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天瀛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們,冷不防又換了話題:“你們不是傀儡?”
他們自稱“小魔”,且與舟箏的呆滯麻木完全不同,連天瀛早就懷疑他們的靈魂未泯了,很有可能是魔族。
而狑狑的話也驗證了他的猜測:“小魔和狪狪的確不是傀儡,小魔乃正統魔族二魔君麾下之人,此墓地除了我們,皆是魔尸傀儡。哦,您之前殺死的那六個人不算,他們是三魔君抓下來伺候的……呃,散仙,對,他們是散仙。三魔君說留著有用,就暫時沒殺,把他們留了下來。……哎呦二公子!”
狑狑察言觀色連忙作揖,“您可千萬別問小魔‘二魔君是誰’?雖說三魔君有話交代,一定要對您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可小魔說實話,我們在二魔君的麾下混了幾千年,二魔君高深莫測神出鬼沒,真的沒有幾個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啊。”
狪狪連忙附和:“是是是是是,我們只知道他是一位老人家,……”
啪!
狑狑踮起腳尖,一巴掌糊在了狪狪的后腦勺上,“多嘴!”然后向連天瀛笑呵呵道,“老人家一事也是聽說來的,不足為信,不足為信。”
連天瀛笑了笑,轉身走了。
狪狪一瞬間呆了:“……乖乖,他笑得也太……好看了。”
狑狑:“……呵呵,比大魔君還好看。”
只有“舟箏”一言不發,仍然在一刀一刀的劃著自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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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泉中無霧,四四方方的一池,清澈澈的空氣使人遠遠的就能看清泡在里面的美人。
舟箏迫不及待地脫光自己,來到泉邊,踩著水下步階,盡量以最慢的速度,最妖嬈性感的姿勢,向靈書緩步走去。
水面隨著舟箏的移動,漾開圈圈漣漪,靈書仿若未覺,似有心事一般,出神地望著水石交接的一處泉邊。
舟箏走近他,*的玉臂從后面勾住他的頸子,柔聲細語道:“靈書,這些日子我好想你。”
靈書沉默一瞬,問:“你到底喜歡他什么?”
舟箏輕輕一笑,甜言蜜語道:“好看呀,還能有什么。一副皮囊而已,怎比得上你我之間的深沉情意。靈書,不管我如何玩弄別人的身體,大公子的位置永遠都是你的,在我心里,誰的好都比不上你。”
“我知道。”靈書的手溫柔地搭在她的胳膊上,“但是,我有點不太喜歡這個地方。我真心誠意想跟你在一起,但是,我真的不喜歡這個地方。”
兩次強調他不喜歡這個地方,看來,他是真的不喜歡了。
“嗯。”舟箏依然柔柔的笑著,“那我趕點時間,爭取早點煉化十萬魔尸傀儡,重新打回王城。”
感覺到靈書的疑惑,她不停頓的主動解釋道,“煉化魔尸傀儡的方法不難,尤其是我,我可以在短時間內煉化成千上百的傀儡,唯一難辦的是原料,也就是新鮮尸體。但近日六界太平,妖仙兩族最終也未能交戰成功,巧婦無奈無米之炊,沒有大批量的死尸供應,我也是沒有辦法才暫時蝸居在這陰森之地。”
靈書偏頭道:“這么說,上次在長佑與舟忌交手的人也是你了?”
“不錯。”舟箏坦白道,“我當時無意起事要舟忌的性命,是他們自己煽風點火自相殘殺,我也深受其害,還險些暴露千辛萬苦隱藏的身份。不過我也沒吃多少虧—雖然沒能殺死舟忌,但趁亂撿了點尸體回來,且煉成了一只極厲害的傀儡。”
靈書想了想,“是那個新娘打扮的女人?”
舟箏點了點頭,忽然又奇怪道:“怎么,你認識她?”
靈書又仔細想了一遍,確定自己并不認識那個端茶送水的女子,“總覺得她和我有什么關系。但想不起來。”
“那就不要想了。”舟箏道,“我最討厭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心里惦記著別的女人。”
靈書笑了,轉過身來,輕輕撫摸著她濕漉漉的長發,道:“不敢。”
四目對望,深情款款,*難平,舟箏長久以來空虛寂寞的心忽然之間就醉若千年桃花釀,充實得勝卻無數美好時光,迷亂得失去了神志,跌入了從未到達過的*和境地。
冷泉中蕩起旖旎又纏綿的波紋。
此地暗無天日,卻自有另一番云翻雨覆時。
兩日后。
連天瀛這兩日過得頗為閑在安逸,吃喝用度不愁,除了去冷泉外按時定點的叫幾次門,也有幾只傀儡有事沒事跟他閑磕牙,但內容猶如嚼蠟,反反復復無外乎幾句,“三魔君與大公子情投意合,相交甚歡。”“三魔君與大公子日日翻云覆雨,天上人間。”“三魔君與大公子鴛鴦戲水。”“三魔君心里眼里只有大公子。”“三魔君和大公子……”
如此云云。
連天瀛傀儡前做足失魂落魄傷心模樣,轉過身去還要繼續聽狪狪狑狑狂噴唾沫嚼舌根。
“女人沒眼光。”
“就是。放著二公子這么美的男人不要,天天抱著一塊姿色平庸的木頭啃,無聊至極。”
“無聊。”
“話說三魔君為什么一直冷落二公子?”
