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廚房里還熬著竹筍魚湯我馬上去看看!”奚微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話說完,閃人。
閃至房外,合了門,她才長長呼出一口氣來。
女君啊女君,我什么都沒聽見什么都沒看見,你明早酒醒可千萬不要滅我口啊!
呲!
儀樂一把將自己的衣襟撕開,扯了扯,露出雪里透紅的一片肌膚,“這里也熱。也擦擦。”
“知道了。”木繁樹答著,將布巾浸冷水,細細替她擦拭,“好點了嗎?”
儀樂眼睛一瞇,忽然抓住木繁樹的手腕道:“澹臺,你為何拍我的肩井穴?”
“沒,沒有啊。”
“哦。”
木繁樹小舒了一口氣,心道我的法力竟弱到這個地步了嗎,為什么我一掌拍下去她一點反應都沒有?不過也是,方才施展的千里瞬移不也只能到門口么。
儀樂迷離的瞳仁里漸漸蒙上一層水氣,“澹臺。”
“嗯。”姑且應著吧。
“喜歡我嗎?”
“嗯。”他應該是喜歡的。
“我難受。”
“哪里難受?”
“渾身。熱。”儀樂又開始撕扯衣服了。
“別脫。”木繁樹攔住她,“小心著涼。”
儀樂不聽,三五下將自己的裙子扯巴個亂七八糟,木繁樹手忙腳亂替她遮擋,然而一陣天旋地轉,咚,她竟然被儀樂猝不及防翻身壓在了床上。
“儀樂!”
“澹臺。”儀樂的臉頰又開始潮紅起來,比方才更紅,“你會不會成親?”
“成親?和誰?”
“和天樞。”
澹臺蘇洛和天樞!?木繁樹哭笑不得:“不會的。絕對不會。”
“和吃軟飯的呢?”
“誰?”
“貝瀛啊。”
“……”
澹臺蘇洛的前世是暮沉,暮沉和連天瀛自*好,若說他們親密無間兩小無猜似親兄弟尚可,成親……
“你猶豫了。”儀樂有點不高興了。
“沒有。”木繁樹認真道,“我不會成親的,真的。”
“那你也不會娶我了?”
“呵呵,這個……”木繁樹犯難了,澹臺蘇洛,你到底會不會娶她啊?“儀樂,你先下去,下去。你這么壓著一個病人,不覺得太殘忍嗎?”
“我不。”儀樂把她的臉慢慢貼在木繁樹的左胸口上,“你胖了,澹臺。”
木繁樹終于笑了出來,“儀樂你真是……唉呀呀,我真拿你沒辦法!……啊!儀樂你干什么!?快住手!”
儀樂一聲不吭,竟開始動手脫木繁樹的衣服,木繁樹用手阻擋,但自己是虛弱病體,儀樂又是瓊粉的興奮狀態,她一只手就輕松鉗住了木繁樹的雙手并摁在了她的頭頂上,同時改趴為跪,兩腿分開死死夾住她的腰肢,不使她動彈一絲一毫。
木繁樹有些后悔了,剛剛拍開儀樂的昏睡穴時再立刻拍她的肩井麻穴該多好,何至于如此。
木繁樹很不喜歡這種被人壓制自己又無能無力的感覺,她心知儀樂把自己當成澹臺蘇洛了,與其被壓制不爽,不如主動,于是道:“儀樂你別鬧了。我自己脫,我自己脫還不行嗎。”
儀樂終于停下所有動作,直起上半身來,但是下半身依然死死地壓住木繁樹。
木繁樹保持被壓制的姿勢不變,口氣與平常無二,笑容也是淡淡的:“儀樂,我下界這么長時間,又睡了這么長時間,你都好久沒為我撫琴了吧?上次你說你譜了一支新曲,想彈給我聽,讓我為它命名,今天你的琴帶了嗎?沒帶也沒關系。我這里倒收了一把,……”
儀樂:“脫衣服。”
木繁樹的笑意一下子飄到九天云外去了,“儀樂,你能不能先下去?你這樣壓著我,我很不舒服,我還是個病人。”
“你病了?”儀樂把手覆在木繁樹的額上。
“嗯嗯!”木繁樹忙忙點頭。
“好。你病了,沒力氣。我幫你脫。”
“等一下!”
木繁樹徹底怕了現在的儀樂,儀樂生性好酒,酒量極大,酒品一向也極好,從前她醉酒無數,都是往床上一倒直接睡到天大亮的,但是現在,叫別人不行,把澹臺蘇洛叫來也不行,拍暈了做不到,拍麻了也做不到,思來想去,還是拖著吧,拖到瓊粉的作用消失,大不了拖到天亮,可自己身上這幾層衣服,能脫到天亮?
