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繁樹面色蒼白,細汗微濕,一對峨眉擰得更深更緊了,“我們……你聽我說瀛兒,我們……唔……”
春宵一刻,連天瀛怎會浪費時間聽她解釋,直接用嘴把她想說的話統統堵回肚子里,然后將她的裙子一撕,長驅直入。
木繁樹的唇角應時溢出一股血沫來,她幾乎是放下所有尊嚴向他哀求了:“停……停下……”
不料,連天瀛盯著她唇角的汩汩鮮紅,他的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雙目炯炯,眼里是越來越濃烈的報復和快感。他的動作非但沒有停下,反而更加粗暴,更加如狼似虎為所欲為,他吻住她的唇,一點一點將她口中的血液吞入自己口中,那股順喉而下的血腥氣令他興奮到極致,越想吸,動作越粗魯,越粗魯,血涌出來的越多,越刺激他瘋狂失控的全身神經……
直到他心滿意足地泄盡力氣,才發現,身下人不知什么時候已昏死過去。
他意猶未盡地舔凈唇瓣上的腥紅血漬,冷笑一聲,拍打她的臉,“醒醒啊親愛的,不要裝死。”
可她完全沒有反應。
連天瀛的臉上露出一絲譏誚入骨的不屑:“不會吧木神大人?你的法力不是很高明么,七竅玲瓏神仙木,呵,原來這么不經折騰。”
她依然死人一般不動。
連天瀛怔然一瞬,無端端的就忽然慌張起來,他騎到她的身上,雙手捧住她蒼白如雪的面頰,拼命的搖,拼命的喊:“木繁樹你給老子醒過來!醒過來聽到沒有!醒過來……”
呼!
心跳如擂,冷汗如雨,連天瀛再次從床上直挺挺坐了起來!
床邊,是身板僵硬,面色復雜的木繁樹靜靜站在那里,“……我去看看你的藥好了沒有。”
說完這句,木繁樹便從容不迫地走了出去。
她前腳剛走,守在門外的暮沉和大妖精便緊隨而入,一言不發,兩臉古怪的一個床腳站一個,一個憂心忡忡,一個用一種瞻仰“將死之人”的目光盯著他看。
連天瀛心道一聲,“完了。”
果然,大妖精忍耐再三終于沒忍住,一語中的:“呦,連名字都換了,藍木公子是吧?那個……你春夢了吧?”
問的不是“做夢”,而是“春夢”,毫無疑問夢里的一切太過于瘋狂兇猛,怕是被他們或多或少聽去了些。可木繁樹那時離自己那么近,又聽去或看見什么了呢?
或許她什么都沒有發現,嗯,一定這樣的,畢竟她剛才走出去的模樣還是十分從容自若的。
“奇怪。大人不是剛剛喂這混賬喝的藥么,怎么又說去看藥好了沒?”大妖精滿臉疑惑地問暮沉。
連天瀛:“……”
暮沉咳了一聲,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連天瀛,“不知道。可能……藥熬了兩份吧。”
大妖精更迷惑了:“木神不是說那是普陀山上世間獨一份的紫心靈芝么,哪用喝第二份啊,暮沉你……”
“閉嘴!”暮沉實在沒辦法圓謊了,只能朝大妖精干瞪眼。
大妖精很不識趣的笑了兩聲,“現在知道讓我閉嘴了,剛才你家公子對木神出言不遜時暮沉你干什么去了?呵呵呵,瀛公子啊,我若告訴你……唔!暮沉……”
暮沉滿臉通紅,死捂住大妖精的嘴巴就往門外拖,大妖精手腳并用的踢他打他,用嘴咬他,可暮沉就是雷打不動,石頭做的身子一樣不怕疼,一直將大妖精拖到了門口。
“讓他說。”連天瀛用手背蹭了蹭鼻子,一副登徒浪子被發現奸情也無所謂的樣子,“我怎么對木神出言不遜了?大妖精,你說。”
大妖精狠狠一口咬在捂自己嘴巴的那只手上,暮沉依然不松手,直到連天瀛掀被下了床,走過來,一根一根的把暮沉的手指掰開,暮沉才悻悻垂了手,一副“公子你大難臨頭了”的頹敗模樣。
大妖精鼻子里哼哼兩聲,活動一下被勒僵的下巴,道:“我只聽清兩句,一句是什么什么被強的感覺,另一句是……就是……”
大妖精躍躍欲試半天也沒將那句話說出來,最終用手指畫在了空中,隨寫隨消、張狂潦草的黑霧字跡,一筆一畫勾勒出無比猥瑣的語言,這句話是:
死在我身下,大人,你快活嗎?
最后一個問號尤其巨大。
連天瀛的臉登時又白了一色。
暮沉恐怕他大傷初愈嚇暈過去,忙忙勸慰:“真就這一句,真的。”
大妖精嘖嘖道:“暮沉,聽你這意思,你好像還聽到點別的?”