“話說日日泡在冷泉翻云覆雨,大公子是不是太猛了些?”
“話說二公子那玩意是不是無能?”
“話說二公子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歡三魔君?”
“啊?不會是煉化失敗了吧?”
“天,這還了得,……”
“……”
連天瀛捂著耳朵從兩個魔頭的身邊經過,他實在受不了了。傻子現在都看得出來,整個舟家墓地的人都在為他獻身舟箏的事極力撮合,不用想,這肯定是舟箏的主意,大概是對靈書膩味了,想讓他自己送上門去換換口味。
畢竟自己裝瘋賣傻六親不認地掐過她的脖子,畢竟他掐死了六個人,畢竟誰動他,他掐死誰。
不管清醒,昏倒,睡著,只要對他圖謀不軌,不管三七二十一,他上來就掐掐掐!
可為了找到墓地出口,他真的已經很努力的去主動接近她了,然而那個女人現在根本不給他機會,冷泉石門日日緊閉,別說負責灑掃的那個新娘,連只螞蟻都爬不進去。
一面讓眾人教唆鼓動他獻身,一面又不給他機會,連天瀛簡直懷疑舟箏是不是被蠻赤那個矛盾的家伙附了體,太特么能折騰人了。
“二公子您去哪兒啊?”狪狪連忙問。
“冷泉!”連天瀛氣勢洶洶地說。
“開門!”啪啪啪啪啪,連天瀛例行公事一樣的拍著門。
石門照樣紋絲不動,照樣驚動了那群提心吊膽的魔頭傀儡:
“二公子,這樣叫門不好吧?您最起碼應該溫柔點……”
“滾。”
未待狪狪說完,連天瀛就很不耐煩的打斷了他,這些玩意絮絮叨叨起來沒完沒了,他恨不得一手一個挨個兒的掐死他們。
舟黎頂著一張大花臉也在,她說起話來僵硬粗糙,十分一本正經,眾人都知道,她這是在一字不差的復述舟箏的命令:“所有人不得喧嘩,退后五十步,未經允許擅自靠近者,殺了。”
眾人想也不想,立刻大難臨頭各自飛,一哄而散。
連天瀛自然也不例外,求之不得,拔腿就跑,然而剛跑出去兩步,身后的石門就被純屬意外的緩緩打開了,舟箏性感妖嬈、嬌喘連連的聲音從里面清清楚楚地傳了出來:“瀛兒……進來……快……進來……哦……哦……”
聽到這聲兒,狪狪狑狑兩只雄性活物的熱血當時就沸騰了!
連天瀛:“……”
狪狪推了連天瀛一把,“去啊去啊,快進去啊,福氣太特么厚了。”
連天瀛心里想哭:福氣厚你特么的倒是進去啊,干什么推我?娘的,老子守了一萬多年的清白,洞房花燭夜都沒來得及獻給繁樹呢,憑什么便宜這個惡女人?
不行,得跑,死也得跑。
長腿一邁……
連天瀛倒退著向冷泉跑了過去……
嘩!石門落下,將門里門外瞬間隔成了兩個世界。
兩個魔頭面面相覷。
許久,狑狑:“三魔君這是……得手了?”
狪狪:“她……好厚的福氣。”
連天瀛被一股強大又莫名的力量不容抗拒地吸了進去,石門落下,他則直接掉進了冷泉中。
渾身濕透。
泉水還特別冷。
冷風一刮,饑餓如狼的舟箏立刻就從身后撲了上來,連天瀛依然背對著她,目光冰冷勝卻泉水,本能且快速地向身后伸出了手,他特別想一爪將舟箏的脖子扭斷。
“不要出手!”
一個快速且淡淡的男音忽然響在他的意識里。
連天瀛目光咄咄,倏然看向不遠處的泉邊!
沒錯,是靈書。
且是從容不迫、穿著一件白色薄衫的靈書。
一直以來,兩個男人的關系都處在一種非敵非友各得其所的境地,此時,連天瀛也不知對他的信任從哪里來,真的就停住了手。
舟箏來勢洶洶,近前了,眼神動作卻又極其緩慢溫柔,她從后面抱住連天瀛的腰,獻媚一般用胸前的兩大團在他身上蹭來蹭去,這種狀態就好像她已沉醉在風月鄉中好久好久,可仍舊身心都不滿足,竭力的,使盡渾身解數的渴望達到更高的云端,從此高高在上,再也不想下來。
連天瀛被她惡心的不行,馬上就忍不住出手了,靈書的聲音卻再次在他的意識中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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