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山四鬼死了?”
“剛才那是什么情況?真的是冥界鬼王降臨?”
“吳絕怎么會知道得如此清楚,難不成他修煉過百鬼通天訣?”
“修煉了鬼道功法的蒼山四鬼,五百年前不可一世,連咱們天劍宗的長老都有些奈何不了他,沒想到就這么被干掉了。”
“話說回來,蒼山四鬼被關在鎮妖塔內都五百年了,究竟是怎么逃出來的?”
……
剛才還在圍觀的天劍宗之人紛紛小聲議論了起來。
鐘如浩也很想知道君無夜究竟是如何對百鬼通天訣和冥界的事情了如指掌的,不過蒼山四鬼的行動失敗,不但沒能將君無夜擊殺,反倒把自己給賠了進去,如今他已經不適合繼續待下去,否則指不定會不會有人將矛頭指向他。
他陰沉著臉,轉身便欲離去,忽地就聽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了起來:“慢著!”
說話的兩人,一人是君無夜,另一人則是前任宗主紀臨淵。
鐘如浩微微皺眉,停下腳步,轉身看看君無夜,又看看紀臨淵,一言不發。
君無夜原本是打算主動發難,但看樣子紀臨淵也不打算放過這個機會,既然如此,他不介意將主動發難的機會交給紀臨淵。
紀臨淵朝君無夜點了點頭,轉而看向鐘如浩,“鐘師叔,你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解釋?”
“給你們解釋?”鐘如浩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我為何要給你們解釋?你要我解釋什么?”
“蒼山四鬼之所以從鎮妖塔內逃出來,你敢說與你無關?”紀臨淵冷冷地說道。
鐘如浩臉色變了變,有些憤怒地說道:“紀臨淵,你不要血口噴人!蒼山四鬼可是我當年親自參與圍剿,親自將他們抓進鎮妖塔內的,當年因為此事犧牲的師兄弟不少,我對他們可謂恨之入骨,恨不得親手殺死他們,怎么可能將他們放出來?”
“那為何蒼山四鬼從鎮妖塔出來之后,直接來了天元峰,還要殺吳絕和邢玉妍他們?”紀臨淵質問道。
“這個我怎么會知道?”
鐘如浩一臉的憤慨,“我還想知道吳絕是怎么了解到冥界那些情況的,難不成就因為之前我認為吳絕該死,就要把蒼山四鬼從鎮妖塔內逃出來的責任推到我頭上?簡直荒謬!照你這么說,我是不是可以認為吳絕是冥界派來天玄大陸的奸細?”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紀臨淵語氣弱了幾分。
“你就是這個意思!”鐘如浩依然強勢,“紀臨淵,我告訴你,我還把你當我的師侄,才沒對你怎樣,否則就你這個平白無故誣陷人的罪責,我完全可以將你關個一年半載的悔悟塔,不要以為我做不到!”
紀臨淵當然不認為鐘如浩能做到。
他沉默了一小會兒,直接攤牌:“你可敢對天道發誓,蒼山四鬼從鎮妖塔內逃出來的事情與你沒有半點關系?”
“本來就與我沒有任何關系,我為何要對著天道發誓?”鐘如浩并沒有輕易被激將。
紀臨淵見狀,心里面更是確信,雖然沒有證據,但他還是說道:“你不敢!”
“不是敢不敢的問題,而是本來就與我無關,我為何要做那種事情?”鐘如浩怒視著紀臨淵,“如果你有證據證明是我做的,那我不介意你站出來指責我,我也可以按你說的對天發誓,但一點證據都沒有,還敢胡攪蠻纏……”
說著,冷哼一聲:“恕不奉陪!”
紀臨淵自然不愿意就這么放過鐘如浩,不過短時間內要讓他拿出證據也沒那么容易,畢竟這又不是他醞釀已久的陰謀,不可能三兩下就掌握證據。
他正尋思著該怎么留住鐘如浩,忽地就聽君無夜說道:“誰說沒有證據?”
鐘如浩愣了一下,看向君無夜,冷笑著說道:“怎么?還想作偽證?”
君無夜看得出鐘如浩是打算蒙混過關。
雖然他也可以跟鐘如浩好好說道一番,但那樣沒有任何意義。
他抬手一揮,一道光幕出現在眾人頭頂。
眾人紛紛抬頭看去,光幕上面是一段影像:一道黑影從無量殿內溜出,避開眾人的耳目,潛入禁地,穿過重重迷霧,進入鎮妖塔內,不多時,蒼山四鬼從鎮妖塔內沖出,哈哈大笑了起來。
那段影像到此為止,光幕也消失不見,不過眾人都感到非常驚訝。
一方面是驚訝于君無夜的這種手段,另一方面則是驚訝于那段影像的內容。
之前還有些人真的以為蒼山四鬼是自己從鎮妖塔內沖出來的,如今才發現不對,這根本就是有人故意將他們放出來的,而放出蒼山四鬼的人……
眾人紛紛將目光望向鐘如浩,其中一部分人是因為剛才紀臨淵的指責,另一部分人則是知道鐘如浩的情況,影像里面的那種手段,分明就是鐘如浩修煉的隱匿功法暗夜潛行訣。
至于那段影像的真偽,沒有任何人懷疑過,先不說君無夜那種是什么手段,已經清清楚楚地記錄下來的影像不可能有錯。
鐘如浩臉色很是難看,實在想不通君無夜是怎么搞到的這段影像。
明明他已經被君無夜監控了,可自始至終他一點都不曾察覺。
更可怕的是,他根本不知道君無夜還有沒有別的證據,連這種影像都能搞到,誰知道君無夜是不是有更確切的證據?
