,看她呆呆的樣子著急:“火焰你怎么了?我是你師祖,看見我大師兄了嗎?你倒是說話啊?”
火明馬上也進來了,先抬手摸摸華畢妍的額頭,笑了起來:“畢妍沒有發燒了,姐姐你給她喝了什么藥?”
哦?是什么藥?
火焰看向那空藥碗,突然想起來,她端清水進來時忘了放勺,圣尊是怎么喂畢妍喝藥的呢?
她又想起,她看到圣尊用白絹擦自己嘴上的藥汁。
難道這藥是圣尊喝了?
可她也看到,圣尊也用白絹擦去畢妍嘴上的藥汁了。
此刻華畢妍的嘴唇,水潤盈和。
安都山終于平靜下來了。
這天,火明從外面興沖沖地跑進柳宵笛的房間,興奮地叫:“娘,兒子已經發現散絮鳥的線索了,明天我帶您去看!”
柳宵笛放下手中的書,愛憐地拍拍他的手:“兒子,娘要備課,讓你爹跟你去吧。不要叫畢妍,她身體還弱。”
火炎烽一臉苦相,連連擺手:“兒子不要又來打你爹的主意,我老胳膊老腿,起不來也爬不動,叫你姐陪你去,不要叫華畢妍,她現在太弱。”
吃晚飯的時候,火炎烽剛起了個頭,火焰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火焰放下碗,嘟起嘴:“爹,火明的事一去最少一天,我要請天紡娘看的繡品都沒繡好,我下次陪他行不行?”
火明什么都沒吃就擦著眼淚離開了。
柳宵笛拿眼瞪著夫君,火炎烽馬上感覺芒刺在背上,只好“嘿嘿”笑道:“老婆大人,我能不能說句實話?”
“找鳥要穿山越嶺不說,大多數都在懸崖峭壁上。等一只鳥得站在原地多久都不能動。如果不是真心愛鳥,誰愿意這樣做啊?”
他朝夫人使個曖昧的眼神,“我真心愛什么,老婆你還不知道嗎?”
柳宵笛不吃這一套:“我只知道我真心愛搓衣板!不陪兒子去是吧?那就來陪搓衣板!”
三姐妹齊齊扒飯,按慣例一起變聾子瞎子啞巴。
屋里有人輕輕說:“師姐,我能陪火明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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