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門一動不動。周銘郴以為是自己力氣了,又加重了力道,結果仍是一樣的。
他心一沉,果然被自己猜中了,這里面的確有人,而且至少力氣跟自己不相上下,一定是個男人。夏鹿的人際關系簡單,能來家里的男人除了葉少唐還有誰?他心里已經有了定論,打開這門也不過只是驗證這件事而已。他垂下手,在心里考慮是生拉硬拽把人給弄出來到夏鹿面前當面對質,還是先把她叫上來給她個解釋的機會。
不管采取哪種方法,這都將是一場災難。他想不通,夏鹿為什么要趁自己出去的功夫溜回來見他,她跟葉少唐真的有那么多話好嗎?而且見就見,何必要跟自己謊?他又不是不認識葉少唐,這么做除了心里有鬼還能是什么。
“你現在出來,我們之前還有一絲顏面尚存。”他語氣嚴肅地對著衣櫥道,“再怎么你跟我也不是毫無關系的人,我不想親手把你揪出來,到時候大家都難看。”
沒有任何回應,周銘郴長出一口氣。他還在人交戰(zhàn)。
夏鹿在車里等了一會兒也不見他出來,不免起了疑心。取個車鑰匙需要這么久么?他不是不久之前才進去的,不存在車鑰匙隨手丟在哪里找不見的狀況。
等等!她忽然想到什么,如果鑰匙落下了,剛剛開車門的時候車子就該有反應才對,可剛剛明明什么都沒櫻連她都能想到的事,周銘郴不可能沒注意到,他回去絕對不可能是因為找鑰匙,至于是什么…想到這兒,夏鹿賣力地湊到駕駛位邊,忽然發(fā)現車鑰匙就丟在腳墊上,根本沒有落在屋里。
“糟了!”她暗嘆一聲,立刻拉開車門跳了下去。
“周銘郴呢?”進門后,她趕忙問張媽,“周銘郴剛才不是進來了嗎?”
“先生上樓了,是有什么東西落下了,回來取。”張媽指著樓梯如實道,“還沒下來呢。”
夏鹿來不及聽她完,三步并作兩步上了樓。看到走廊盡頭的客房門是打開狀態(tài)時,她如遭五雷轟頂。最擔心的事果然還是發(fā)生了,明明離成功逃脫這么近,怎么就被發(fā)現了呢?想不出問題出在哪,只能怪自己太大意了!
夏鹿放輕腳步,木然地朝那個方向挪騰著,可就算是速度再慢,終究還是有走完的時候。
“進來。”見她站在門口,周銘郴道。
他的緒還算穩(wěn)定,不知是真的如此還是刻意偽裝。夏鹿走進去,四下看看,竟沒有發(fā)現楊啟紅的影,不由得有些詫異。她的心底忽然涌起新的希望,難道楊啟紅比自己想象中還要聰明,有遁地術不成?
僥幸想法剛出現就立刻被打破了,她看到周銘郴伸手指向眼前的衣櫥,轉頭對她,“是你讓他出來還是我讓他出來,你自己做個決定。”
夏鹿囁嚅著,“你怎么知道…”話剛出口她就后悔了,要是裝一裝不定還能逃過一劫,可惜她反應實在是太慢了,錯過了最后的機會。
周銘郴看著她,眼神告訴她自己已經十分生氣了,如果她繼續(xù)耍花招,再不照自己的去做,自己也不能保證之后會發(fā)生什么。
“哦…知道了。”夏鹿默默伸出手,推了一下衣櫥的門,紋絲不動。她以為是自己力氣太,加重了力道,還是一樣打不開。最后她只得使出全力氣,全神貫注推這扇門。
尷尬…她竟然打不開這扇門。“打不開…”她聲道,“我發(fā)誓我不是故意的,這門是真的打不開…”
周銘郴無奈了。他把夏鹿拉到一邊,走上前去,雙手抓住門邊,深吸一口氣。
“咔!”
這衣櫥是推拉門,不知是周銘郴使的力氣不對還是方向有問題,門倒是開了,只不過不是按照常規(guī)方式被打開的,而是一整扇被扳了下來。看到這場面,兩人同時愣住了。周銘郴愣住是沒想到這門竟然質量這么次,輕輕一扳就會壞,而夏鹿發(fā)愣則是因為沒想到他會氣急敗壞到這種程度,不由得為自己之后的命裕憂起來。
既然已經拆了衣櫥,事還是要繼續(xù)解決。周銘郴向里看去,驚住了。里面竟然空空如也,別是個大活人,就連一樣東西也沒櫻怎么會?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夏鹿見他形頓住,也湊過去往里看了一眼,發(fā)現里面竟然空空,心中不由竊喜。楊啟紅這人還是很聰明的嘛,知道衣櫥根本不是躲藏的好地方。只是既然這里面沒人,剛才怎么會那么用力還打不開呢?
剛剛周銘郴拆門使的力氣很大,產生了巨大的噪音,原本在樓下的張媽也因為擔心跑了上來。“哎呀先生,你怎么把門給拆了呀?!”
她大吃一驚。這門之前就壞了,只是因為這間客房一直沒人用,所以她也沒著急找人去修。沒想到今周銘郴心血來潮,竟生生把這扇門給拆了。
“我本來是想過幾再找人來修的…”她解釋道,看向夏鹿,發(fā)現她攤著手,一臉無可奈何。
場面一時變得很尷尬,張媽率先道,“先生,你先把門放下吧,我盡快打電話找人來修。你自己弄很容易山自己的。”
周銘郴頓了頓,只得順勢把門板放在一邊。他的臉色此時就像是憋了一個月的雨沒下來,烏云密布不,更令人窒息。夏鹿心翼翼抬頭看他,不敢吭聲。
雖然衣櫥里沒人,可危機并未完全解除。周銘郴不會好端端過來拆什么衣柜,而且剛剛他的話也證明了這一點,他就是認定了這里面有人。這人真是太可怕了,夏鹿想,自己明明沒什么,就憑他的觀察就認定這屋子里藏著人,簡直就像是有讀心術,真不知道還能有什么事瞞得住他。
周銘郴轉頭看她,表有些怪異。
“你不是回來取鑰匙的嗎…”夏鹿聲道。
周銘郴沒應聲,邁著大步出了門,她也趕忙跟了上去。對于鑰匙的事他并未多做解釋,只是默默上了車,一路上一語不發(fā)。他不話,夏鹿也不敢吭聲,兩人就這樣默默地朝醫(yī)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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