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事也要怪我,從他小時候我給他的關(guān)愛就不夠,母子關(guān)系也沒建立起來。”管黎嘆了口氣,“其實站在他的角度我也能理解,畢竟是親兄弟,差別卻那么大。”
“鹿鹿,你能幫我個忙嗎?”
“什么忙?”
“你幫我勸勸阿郴,讓他不要總跟少唐過不去。少唐從小個性隨和,輕易不會跟人起沖突,今天會發(fā)生這種事,一定是被逼急了。”管黎說道,“可是我沒辦法開口勸他,他本來就對我心懷不滿,根本聽不進去我說話。你知道的,他們兩個畢竟是親兄弟,現(xiàn)在這樣實在讓人難受。”
“你就幫幫我吧,行嗎?”
夏鹿看著管黎,遲疑著不知如何回答。她并不清楚兩人發(fā)生爭執(zhí)的經(jīng)過,周銘郴雖然脾氣大,可基本都是事出有因,并不會無緣無故發(fā)火。今天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還沒搞清楚,直接把錯歸結(jié)到他頭上似乎并不公平。
“行嗎?”管黎盯著她,十分真摯。
“我試試吧。”
回到房間時,周銘郴正坐在面對大海的露臺上吹風,聽到開門聲也并沒有回頭。
夏鹿輕輕關(guān)上門,輕手輕腳走過去。
“不冷嗎?”
周銘郴搖了頭,“二十七八度的天氣,怎么可能會冷。”
“但這風還是挺大的。”夏鹿說著,緊了緊自己的衣服,“畢竟是海邊。”
“如果覺得冷你就進去,我想自己一個人待一會兒。”
還是一樣的話,他想自己一個人待一會兒。夏鹿覺得最近這句話從他嘴里冒出來的次數(shù)過于頻繁了。
“如果你有什么煩心事,也可以跟我說。”她小聲道,“說出來可能就會好些了。”
周銘郴轉(zhuǎn)頭看她,這種事要怎么跟她說,猶豫良久還是覺得沒辦法開口。到現(xiàn)在為止,他似乎還不具備心平氣和說出自己想法的能力,反而是在喝醉以后或是生氣的時候能借機說出些埋藏在心底的話。
見他不吭聲,夏鹿想了想,問道,“是因為少唐哥教我游泳,你怕傷到孩子,所以跟他起了沖突嗎?”
發(fā)現(xiàn)對方?jīng)]有回應,她繼續(xù)說道,“還是說,你是嫉妒他游泳水平比你高?”
聽到這話,周銘郴的反應很迅速,他眉頭禁起,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地看著她,“你說什么?我嫉妒他?我們倆根本沒有可比性好嗎?他的游泳水平比我高?簡直就是笑話!太可笑了。”說著說著,他還真的冷笑了幾聲,“你知道我練過多長時間的游泳嗎?”
夏鹿搖了頭。
“七年,整整七年!”周銘郴刻意強調(diào),“要不是我后來對游泳沒興趣了,進國家隊也只是時間問題。當初已經(jīng)有省隊的人來找過我,想讓我加入,被我爸嚴詞拒絕,否則我很可能是下一個奧運冠軍。”
夏鹿鼓起嘴巴,吐出一口氣,小聲嘟囔,“不對吧,以你的年紀,就算真的盡了游泳隊,現(xiàn)在也該退役了才對。”
周銘郴一時語塞,發(fā)現(xiàn)她說的是事實,不知如何反駁。低頭看到樓下的泳池,憤憤道,“不信是吧?走,我證明給你看。”
他抓住夏鹿的手腕,一路將她拽到泳池邊,安放在躺椅上,“你就坐在這里看,看看我的實力到底是不是空口無憑。”
夏鹿聳聳肩膀,她又沒說什么,只是陳述事實而已,沒想到他竟然認為她不相信他,來了精神。不過想想,這樣至少比他一個人把自己困在露臺,將頭腦里的事情越理越亂來的好,便乖乖閉了嘴。
周銘郴將T恤從頭上一把扯下去,露出背上的傷疤。夏鹿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夏鹿看到兩人比賽游泳,她竟然忘了,因為這些可怕的傷疤,周銘郴很不愿意在外人面前裸露后背。
“看好了。”他轉(zhuǎn)過頭來,對她說道。“別忘了給我計時!”
夏鹿摸了摸身上,發(fā)現(xiàn)手機落到房間里了,可是現(xiàn)在跑調(diào)一定會被他捉回來,只得乖乖坐好,象征性地點了頭。
周銘郴“撲通”一聲躍入水中,如劍出弦般向前躥去,沒一會兒便到了對岸,又變換一種泳姿折返回來。
夏鹿坐在岸邊,不知看他游了多少個來回,只覺得困意漸濃,很想回去休息。昨晚在飛機上一整晚,雖然能夠躺平,可是畢竟不是在床上,睡眠質(zhì)量還是挺差的。
“多久?”周銘郴忽然停住,問到。
“啊?”夏鹿沒有計時,自然不知道過了多久,只得猜測,“大概...七八分鐘?”
“七八分鐘?怎么可能,你是不是看錯了,給我看。”趁著她發(fā)愣的功夫,周銘郴躍出水面,朝她走來,“你根本就沒有計時???”他一邊大口喘著粗氣,一遍質(zhì)問道,“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嗎?”
時隔多年,只簡單熱身就游了這么遠,停下之前周銘郴覺得自己都快丟了半條老命,結(jié)果能證明他仍然雄壯如當年的計時器竟然根本就沒工作,連個證據(jù)都沒留下。
“我沒帶手機嘛...”夏鹿解釋道,“不然我現(xiàn)在回去取,你再游一次。”
周銘郴睜大眼看著她,“你說什么?再游一次?!”
他覺得如果自己再游一次,今天小命基本也就交代在這兒了,這個女人是想謀殺親夫啊。回憶起當年,每天訓練五千米只到及格線,發(fā)起狠來一天一萬米不在話下,如果不是今天被她提醒,他可能很久都不會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不復當年。
發(fā)現(xiàn)他氣喘如牛,夏鹿關(guān)切到,“你不要緊吧?看上去好像很累的樣子。”
“我?累?”周銘郴立刻反駁,“怎么可能,別逗了。”就這么幾個字,中間還要喘兩口氣,無論如何這個解釋都不大給力。
他現(xiàn)在有些納悶兒,明明還維持著運動的習慣,這體力怎么下降得這么快,照此下去,過不了多久就要變成弱雞一只了,這可怎么行。
轉(zhuǎn)頭看夏鹿的眼神,竟然看出了同情。
“你干嘛這樣看著我?”
“我只是擔心你...”夏鹿嘟起嘴巴,“下午你跟少唐哥比賽已經(jīng)消耗了很多體力了,現(xiàn)在又這么賣力,肯定會體力不支的。”
這話倒是提醒了周銘郴,對嘛,就說自己不會這么弱,一定是下午消耗太多力氣的結(jié)果。嗯,一定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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