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長歌憋著笑,順口答應(yīng)下來,朝外一看,發(fā)現(xiàn)是去五王爺府的路,心道果然,外頭這些奴才一定聽了遲琮的吩咐,趁亂調(diào)換花轎。
既然遲琮要使詐,那她就以牙還牙,沒什么不好的。
想象著遲琮得知真相后那張憋屈的臉,越長歌忍不住笑出了聲。
……
轎子很快到了王府,遲承銳已經(jīng)在門口等候了,他走到轎子前,正要將越長歌扶下來,眼角瞥見轎子上的徽標(biāo)時,頓時變了臉色。
方才路上碰見那些平民時,他就覺得事情不妙,奈何皇上一向迷信,只要是民間有相關(guān)的活動,即便是皇室也不可干預(yù),否則便要受罰。
他看了看面前的姑娘,眸色轉(zhuǎn)深,轎子上的是九皇子府的徽標(biāo),轎子里的人,自然也不會是越長歌。
正要說點什么來試探,卻見姑娘迅速拿下了頭上的紅蓋頭,一手做蒲扇狀給自己扇風(fēng),輕輕吁出一口氣,環(huán)顧四周,自言自語道:“終于到了,早知道嫁人這么累,當(dāng)初就不該答應(yīng)下來……”
遲承銳愣了一愣,一時還有點不敢確定。
“長歌?是你?”
這話把越長歌也問愣了:“怎么?難不成你想娶越如霜?告辭。”
說完轉(zhuǎn)身就要進轎子,遲承銳趕緊拉住她。
“不是的,那怎么可能,我只是……”
越長歌不理他,站在那里沒動,撅著嘴看他,遲承銳拉著她的胳膊往前一拽,眾目睽睽之下將她抱進了懷里,吻住了她的唇。
周圍的眾下人都有點不敢看,本以為這位五王妃兩次自己掀開蓋頭就已經(jīng)夠驚世駭俗的了,沒想到這五王爺更是旁若無人,這倆人當(dāng)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絕配。
“我只是擔(dān)心……你沒事就好。”
二人對遲琮的陰謀心照不宣,越長歌也就不生氣了:“好吧,我原諒你了。”
……
越如霜進了九皇子府,拜過堂之后,在房間里沒等多久,遲琮就出現(xiàn)了。
他喝的醉醺醺的,一進門就傻笑,坐在新娘面前,拉著她的雙手,大著舌頭笑道:“長歌……你終于……終于嫁給我了……”
越如霜眨眨眼,懷疑自己聽錯了,又想起了剛才在越家門口發(fā)生的事,她突然擔(dān)心起來,難不成自己被抬進了五王爺?shù)母铮?br />
那人仍舊在自說自話,越如霜等不了,反正已經(jīng)拜過堂了,索性學(xué)著越長歌剛才的樣子,一把拿下了蓋頭。
讓她擔(dān)心的事情并沒有出現(xiàn),眼前的男人的確是九皇子,是她心心念念要嫁的人。
可是這人剛才為什么要說那樣的話?
見她掀下蓋頭,遲琮的酒頓時醒了一半,皺眉盯著她打量了好久,終于確認(rèn)之后,心中又是懊悔又是生氣。
看樣子他的計劃并沒有成功,轎子上的徽標(biāo),明顯是被人故意換過了。
可是心里的話不能現(xiàn)在說出來讓越如霜知道,只好暫時憋在心里。
他勉強壓了壓心里的失望和怒火,沖她擠出幾分笑容。
“霜兒……”
越如霜的氣可還沒消,兩道蛾眉擠在了一處:“你剛才叫誰的名字?”
遲琮心里一虛,低下頭去不敢看她:“沒有……是你聽錯了……”
越如霜氣呼呼的拆穿了他:“我怎么可能會聽錯?你剛才明明喊的是越長歌的名字!”
遲琮沒得解釋,只好低頭裝啞巴。
越如霜好不容易嫁進了九皇子府,還沒來得及高興,居然就出了這樣的事,她怎么會不生氣。
“你是不是忘不了越長歌?”
遲琮自然連連否定:“沒有……”
“既然沒有,為何新婚之夜要喊她的名字?”
遲琮不可能把這樣的事主動和她說起,更不可能認(rèn)錯,現(xiàn)在見她這般糾纏不休,臉色頓時一沉,也不想解釋了,“你要是非得這么想,我也沒辦法,你說是就是吧。”
越如霜心里的火“騰”的一下燒了起來:“遲琮!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遲琮拉著臉,不滿的看了看她,起身走到桌前,渾身都籠罩著冰冷的氣息。
“越如霜,你再怎么胡攪蠻纏也沒用,這門親事,我本來中意的就是越長歌,最后念著和越家的婚約,沒有辦法才娶了你,我這么做,更多是為了讓父皇安心,何況我喜歡越長歌的事,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若是對這樁婚事有什么不滿,我們大可以和離。”
“你……”
越如霜被氣的說不出話來,當(dāng)初詩詞大會后花園的時候,他對自己還是百般溫柔,這才剛剛成親,居然就變了臉色。
越如霜在家里習(xí)慣了發(fā)脾氣,可是現(xiàn)在和以前不一樣了,這里也不是越府,發(fā)脾氣已經(jīng)解決不了問題了,她越想越難過,“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遲琮更是心煩,也不去勸她,索性起身離開了房間。
越如霜越哭越大聲,并把自己的悲劇全都算到了越長歌的身上。
“越長歌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
……
另外一邊,越長歌剛剛被送進洞房,第一時間就自己摘下了鳳冠,而后揉著酸痛的脖子和肩膀,以一個“大”字躺倒在了床上。
休息了片刻,腸鳴聲傳來,她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jīng)一整天沒有吃東西了。
好在房間桌子上有些點心和茶水,能將就一下。
遲承銳進來的時候,越長歌已經(jīng)吃飽了,正躺在床上打盹。
“長歌……”
迷迷糊糊的,越長歌聽見有人在叫她,睜開眼睛,見遲承銳正坐在她身邊,醉眼迷離的看著她。
越長歌“騰”的一下就起來了,瞌睡消失的無影無蹤。
婚禮的最后一個環(huán)節(jié),用腳趾頭想一想也知道是啥。
她雖然答應(yīng)了嫁給他,可并不代表她對遲承銳有多喜歡,只能說略有好感……沒有對遲琮那樣討厭而已,還遠(yuǎn)遠(yuǎn)沒有到以身相許的地步。
遲承銳醉醺醺的笑了,伸出食指輕輕擦掉了她嘴邊的點心屑,越長歌趕緊躲開,起身光著腳退了幾步。
他笑呵呵跟了上來,親昵的拉住了她的手,輕輕一用力,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地上涼,怎么光腳站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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