算了吧,釜底抽薪。
澹臺蘇洛,本神對不住你了。
“我根本不喜歡你。”
既然她不相信我不是澹臺蘇洛,那么,就以澹臺蘇洛的身份讓她暫時死心吧,一旦心儀之人的畫面破碎,她能立刻清醒過來也說不定。
儀樂的眼神一空。
有反應。嗯,趁熱打鐵。
“沒聽見嗎?我說我不喜歡你。”
“……”
“我有喜歡的人了。”
“……”
“你下去,離我遠點。”
作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至高人物,木繁樹本就是個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存在,她只需把臉上的笑容收藏干凈,這種氣場就一下子迸發出來了。
“下去。”
儀樂的眼淚刷地就流了下來,“澹臺。”
“別叫我。下去。”
“澹臺。”
“我讓你下去。”
“我不。”儀樂趴在木繁樹的左胸口聽了一會兒,“你曾經跟我說過,你與旁人不同,旁人說謊心跳會加快,你說謊時正好相反。現在你的心跳減慢,所以你在說謊。”
木繁樹:“……”
儀樂啊儀樂,人人都說我是個人才,我現在突然覺得你才是個人才。請告訴我,你到底是如何做到對我口口聲聲叫著澹臺的名字,卻用木繁樹特有的體質來質問澹臺我的?
木繁樹平生第一次有了思維混亂的感覺。
“澹臺。”儀樂趴在木繁樹的胸口不起。
“您請說。”只要不動手,一切好說。
然而卻是怕什么來什么,儀樂的手開始向木繁樹的小腹滑去。木繁樹本能地想去阻擋,兩只手尚未離開床榻,卻又是突然一緊,“儀樂!”
儀樂媚眼如絲:“澹臺,你都有小肚子了呦。”
木繁樹想起了屏風那邊的盤干碗凈。
儀樂的笑容忽然一收,鼻子對鼻子眼對眼地看著木繁樹,“澹臺,你,你不會有了吧!?”
“有什么?”木繁樹已懶得跟她計較對話內容了,只要她做的不太出格,由她去吧。
“小娃娃啊,你肚子里是不是有小娃娃了?”
澹臺蘇洛懷小娃娃?
“是啊。已經八個月了。再有倆月就要生了。”胡說八道誰不會呢。
“八個月!”儀樂又仔細摸了摸木繁樹的肚子,疑惑,“八個月怎么這么小?”
“哦,營養不良。”腦中精光一閃,“儀樂,我都營養不良了,你是不是得下去給我做點吃的?我想吃你做的清炒筍絲。”
“吃什么筍絲。八個月才這么大,這孩子一看就不成器。索性不要了。嗯,我們再生一個。”說完,一只手又開始扒木繁樹的衣服。
“哎哎哎……”算了,反正她就是一心想脫我衣服,脫就脫吧,隔三差五的常在一起洗澡,又不是沒看過。
“啊!”木繁樹低低叫了一聲,脫我衣服可以,儀樂你咬我就不對了吧。
還好就一口,我忍著,忍。
“你為何沒有反應?”
我該有什么反應?咬回去嗎?唔,說不定咬她一口,她一痛,立刻就清醒了。
木繁樹在儀樂的肩頭,也狠狠咬了一口,紅紅的都快滲出血來了。
“可以了吧?”
儀樂痛到黛眉緊皺,“不夠。”突然低頭啄了一下木繁樹的臉頰,“再還回來。”
木繁樹:“……”
還?怎么還?親回去嗎!?
完了完了,我這照顧人的照顧出事情來了,等儀樂清醒回過味兒來,還不把我塞酒缸里泡酒喝。
木繁樹清了清嗓子,道:“儀樂,我不是……奚!!!微!!!”
“在在在在在大人!”
砰的一聲,奚微直接撞開了門,沖了進來,“……?啊女君大人,你們這是……”
暖光,床幔,酒氣,衣衫凌亂,女君,把大人,壓壓壓在下面,想想想非禮大人!?!
這什么鬼?
“還愣那兒做什么?快過來把她拉開啊!”木繁樹左躲右閃,又氣又羞又無奈,儀樂熾熱如火的氣息從頭到腳向她撲來,時不時的還落她臉頰上一個吻,她已經快要崩潰了。
嘩啦!
奚微一盆冷水朝二人潑了過去。
咚咚咚。
天將亮時,有人敲門。
奚微勉強打起精神,下床,開門,“繪繪?有事嗎?”
草繪忍了忍,沒忍住,哇地哭了出來:“奚微姐姐,我闖禍了怎么辦啊?”
草繪打著哈欠安慰她:“很正常啊,你哪日不闖禍才不正常呢。說吧,我給你算算又要關幾天禁閉?”
草繪哭道:“恐怕這次關我多少天都無用了。姐姐,我把……我把華溪兒給弄丟了啊。”
奚微的哈欠打到一半猛然一閉口,險些咬到舌頭:“什么?華溪兒丟了?什么時候的事?”
“五天了。就是二姐醒過來那天。他隨我跑出宮后就再也沒回來。遲辛追出去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天黑了才告訴我。姐姐你說,溪兒他會不會遭遇什么不測了?嗚嗚嗚,我的溪兒!”
“溪兒聰明伶俐,他不會有事的。可這么大的事,你為什么不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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