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前面的，斷城涯還在想如何勸說兒子，可當聽到最后一句，他心如刀割，笑道，“誰說的？我的兒子最有出息！至少比你爹有出息。爹一定找機會跟風承羲提。”

    “我兒子這么優秀誰會不同意？畢妍是懂禮的人，真和你在一起，她會處理好和她師父的關系。”

    “謝謝爹！”斷南星呵呵笑著轉身而去。

    斷城涯看著兒子消失的背影，臉上的笑也在一點一點消失，直到布滿憂愁傷痛。

    “阿羽，怎么這么傻？”斷城涯低低喚了一聲，再忍不住，捂住胸口的同時，一口濃血就噴出，然后一口接一口的吐血，連著剛才吃下的所有，全吐了出來。

    第二年春天。

    秀山。

    秀宮的大門打開，華畢妍紅著眼，用力忍著淚，咬著嘴唇跨進宮。

    她身邊的羅羅神獸背上，馱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棲山堂主復回翔。

    這個家伙，割腕自殺不成，今天竟然跳涯了。

    把他放到床上，華畢妍打來熱水，為他擦拭清洗包扎傷口。

    “復回翔，你背上腿上的傷是怎么回事？”華畢妍驚叫起來，她發現他身上還有很多傷。

    “背上的是為你找英鞮山被石頭砸的，腿上是為你找撒馥蘭時燙傷的。”復回翔把她的手推開，把頭扭開背對著她，哼哼唧唧的說，“關你什么事？別來管我。”

    全是為她才受傷的，怎么不關她的事？

    華畢妍看著他，悶悶的坐了一會，終于說：“棲山堂主，你到底想怎么樣？”

    “我想怎么樣？”復回翔一下扭回身子，朝她吼，“我早跟你說過，你去哪我就去哪，你要死我隨后到，咱們約好奈何橋頭見！你以為我是說著玩嗎？”

    在對方憤怒的逼視中，華畢妍垂下眼簾，憋了半天，弱弱的說：“我就只割了腕，沒有跳涯啊？”

    “虧你好意思說！”復回翔生氣的叫，“把我騙出去買什么鮮菱角，自己做個結界在里面割腕！我如果沒及時趕回來，隔幾天就可以給你上墳了！”

    “這都不說，我精心侍候你一秋一冬，鐵樹都應該開花了，你還是這種恍恍惚惚，成天跟孤魂野鬼一樣飄來飄去。”

    “你受不了，你以為我就受得了？”

    “與其天天提心吊膽，我還不如提前走！”

    “眼不見心不煩，你還要救我做什么？”

    一席話說得華畢妍低下了頭：“對不起，棲山堂主，我不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該做什么？”

    師父離開后，華畢妍痛苦到生無可戀，無論復回翔怎么勸，她都要想盡辦法去死。

    復回翔就每次趕在她前面死，把華畢妍急得不敢再死了，又生氣又沒辦法，還得時時刻刻跟著他。

    “切，風承羲教出來的徒弟，離了他就什么事都不會做了？”復回翔極其不屑的說，

    “華畢妍，你那個師父守你上百年，就算是你老爹老娘，也可以放手了吧？”

    “你別想著你這樣，風承羲就會心軟就會回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就你這樣陰魂不散的樣，誰看了都煩，誰看了都要離你遠遠的！”

    華畢妍的手，一下一下的扯著自己的衣角，不服氣的說：“那你為什么不走？”

    “我沒辦法。”復回翔“咯噔”都不打的回答她，“我前世，前前世欠你，我是來還債！”

    華畢妍瞪他一眼：“我不要你還！”

    “欠債不還，天理難容，這不是你要不要的問題，是天意難違，我也沒辦法的事！”復回翔一臉無賴樣。

    “不知道做什么？讓我來告訴你！”

    復回翔變戲法一樣拿出一封信，丟到女孩面前，命令：“念出來給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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