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都是磚瓦結(jié)構(gòu),所以隔音效果很好。”
什么意思?
孟紹原和苗成方同時掏出了手槍。
“砰砰”!
兩把槍同時響了。
兩名保鏢頃刻喪命。
那個老媽子發(fā)出一聲尖叫。
看門的和花匠也都面如土色。
周鳳山嚇得差點(diǎn)癱倒在地。
“瞧,死人了。”孟紹原笑了笑:“都別動,再死幾個就不好玩了。”
“你……你們是……”周鳳山哆嗦著:“要錢……我有,我有……槍下留命,槍下留命……”
這是陳華第一次看到孟紹原殺人。
還有他身邊的那個老頭。
又快又狠,一點(diǎn)都不遲疑。
甚至沒有給對方任何反應(yīng)的機(jī)會。
“陳小姐,你可以去拿你想要的東西了。”
孟紹原慢條斯理地說道。
“你!”周鳳山猛然把頭轉(zhuǎn)向了她。
陳華嫵媚一笑:“二老爺,別害怕,我就想要你哥哥和日本人私通的證據(jù)。”
這可是天大的事。
周鳳山知道自己落到了一個陷阱里。
他和周鳳岐兩個人,那是綁在一根繩的螞蚱。
一旦交了出來,自己的命還能保住?
對方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啊。
孟紹原看出了他在那想什么:“周先生,請放心,只要你配合了陳小姐,我保證不殺你。我苗成方說話算數(shù),我要是違背諾言,就讓我苗某人被天打五雷轟,讓我苗某人一輩子都生不出兒子來!”
苗成方被氣得臉都扭曲了。
你他媽的賭咒發(fā)誓不拿自己的名字,拿“苗某人”發(fā)那么惡毒的誓做什么啊?
苗成方可不知道,在軍統(tǒng)里他孟少爺是出了名的心胸狹隘,眥睚必報的家伙,誰讓苗成方一進(jìn)門,就說孟紹原是他的兒子呢?
苗成方?這名字怎么那么耳熟?
可是,聽著“苗成方”發(fā)了那么惡毒的誓言,周鳳山也多少放心了一些:“我……我?guī)闳ト。愋〗悖f不要傷害我。”
陳華微笑著掏出了一把手槍,押著周鳳山走進(jìn)了書房。
看到驚慌失措的花匠三人,苗成方眨了眨眼睛,想到了一個報復(fù)的絕好方式:“放心吧,我不殺你們,我孟某人這個人……”
“你他媽的敢學(xué)我,回去后我把你扔到牢里三天。”孟紹原低聲在他耳邊說道。
狗東西!
孟紹原你這個狗東西!
啥玩意?允許你陷害別人,不許別人學(xué)樣?
“我這叫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diǎn)燈。”
孟紹原還洋洋得意的補(bǔ)充了一句。
片刻功夫,陳華就拿著幾份資料出來,沖著孟紹原點(diǎn)了點(diǎn)頭。
周家兄弟通敵證據(jù)有了。
孟紹原笑了笑:“周先生。”
“在,在。”
“我說過我不殺你的。”
“對,對……”
“砰”!
孟紹原手里的槍響了。
周鳳山捂著胸口倒在,在地上掙扎了一會,終于斷氣。
孟紹原長長一聲嘆息:“我違背了自己的誓言,老天爺有什么懲罰都往我苗某人身上發(fā)泄吧。”
苗成方鼻子真的要被氣歪了。
孟紹原只當(dāng)沒有看到他的表情:“陳小姐,我們走吧。”
剛剛出了客廳門外,就聽到客廳里傳來了槍響和慘呼,一會,苗成方走了出來,若無其事:“走吧,明天巡捕房的人要忙了。”
這家伙,夠狠。
直接就滅口了。
孟紹原忽然發(fā)現(xiàn)苗成方和田七真的太像了。
反正要讓自己殺死手無寸鐵的人,那是絕對做不到的……
……
“孟主任,這次太謝謝你了。”
“陳小姐客氣了,我一會要去見戴先生,一起嗎?”
“啊,暫時不,這些周家兄弟的投敵問價,我要立即歸檔。”
“好的,陳小姐慢走。”
“這次真的太謝謝你了。”
目送著陳華離開,孟紹原來到不遠(yuǎn)處一直在那等著的苗成方那里:“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diǎn)事。”
“槍呢?還給你?”
孟紹原略一遲疑:“還是暫時留在你哪吧。”
……
陳華的任務(wù)順利為完成,對于戴笠來說一點(diǎn)都不吃驚。
這本來就不是什么特別困難的任務(wù),加上孟紹原,無非是上了一道雙保險而已。
“戴先生,還有一件事我需要向你匯報一下。”
“說吧,什么事,一小時后我要去上海。”
“戴先生,你知道苗成方這個人嗎?”
“苗成方?”戴笠停下了手里的工作:“那個電影公司的苗成方?聽說被人干了,你做的?”
“是的,我做的。”孟紹原沒有隱瞞:“不過他沒死。”
“是何儒意讓你做的吧?”戴笠一下就猜到了:“何儒意和苗成方之間的那些事,我知道,苗成方以前是中調(diào)科的,徐恩曾手下的,我也知道。說吧,你為什么不殺他?”
“戴先生,我就覺得苗成方不應(yīng)該殺,他似乎有什么秘密。”孟紹原遲疑了一下。
這事,必須要讓戴笠知道,否則一旦自己不說,被戴笠察覺了,那么,之前自己在他面前積累起來的那些好感,頃刻間便會化為烏有。
要想在軍統(tǒng)里待下去,繼續(xù)保持現(xiàn)狀,戴笠是絕對繞不過去的坎。
還有一點(diǎn)非常重要,苗成方身上的秘密,或許從戴笠這里可以得到一些線索。
顯然,戴笠對孟紹原的坦誠非常滿意:“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特別清楚,自己的女人死了,要報仇,無可厚非。至于苗成方身上有什么秘密?就算有,那也是中調(diào)科的事情,我對此不感興趣。
徐恩曾這個人,生性多疑,但他目前還不敢把手伸到我這里來。苗成方不管心里藏著什么事,他都是中調(diào)科的人。南京那起間諜案,你已經(jīng)把徐恩曾給得罪了,現(xiàn)在你再‘殺’了苗成方?紹原啊,好奇心不要那么強(qiáng)。”
“紹原就是覺得好奇。”孟紹原隱隱覺得戴笠似乎知道一些什么,同樣也在那里對自己隱瞞。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有,我也有。”戴笠緩緩說道:“秘密如果說了出來,那就不是秘密了。苗成方的事,我是不是真的一無所知?坦率的告訴你,不是。但我知不知道全部?不知道,我也沒有興趣知道。
我只要清楚一件事,不管是誰,不對我的組織造成破壞,那么就算他有天大的秘密,也和我沒有關(guān)系。何儒意是你的老師,他是個狠角色,為什么要你去干掉苗成方?所有這些問題的答案,一定需要知道?也許到了適當(dāng)?shù)臅r候他們會自己告訴你呢?”
真的是好深奧的回答啊。
孟紹原覺得聽的都有一些糊涂了。
可越這樣卻越加劇了他想要找到謎底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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