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珍珠答應(yīng)結(jié)婚,就不常前去探望病房,她一身的喜氣若是碰到了剛穩(wěn)住胎兒的徐覓,怕會出了其他意外,只能透過羽晴用電話跟羽靜聊起咖啡店的情況順帶提起。
徐覓和羽靜替她高興,礙于徐覓生孩子,珍珠私底下不停跟梁敬安要求,先訂婚再結(jié)婚,期間一年,如果徐覓生完孩子說不準還能趕上她喜慶的日子,雙方父母親在了解事情原委也表現(xiàn)的十分大方。
退休后的林國瑞過著平靜安穩(wěn)的日子,自梁正品親自帶兒子過來提親,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引起街坊鄰居的關(guān)注,紛紛投以好奇和關(guān)注的目光,在問清楚事情原委,驚訝中又多了幾分羨慕之情。
林國瑞心里十分開心,姐姐珍珠的學(xué)業(yè)由弟弟念祖完成,珍珠找到一個好人家,也是當(dāng)初對方刻意而為之,林國瑞得到前所未有的舒暢,振譽大學(xué)還有幾個聯(lián)系的老同事聽到這個消息都替他開心祝賀。
珍珠原本十分為難,見到父親高興的模樣,仿佛年輕了幾十歲,也就不遮遮掩掩坦然面對結(jié)婚這件事,為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每天下班都準時到咖啡店報道,替羽晴減輕負擔(dān)。
梁敬安是里頭最開心,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凡是有人接近珍珠,他不用刻意跟珍珠用聊天的方式,試圖從她的話中套出端倪,雖然公司大部分的人都知道珍珠跟他在一起,還是擔(dān)心有人會鉆空隙,如果結(jié)婚,他可以昭告全公司,甚至可以讓珍珠不用辛苦的工作,更何況,念祖即將畢業(yè),可以自力更生,她肩頭上的壓力終于可以減輕一半。
梁敬安曾經(jīng)跟珍珠提出這樣的請求,珍珠并沒有覺得哪里不好,只不過咖啡店現(xiàn)在缺人手,如果不在公司工作,她希望能暫時替羽晴緩解一下沒人的情況,梁敬安也沒覺得不可,只要在他努力工作之余,她能找到打時間的事做,又是她自己喜歡的,就是好事。
這天也是一樣,梁敬安和李進同時出現(xiàn)在咖啡店接他們回家,李進看到小莫低頭快消失在巷子口想起了什么,梁敬安提議四個人到附近吃個麻辣燙,羽晴爽快的答應(yīng),李進只好把話放在心里,吃完夜宵剩下他們,李進不知道該如何向羽晴提起小莫的事,如果他們先前認識,他不清楚羽晴會不會相信他的話?
李進問羽晴想不想去他的住處?兩個人有多的時間能好的談?wù)劊槺闾教剿目陲L(fēng),或者是用另外一種方式提醒她,羽晴爽快的答應(yīng)。
然而,羽晴想的是另外一件事,上次看到的照片一直擱在她的心底,若是有多余的時間,或許能問問李進先前跟女朋友交往的事,還有一疊厚重的信,拿在手里肯定是沉甸甸的,不論是誰寫給誰?肯定是一段不短又刻骨銘心的感情。
羽晴不知道在她探究這件事在她的心里起了多大的變化,是基于好奇心還是其他的緣故,當(dāng)李進打開公寓,客廳有些散亂,雜志和書籍到處都是,他趕緊收拾,深怕給她留下不好的印象,羽晴上前幫忙,又不經(jīng)意的走到了房間門口,衣櫥的門是敞開,紅色盒子已經(jīng)不見了,她問“上次的照片不見了?”
李進平穩(wěn)的回答“嗯!我交給朋友了。”
羽晴坐在床邊沉思,現(xiàn)平整的被單上有一縷白色的毛,她細細的檢查,只能初步判斷是狗或者是貓,如果李進把重要的物品交給對方保管,對他而言肯定是重要的人物,她不愿意去聯(lián)想,在腦海中有一條無形的思緒不停把這樣的可能連在一起,她不經(jīng)意的問“是很好的朋友嗎?”
