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貴福!”華畢妍想掙開手,可對方的雙手那樣緊,她心亂如麻,如何掙得開,“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什么?”田貴福站起身,聲音大起來,“畢妍回答我!不要說對不起,我只要你說,行或者不行!”
華畢妍不敢看他,“我,我……”
“畢妍你能勇敢地鼓勵我,為什么自己不敢說出來?”
“你愛的人想嫁的人不是我,你愛的人想嫁的人就只有一位,就是你的師父!”
“田貴福?”華畢妍一下呆住了。
田貴福把她攬到懷中,聲音柔緩下來:“畢妍,去爭取你的幸福吧!”
華畢妍在他肩上啜泣:“田貴福,我天生就是有缺陷的人。我已經帶累師父很多,我怎么能一輩子拖累他?”
“只要能像現在,讓我有機會見得到他就好。田貴福我害怕,我怕說出來一切都會變,我承受不了沒有師父的日子。”
田貴福拍著她的肩,像個兄長一樣說:“畢妍你一點都不知道你有多好,去吧,像我今天一樣說出來,不要讓自己遺憾一輩子!”
“給我一點時間,”華畢妍點點頭,“我現在只希望一切都不要變。”
多希望一切都不要變,師父還能和以前一樣,守在放學的路上等她。
“小妍!”風承羲在只有她看得到結界中,向她伸出手來。
“師父!”華畢妍瞪大眼張大嘴,眼眶紅了。
棋賽后快半年,她不敢相信又能見到師父!
“什么師父?”一直跟在她后面的張柯寧四處看,伸手去拉她,“總之畢妍你今天不答應我,我就死在你面前算了!”
可還是跟以前一樣,華畢妍突然就不見了。
“畢妍!”張柯寧放聲大哭。
“師父,”到了結界中,華畢妍在師父面前羞紅了臉,“那個,那個……”
風承羲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來,小妍,讓我看看你御劍怎么樣了?”
等落下秀宮,風承羲面無表情地說:“華畢妍,你是不是在耍賴?”
“是啊,”華畢妍拉著他的手,搖了搖,馬上又放開,紅著臉說,“小妍就是要賴著師父扶我!”
風承羲看著小賴皮:“早知道我就放手,讓賴皮掉下去!”
華畢妍心中幸福,小聲說:“對不起師父,賴皮小妍去給您泡茶賠罪!還有好幾道菜,小妍都想做給師父吃!”
然后……然后……田貴福教過的話,是不是今天可以和師父說了?
風承羲淡淡道:“下次吧。”
“為什么?”華畢妍馬上一眼淚,“師父就要走嗎?”
“不許哭!”風承羲一刮她的小鼻子,眼中無盡愛憐,“聽說小妍的劍術進步很快,都可以和小師叔過招了。”
“不是嘛,”華畢妍低頭笑,“是小師叔愿意指點小妍。”
風承羲聲音里聽不出任何情緒:“是嗎,算我白高興了,師父還想和你過過招,看看你的進步。”
“既然如此,我走了!”
“師父不要走!”華畢妍急忙攔住,“小妍要和師父過招!”
真到動手的時候,華畢妍就只會雙手抱劍立定站,哭喪著臉低著頭,“小妍不敢和師父打,小妍認輸了。”
風承羲放下劍,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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