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6  與黑暗世界的連接

    -某處-

    某年某月某日

    07：35  AM

    “你應該先聽壞消息，算了，既然你選擇了，那我充分尊重你的意見，還是好消息吧。好消息就是，你說的對。這里，是空的。確實沒人啊，走了也有10來分鐘了吧，確實一個人也沒看見，或許，或許別的街上有人呢，也說不定。要不我再往前面一點看看？”

    “或許吧，那種可能性，也不是一定不存在。但是我們這么想問題吧，歸根結底，這條貫通各處的路，根本不是獨立存在的，你看啊，你也發現了吧，這條路也和周圍的路都有連通，也就是說這條路上沒人，那么其他路沒人的可能性很大，所以沒有必要再去看了對不對。”

    “是，不過說來奇怪。”

    “什么事情？”

    “你不說，我還真沒太注意！這里一個人也沒有的事情。不過，我以為或許是時間還比較早，或許是因為什么原因戒嚴了也說不定。我平時在沒有那么多人的環境下非常舒服。”

    “哦，可以理解。不過，原來你要說的，不是這件事啊。”秀香道，“那壞消息呢？”

    “壞消息呢，呵呵，你不會想知道，因為你知道了，你就對于什么都沒有興趣了。”

    “那不一定啊，你試試我，也許，我還對所有的都有興趣呢。”

    “不會的，如果這一切都是徒勞，你不會的。”敏碩道。

    “什么意思，別再賣關子了。別賣關子。”秀香顯然有些著急，“除了我們可能不存在，還有什么可能，”。

    “就是，我們真實存在，但是，但是。”敏碩極其認真的抬起頭來，笑道，“這里并不存在，這里的一切都有可能是假的！全是虛幻！全是假的！沒有一點真實！這就是一個笑話！我們就是一個笑話！哦，如果你不喜歡這個詞，也可以說，我們就是一個傳說。一個晦暗的傳說。”

    秀香覺得敏碩的話和自己內心的黑暗世界連接在一起了。

    “假的？”秀香嗔怒道，“不，不會的，不會吧？怎么會呢？不可能！不會的。我寧愿相信我自己是不存在的，那樣最多是個夢。”

    “我不知道，總之我覺得，這或許就是一個夢，從我們穿越出火海開始，一切或許都是虛假的了。我們也許在火中時，就已經死去。”

    “已經？死去？這，真的很難讓我接受。”秀香道，“我想我更愿意相信，我不存在這里，或者這里是夢和幻想，而不是相信，我死了。對不起。哦，我已經吐不出來了。”

    “我知道。對不起。對不起。”敏碩道，“這就是一個猜測，不過，我想，多半是吧，要不......你也，你也......”

    “什么？我沒懂，難道你想的和我想的一樣？你是說？”秀香道。

    “是啊，你看你也發現了，也猶豫了，不是么。這里，不是真實存在的。這里，都是夢。”

    “不可能吧！”秀香道，“我不相信！我不覺得這里是夢，不對，不對，不對，天啊，我怎么了？我到底相信什么呢？我該怎么辦？”

    “你明明最先懷疑的。”敏碩道，“我放你下來的時候，你的眼神虛無的可怕，你不記得了，你不知道了嗎？”

    “我，我怎么能夠記得呢？”秀香否認道，“我并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樣兒......”

    “好吧，我也不知道。”敏碩笑道。

    “你知道嗎？奇怪極了。”秀香道。

    “什么奇怪，手機不見了的事情？”敏碩道。

    “不是。”秀香道，“不是手機，你怎么還糾結于手機呢？和手機沒關系，真的，啊，真是讓我著急。”

    “哦，是，不好意思，我是發現了這個問題。”敏碩道。

    “奇怪的是什么？奇怪的就是，我們都不覺得這有多可怕。雖然我們喊著叫著說可怕，但是我們心里，依然很平靜。真的，難道不是嗎？”秀香笑了笑，那笑容和地面一樣，平坦。

    二人忽然不說話了，彼此看著對方，秀香率先低下了頭，敏碩也轉而又看向別處。

    只聽得，空中飄來淡淡的一聲嘆息。

    過了好久，敏碩才又開口說道，“現在，該怎么辦呢？”

    “不知道啊。一切都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存在，還是不存在，我不知道這里存在還是不存在，我不知道，不知道。”秀香道，“是不是該......哎，算了。”

    “哎，沒關系啊。你說說聽聽，也許有用呢？”敏碩笑道。

    “你現在是不是打算死馬當活馬醫了，哈？”秀香也慘笑道。

    “還有什么不能的？還怕什么啊，你說對不對。”敏碩打趣道。

    “既然這樣，我就毫無負擔了，反正現在咱們也沒啥好的辦法對不對？”秀香清了清嗓子說道，“我覺得應該一直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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