心念急轉,他怒吼道:“吳絕!你身為天劍宗弟子,竟然使用歪門邪術監控神劍峰的一舉一動,還有沒有將宗門威嚴放在眼里?”
“怎么?急了?”君無夜瞥了鐘如浩一眼。
鐘如浩冷哼一聲,正尋思著該如何為自己開脫,卻聽紀臨淵大聲說道:“鐘師叔,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有何話可說?”
“證據確鑿?笑話!剛才的那段影像頂多只能證明蒼山四鬼確實是被咱們天劍宗的人從鎮妖塔內放出來的,但并不能證明那個人就是我!”鐘如浩強行辯解道。
紀臨淵:“不是你還能是誰?那分明就是暗夜潛行訣,整個天劍宗只有你一人修煉過,也只有你能輕易開啟鎮妖塔進入其中。”
“誰說暗夜潛行訣只有我一個人修煉過的?”
鐘如浩撇了撇嘴,回頭大喊一聲:“廖思賢!”
廖思賢就是當初死在君無夜手中的那個冼東陽的師父,天劍宗長老之一,還是鐘如浩的親傳弟子。
鐘如浩出關之后,廖思賢作為弟子,自然站在他那邊,可以說是他的鐵桿支持者。
聽到呼喚,廖思賢并沒有多想,快步上前,來到鐘如浩身邊,詢問道:“師父,有何吩咐?”
鐘如浩:“暗夜潛行訣,為師曾經傳授給你,你是不是嘴上說無法修煉,卻在暗地里偷偷修煉成功了?”
“師父,您老人家沒有傳授過暗夜潛行訣啊!”廖思賢很是郁悶地說道。
“還敢狡辯!”
鐘如浩冷哼一聲,抬手就是一巴掌朝廖思賢的腦門拍過去。
廖思賢根本沒想過鐘如浩會對他下狠手,等到發現不對,想要防御,根本來不及。況且他的修為只有丹海初期,鐘如浩是丹海大圓滿之境,就算想防也防不住。
“砰!”
一聲震響過后,鮮血飛濺,廖思賢身子一癱,無力地倒在地上。
眾人都驚呆了,怎么都沒想到鐘如浩會對廖思賢下狠手。
那可是鐘如浩的親傳弟子,鐘如浩怎么下得了手?
“不會有錯的,將蒼山四鬼從鎮妖塔放出來的人就是廖思賢,如今我已經將逆徒廖思賢擊斃,算是給大家一個交代。”
鐘如浩臉色很是難看,說完之后環視一圈,目光最終落在紀臨淵身上,冷冷地說道:“這下子你們該滿意了吧?”
紀臨淵知道鐘如浩是什么意思,就是要徹底揭過此事,當做什么都沒發生,否則不介意把事情鬧大,拼個兩敗俱傷。
原本紀臨淵也沒想過靠這件事情徹底扳倒鐘如浩,畢竟鐘如浩再怎么說也是三個太上長老之一,是如今的代宗主,在天劍宗內還有不少人支持,不可能說扳倒就扳倒。
鐘如浩親手殺了自己的徒弟,算是自食惡果,這樣就差不多了,不能得寸進尺,否則內部矛盾全面爆發,真的跟鐘如浩拼個兩敗俱傷,對雙方,對天劍宗來說都沒有任何好處。
經歷過這件事情,想必支持鐘如浩一方的長老和執事也會轉變陣營,等到選舉新任宗主的時候,或許他能重新將權力奪回來,順便將三個太上長老一鍋端。
一念及此,他點了點頭,“多謝鐘師叔體諒。”
鐘如浩冷哼一聲,不再說話,轉身拂袖而去。
一些支持鐘如浩一方的執事和長老們紛紛跟上,只留下支持紀臨淵一方的人。
好不容易回到神劍峰,鐘如浩再也忍不住,一掌拍出,一塊巨石瞬間粉碎。
“吳絕!紀臨淵!你們該死!”鐘如浩憤怒無比地說道。
“鐘師兄,你剛才的舉動有些莽撞了,殺誰也不能殺廖師侄。”一旁的白禮志說道。
“你不懂,不殺一個有分量的人,他們是不會就此作罷的。”鐘如浩說道。
單元澤卻有些擔憂:“殺了廖師侄,他們暫時是肯罷手了,但事實想必大家都能猜出來,估計此事過后,要有不少人轉而投入到紀臨淵他們的陣營。”
鐘如浩沉默了一陣,深吸一口氣,抬手說道:“沒關系,先讓他們得意一陣,靈州島那邊的事情,各大宗門的人很快就會找上門來,我看他們到時候怎么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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