李進頓了頓,似乎觀察出羽晴精密的推測,他說“是我主動拿給她。”
“她常來嗎?”
“不常,為什么這樣問?”李進倚在門框看她。
羽晴的視線落在床頭,想起了上次跟李進兩人一起在這兒生過的事,手里正握住關(guān)鍵的證據(jù),她無法想象在看似毫無破綻的日子里,隱含了另外一種她無法想象的關(guān)系存在,她的胃翻騰的厲害,不一語的低下頭,過了片刻,她轉(zhuǎn)頭見他還在原地,她問“沒事,怎么了嗎?”
李進往前走一步“有件事我想提醒你。”
羽晴從床沿站起來,盡量不去想那些可怕的事,她問“什么?”
“他們說小莫是你的朋友是嗎?”
“是。”羽晴正眼看他“她怎么了?”
李進已經(jīng)到了關(guān)鍵點,他不容許自己退縮,試著用轉(zhuǎn)圜的口吻說道“上次我見到她收客人的鈔票,把它放在自己的口袋。”
羽晴吃了一驚,小莫的從來沒有讓任何人知道,她沒注意到李進居然能察覺到這一點,可是在他洞察力驚人之下,她突然覺得他的可怕,肌膚上的疙瘩正一點點的浮起,她問“你確定你看到了?”
“我確定。”李進再往前走一步“我原本想早點告訴你,可是你最近太忙,所以想趁這個時候私底下跟你說,讓你對她提防點。”
羽晴雖然震驚,可是她介意的是另外一件事“這個時候?提防小莫嗎?”她睜大眼看他“好對你放松警戒,讓你做出軌的事?”
李進的腦袋有點轉(zhuǎn)不過來,他愣住片刻問“什么意思?”
羽晴鎮(zhèn)定自若問“上次你說到照片上是你的前女朋友是嗎?”
“是。”
“為什么你們身后的畫曾經(jīng)掛在咖啡店?”
“這。”
李進感覺到事情不對勁,他想要往前走一步解釋,羽晴接著說“墨雅畫廊跟你們有什么關(guān)系?”
“你聽我說,那幅畫是在我跟她剛認識的時候在墨雅畫廊見到,我看到十分喜歡所以買了下來,可是那幅畫一直掛在她那兒,一直到分手了還是如此。”
羽晴忍不住提高音量“既然如此,她為什么要把畫送到咖啡店?”
“因為她知道我喜歡你。”李進心急的解釋“她剛回國,還不清楚狀況,就把畫送過來,希望能引起我的注意。”
“所以你們一直有聯(lián)系。”
“沒有必要我不會找她。”
羽晴走到他面前,正色的看他“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李進不知道該不該把環(huán)球公司的事告訴羽晴,在他遲疑不定的神色全讓羽晴補捉到,每一分一秒都像一把刀插在她身上,她把那一撮毛交給了他說“我還知道她養(yǎng)了狗或者是貓,你說她沒進來過,這算什么?”
李進接過看了一眼便明白全部,此時此刻跟她解釋都聽不進去。
“你把我上次看到的照片和信封交給她是為了不想讓你們的私事曝光是吧!”羽晴打算邁開步伐“我總算看清楚你這個人。”
李進用強而有力的手抓住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那樣是哪樣?”羽晴句句有理“如果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需要到我問一句你才能搭上一句,證明在你的花花腸子里有多少見不得人的事。”
“我已經(jīng)跟你解釋過了,為什么你不能聽我說一句?”
羽晴用力的甩開他的手“如果不能對對方坦誠,談再多的感情都沒用。”
李進好不容易在她走到玄關(guān)時問“你是要跟我分手嗎?”
羽晴并不理會,穿上鞋之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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