“沒,沒有!”暮沉矢口否認。
連天瀛心如死灰生無可戀狀,也再不關心自己還說了什么“出言不遜”的話,霜打了茄子一般臉色白里透紫,揉了好半天的臉,才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我去跟她解釋一下。”
暮沉關心則亂,一時無計可施。
大妖精則抱著一顆“看你怎么作死”的心,仰面朝天,不理不睬。
連天瀛原地躊躇好久,終于一鼓作氣沖出房間,穿過熟悉的石徑和拱門,沖進廚房,可那里只有幾個廚娘在有條不紊地準備晚膳,根本沒有木繁樹的影子。
連天瀛心里空落落的,倚著門框呆了一會兒,想著再去別處找找,一轉身,正看見木繁樹兩手端著一只小巧精致的砂鍋朝這邊走來,連天瀛不及細想,邁開長腿便迎了過去:“來熬藥呀,給我么?其實不必了,我本來也沒受多嚴重的傷,只是有點體虛而已,你犯不著一天三鍋地為我調理,呵呵。”
木繁樹平平靜靜地看他一眼,然后繞過他,向廚房走去。
連天瀛:“……”乖乖,她真生氣了?
“還沒問你,你明知長青林兇險萬分,為什么還要去?”
連天瀛正抓著頭發不知所措,忽然聽她如此問,毫不猶豫就順著木繁樹給他鋪的臺階下了,他大步流星跟上來道:“哦,我懷疑魔族復活只是一個幌子,或者說,魔族根本沒有復活,長青林地下也沒有魔域,那不過是附在一個人身體里的幻境而已,只要找出這個人,殺死他,幻境,也就是魔域自然不攻自破,……”
“木神大人。”
眾廚娘見木繁樹走進,紛紛停下手里的活,齊齊整整向她行禮。
木繁樹習慣性的向她們報以微笑,將砂鍋置在火架上,燃火,然后才轉頭對連天瀛道:“你覺得大魔君或二魔君就是這個人,對嗎?”
連天瀛笑笑:“只是懷疑而已,我……”
“為了一個不切實際的懷疑,你只身犯險?”木繁樹微有慍怒,她緩緩嘆一口氣,又道,“你可曾為我想過?”
連天瀛殷勤地接過她手里的小扇,輕輕煽動火焰,笑呵呵道:“你為我做了那么多,我才不過為你做了一件事而已,……”
“做事之前,能不能先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今天的木繁樹教養略缺,似乎很喜歡打斷他的講話,且措辭有點難聽,“若不是我及時趕到,你以為你能好好站在這里跟我狡辯?”
“繁樹,”連天瀛自知當時魯莽,討好地笑了兩聲,近乎于撒嬌道,“我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哈,你就,就原諒我這一次好嘛,嗯?”
木繁樹微微一怔,再凝神看向連天瀛時,就好像看著一個無比陌生的人,“你……藍公子,你怎么了?”
“沒怎么啊。”連天瀛答得坦坦蕩蕩,好像奇怪的應該是問這問題的木繁樹一樣,“我還正想問你怎么了,從這次見你你就有點不太對,但哪里不對,唔……我又說不上來。”
木繁樹沒有搭他的腔,看著跳動的火焰微微發呆,“你在魔域森林經歷了什么?”
連天瀛:“……”
木繁樹轉頭,看定他,“你變了。”
“哪有。”連天瀛笑呵呵地摸了把臉,“是變得更好看了嗎?嗯?”
木繁樹:“……”
“你鍋里熬的什么?”連天瀛極享受地深吸一口氣,想轉移話題的意圖藏也藏不住,“好香啊。”
“據說是大補的東西。”木繁樹很配合的回答。
“太好了,”連天瀛搓了搓手,似乎迫不及待想嘗一口,“這些天東奔西走的,我身體的確虛弱極了,是該好好補補了。”
木繁樹哭笑不得:“女人喝的。”
連天瀛有點不明白,“嗯?”
“不想死在你身下,想經折騰一點。”
連天瀛直接無語了,心道周圍這么多人呢,雖然她們竭力在裝隱形人,竭力在忍住不笑,但誰知道她們心里正在怎么笑話我們,唉唉唉大人,你就不能稍微含蓄,稍微矜持點么?
“瀛兒。”
“嗯?”
“不管你變成什么樣,我都不會放棄你。”
“……”
連天瀛聽出了她話里的酸楚和無奈,可他能怎么辦,難道要老老實實告訴她:繁樹,我全身里里外外都換了遍新的,我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么,但肯定會比一只魅更可怕,更丑陋,更喪心病狂滅絕人性,但是,請不要離開我。
我會比以前更努力克制自己,再也不會傷害你!
只請你,不要離開我。
“……呵呵,夢話你也信么?誰說你七竅玲瓏來著,忒幼稚。”連天瀛沒頭沒腦的說。
“……嗯。”
木繁樹背倚案板,好久才答了這么一聲。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