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寶岳其實也好奇死了,但她硬是憋住了沒偷看。
她可不想讓汲妙生厭,也被汲妙關(guān)在土牢里。
通過汲妙方才的表現(xiàn),她非常清楚,汲妙對道法的領(lǐng)悟力到了一個怎樣恐怖的地步,她哪里還敢有半點小瞧汲妙的心思。
沒看人家連煉氣九層的趙秉巖都不放在眼里,隨手就布下了一個初級中階的土牢術(shù),速度快得讓趙秉巖都沒有反應(yīng)的時間,那又怎會在意她這么個煉氣六層的低階修真者。
顧寶岳因資質(zhì)不好的關(guān)系,只能留在巨寶院做外門弟子,因此她比在內(nèi)門高高在上的趙秉巖,更要懂得察言觀色和取舍之道。
汲妙將裝著幾樣物品的錦囊拆開來看了又看,發(fā)現(xiàn)趙秉巖從儲物袋拿出的東西竟然是幾樣女子的貼身之物,根本毫無用處之后,不由一陣大怒。
“我呸!”
還以為是什么好東西,原來就是些普通的絲帕香囊玉梳,還明顯是用過的,帶有一絲女子的脂粉香氣,害她白白期待一場,真是浪費她的時間。
汲妙生氣的一把全扔在地上,哼了一聲回后院去了。
“你就在這個院子里待著,等那兩個邪修走了,我自然會放你離開。”
顧寶岳見汲妙氣哼哼的,下意識掃了一眼被她扔掉的東西,不知是認(rèn)出了東西的主人還是如何,臉色陡然一變,大罵道:“好不要臉的一對狗男女!”
她看汲妙要走,也顧不得罵了,趕緊喚道:“道友且慢,顧某有個問題想要請教一二。”
身上都沒有可以搜刮的東西了,汲妙哪里愿意再浪費時間回答她的問題。
有這功夫,她還不如多學(xué)一個道法傍身。
汲妙腳都沒停,眼看就要邁入大廳,消失在視線之中,顧寶岳只好加快了語速說道:“不知道友可知此地是哪一宗門境內(nèi)?
說來也是奇怪,我和趙秉巖月前還在仙游谷一家茶樓中喝茶,但出來之后,發(fā)現(xiàn)茶樓不見了!
整個仙游谷也不知去向,而我們原先所在的廂房,也莫名其妙出現(xiàn)在一處陌生的庭院里,最詭異的是,此庭院壓根不是在鬧市,而是在我們完全沒有見過的山脈之中。”
此言一出,汲妙心神一震,猛然回過頭來。
顧寶岳一看有戲,自己所說的話成功引起了汲妙的注意,更是不遺余力道:
“我二人走出來沒多久便碰到那兩個邪修,被其追了整整一月有余。顧某也曾自報師門,那兩人卻一通嘲諷,還說從未聽聞過什么巨寶院。
就連趙秉巖的師尊,有元嬰修為的無為真君,兩人也絲毫不放在眼里,對我二人好生羞辱。
方才顧某見道友渾身正氣,顧某便知曉道友不是那等性情暴戾之人,便想冒昧問上一句,可否告知顧某,離此地最近的宗門是哪一宗?”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汲妙心頭已是涌起滔天駭浪。
她的情況不正是和這個顧姓女修一模一樣嗎?就連發(fā)生的時間都差不多。
怎么會有這般離奇的事情。
對顧寶岳所說的巨寶院,汲妙是聽都沒聽過的,汲家地處西陵,周邊大小國家無數(shù),修仙宗門也是不可計數(shù),至于其中有沒有一個叫巨寶院的,她怎會知道。
看顧寶岳一提起宗門就一幅隱隱帶著驕傲的神情,汲妙便知巨寶院不會是什么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宗門。
但她現(xiàn)在連自己離開了太蒼界多久都不清楚,更不清楚為什么琴瑟居會從汲家跑到這座山峰上來,又怎么能給顧寶岳解惑。
汲妙只能確定,在她離開太蒼界入凡俗界悟道之前,西陵國并沒有巨寶院。
這姓顧的女修,到底還是太嫩了。
她汲妙可不是一個被奉承兩句就能好好說話的人。
而且顧姓女修,并不是單純想要尋問自己,否則也不會抬出一位元嬰真君來。
以為這樣就能震懾住自己?
天真!
