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兩只小手終于被放開,馬上抵住胸膛。
夏鹿眨巴著一對兒大眼睛,努力調(diào)整呼吸。
“你臉紅了。”
“我哪有…”雖然雙頰發(fā)燙,卻馬上矢口否認(rèn),光線這么暗,他看得見才怪,分明是胡說。
“沒紅?”周銘郴伸手將她散在臉邊的頭發(fā)撥到旁邊,笑了,“那繼續(xù)。”
“等等!”夏鹿一手繼續(xù)用力抵住他,一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猛搖頭。
“這樣…太快了…”她小聲說道。
“我們結(jié)婚多久了?”
夏鹿掰著手指頭算起來,“三個多月…”
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他們竟然已經(jīng)結(jié)婚三個多月了!天知道自己這些日子都是怎么過來的。
“三個多月。成年男女,新婚夫妻,什么都沒發(fā)生,你覺得正常么?”
“對于別人來說是不太正常,但是我們~”夏鹿大腦缺氧的情況有所緩解,智商也順利找回,“是協(xié)議結(jié)婚,跟別人不能比。”
周銘郴笑了,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我們的協(xié)議里可沒有不能發(fā)生關(guān)系這一條。”
雖然看不到表情,可是夏鹿知道,一定是陰謀得逞的樣子。
“喂!”
夏鹿終于被金萌大喝一聲拉回現(xiàn)實,她正捧著整碗皮蛋粥,一邊吹氣一邊喝。
“想什么呢,叫你半天都沒反應(yīng)。”
今早的金萌跟昨天光彩煥發(fā)的樣子不同,頭發(fā)隨意綁在腦后,臉上也未施粉黛,夏鹿甚至覺得她連臉都沒洗,此時正微微泛著油光。
周銘郴臨時有工作,邱城一早就送他回市區(qū)了,離開時她們兩個都還沒起床,約好下午兩點前回來接,現(xiàn)在剛過十點,時間還多得是。
“你臉好像腫了誒~”夏鹿仔細(xì)端詳金萌,發(fā)現(xiàn)眼下似乎還有一圈烏青。
“嗯~”金萌嘆了口氣,“每次大姨媽都這樣,偏趕上了。”她把最后一口粥解決掉,滿足地拍了拍肚子,“以后再也不這么減肥了,沒勁。”
看桌上,夏鹿基本沒動筷子,早餐都還放在原位。
“你再不吃可就涼了。”金萌提醒道。“大早上的發(fā)什么愣。”
夏鹿用勺子舀起粥,送入口中,“對了,今早你見到邱城了嗎?”
“沒有,估計以后都不見了。”金萌說這話時表情跟以前談到邱城完全不同,少女懷春的狀態(tài)已經(jīng)徹底消失,眼里也沒有一絲興奮,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謂。
“嗯?為什么啊?”
金萌沒說話,只是抿住嘴唇,低頭擺弄筷子,她將碗里剩下的米一一取出,在碟子里擺成哭喪臉的表情,嘆口氣,趴在桌邊。
夏鹿又吞了一口粥下去,“不會就為了昨天那件事兒吧?”
“說的這么輕松…難道那件事還不夠嗎,”金萌小聲嘟囔,“我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還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作為一個在愛情面前從未失手過的人,金萌一直告誡自己時刻保持自信漂亮,縱觀整個感情史,在心儀的男人面前因為來大姨媽而錯失良機(jī),還被對方看到自己尷尬的樣子也是首屈一指的糗事。
夏鹿覺得十分不解,“昨天的事情昨天不是已經(jīng)過去了嘛~而且人家也幫你買了衛(wèi)生棉,根本不介意,你有什么好介意的?”
“拜托,我可不是那種臉皮厚如城墻的女人,這種糗事就是我的極限了。”
夏鹿一時語塞,比這糗一百倍的事她都遇到過,不過在戀人面前不掩飾自己是她的本性,就算真的遇到了什么尷尬的情況,根本不需要特別努力就能輕而易舉忘記。
“看來你也沒多喜歡他嘛~這么容易就放棄。一點兒都不真心。”她揶揄道。
“就是因為認(rèn)真,才不能繼續(xù)。”
夏鹿完全搞不懂她的腦回路,勸說無效,只好作罷。
***
“怎么樣?還能看出來嗎?”辦公桌前,周銘郴對著鏡子照了又照,抬起頭問邱城。
“能…”邱城果斷答道,“周總,時間快來不及了。”
本來約了錢總十點半見面,眼看著時間到了。
周銘郴抽了兩張面紙,三兩下將剛剛涂上的粉底抹掉,又從抽屜里摸了張創(chuàng)可貼,扯開,貼在脖子上。
“走。”
邱城拿起文件,跟在他身后出了門,順手將剛剛那瓶粉底液丟進(jìn)了助理的抽屜。果然,自己這個靈機(jī)一動的小妙招也不頂用。
進(jìn)會議室之前,周銘郴伸手撫住自己的脖頸,皺了眉頭。
昨晚。
“我們的協(xié)議里可沒有不能發(fā)生關(guān)系這一條。”
被抓住手腕的女人顯然愣住了,一時想不出反駁他的理由,她還太嫩,不過是個剛出社會的小女人,哪里注意得到這些細(xì)節(jié),自己若是真想蒙她什么事,簡直是一蒙一個準(zhǔn)兒。
“那…那也不代表我們就應(yīng)該…發(fā)生關(guān)系…”明顯中氣不足。
周銘郴不信邪,再怎么說,她也是個正常人,怎么可能這么長時間一點兒需求都沒有,而且自己風(fēng)流倜儻、儀表堂堂,身材也不錯,當(dāng)然,這是他自己給自己的評價。就算一開始沒感覺,怎么可能忍這么久?
男人跟女人的腦回路果然不一樣。
再怎么說,他周銘郴也是個生理功能正常的成年男性。
沒得到她的允許,又低頭吻了下去。
夏鹿幾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推他,可是兩人力量懸殊太大,徒勞無功。
她已經(jīng)急出了汗。
“你拒絕我?”周銘郴也不是什么死變態(tài),沒有霸王硬上弓這種愛好,感到手上的力度認(rèn)真,停下了動作。
“嗯嗯。”夏鹿忙不迭地點頭,一邊用手背輕擦自己的嘴唇。
正是她此時的表情惹惱了他。
怒氣占了上風(fēng),力道自然大了一些,不容反抗。
掙扎的瞬間。
“啊!”
周銘郴忽然從床上彈起來,伸手捂住自己的脖子。
“你撓我?!”一臉的不可置信。
夏鹿也馬上坐起來,把自己的睡袍系緊捂好,往門口挪去,萬一情況不好,立刻溜之大吉。
“撓你怎么啦!告訴你,我可剛剛做完指甲,尖的很。如果你再胡來,我就撓你的臉!”她瞪著眼睛,不住地給自己鼓氣。
脖子火辣辣地疼,夏鹿說的沒錯,她的指甲真的利的很,若是此時開燈,就能看到周銘郴脖子上的三條血道和中間滲出的幾顆血珠。
這女人完全沒有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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