她也不想想,連她自己在哪里都不曉得,就是有個化神道君做靠山,汲妙又有何懼。
一個一臉深沉的小娃娃,不言不語的樣子看著還真有幾分高深莫測之意,顧寶岳一時之間也看不透汲妙的心思,便站在那里眼巴巴望著,大概是很希望汲妙能回答她的問題。
汲妙自己都一頭霧水,自然是回答不上來的,不僅如此,她還反問道:“道友所說的仙游谷是在何處?如今是太蒼幾年了?”
“太蒼?”顧寶岳滿臉問號,隨后臉色也開始發(fā)白:“道友真的不曾聽聞仙游谷?……怎會如此,怎會如此——現(xiàn)在不是元修二十萬三千五百五十七年嗎?”
……這下汲妙是真的淡定不了了。
每個修真界之下有三千凡俗界,但修真界之上其實還有靈界、仙界。
仙界之上還有什么汲妙就不得而知了,她問過祖父,祖父也語焉不詳。
但祖父卻告訴過她,每個仙界之下都有三千靈界,而每個靈界之下還有三千修真界。
像太蒼界這樣的修真界面,其實還有很多很多,那顧姓女修所說的元修界,定然是和太蒼界一樣的。
汲妙本還有所猜測,認(rèn)為琴瑟居會移位,很有可能是汲家出現(xiàn)了滅族的變故,族里發(fā)動了什么保命手段,將汲家一一傳送到了別處,而琴瑟居十有八九就建在某個了不得的傳送陣上。
畢竟汲家好歹是出過元嬰老祖的,這位老祖還精通陣法之道,其大限之前曾布下了諸多后手,以保汲家后輩千年無憂,這里頭未必就沒有將汲家傳送到他處以避禍的手段。
但汲妙對這種猜測,其實并沒有多少信心,元嬰真君再神通廣大,再精通陣法,只怕也沒有這樣通天的手段,她之所以這么想,也是安慰自己,不要因此而動搖了道心罷了。
可是顧寶岳的話,讓汲妙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
她回到修真界一個月,才在今日見到了四個人,加上她自己,總共區(qū)區(qū)五人,就很有可能分屬了三個修真界面,這說明了什么?
說明界面之間出現(xiàn)了大問題,所以才導(dǎo)致各個界面互相融合。
牽扯到如此高深的界面之事,以汲妙的修為和見識,就是想破腦袋也不可能知道原因的。
她大概、真的再也見不到族人,見不到祖父和哥哥了吧。
汲妙有那么一瞬間的傷感。
顧寶岳八成也從汲妙的神情中猜到了某些可怕的真相,失魂落魄跌坐在地。
沒一會她就捂著臉嗚嗚嗚的哭了起來,嘴里還念叨著:
“我怎么這么倒霉啊,我那么辛苦才考進(jìn)了巨寶院,歷盡艱辛好不容易攢夠了宗門貢獻(xiàn)點,可以兌換一次進(jìn)入靈池洗經(jīng)伐髓的機會,為什么不讓我泡完再出事?
為什么啊……該死的趙秉巖,都是你害的我!”
汲妙不耐煩看她哭,自己抱著儲物袋回了后院。
不是說趙秉巖有位元嬰真君的師尊嗎,那他儲物袋中的東西,怎么也比顧寶岳的強吧。
光這儲物袋的品質(zhì),就相差了一個等級。
神識探入,內(nèi)里的空間足足比顧寶岳的大了十倍,汲妙一頓翻找歸納,發(fā)現(xiàn)東西是不少,但除了一塊靈氣不多的稀有中品風(fēng)靈石外,全都是垃圾貨色。
下品靈石同樣一塊沒有,靈珠也就比顧寶岳多了百十來個。
真是窮得可以。
汲妙猜也猜得到,法器符箓之類的好東西,十有八九都被趙秉巖用來對付那兩個邪修了,大概邪修太厲害,法器全部已經(jīng)毀壞。
幸而手札典籍玉簡之類的還完好無損。
這內(nèi)門弟子的資源果然比外門要強上許多,典籍記載的道法大全幾乎包括了所有煉氣期修真者能夠修煉的初級下、中、高階法術(shù)。
包括五行道法、變異系道法和任何靈根都可修煉的其他輔助性法術(shù)。
風(fēng)系道法中最普遍的三個也全部在內(nèi),有初級下階的風(fēng)刃術(shù)、初級中階的青弧斬,以及初級高階的風(fēng)遁術(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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