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記得有這么個保安。”柳依依回憶了一下。

    “我那時候特別想走到你面前，但是又怕你拒絕，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你，始終就是沒有那個勇氣。”秦聲展開回憶，訴說了那一段往事里的種種矛盾糾結和軟弱無力的心情。

    柳依依聽著聽著，就抱住了他的胳膊，頭斜靠在他的肩上，“想不到你這個跟蹤狂還有一顆柔軟善良的心。”

    秦聲感覺到她靠近的動作，心里一暖：“我可能沒有你想的那么好，你不要嫌棄。”

    “不，你很好。你放心，我不會嫌棄你的。也許就是因為你那個時候沒有說，才給了我們倆足夠的時間去成長，才有今天的你和我。我會一直拽著你，讓你以后都對我那么好。”柳依依抱緊了他的胳膊。

    他把手覆在她抱著自己胳膊的手上，頭往她的頭靠了一下，“以后我都會陪著你，好不好？”

    “好。”柳依依的頭在他的肩上輕輕轉了一下。

    秦聲覺得壓在心里很多年的一塊大石頭被搬走了，他不再是那個懦弱又無能的男生。

    “我來給你露一手廚藝吧。”他站起來，拎著剛買的食物進了廚房。

    柳依依也跟了進去：“要我幫你嗎？你想做什么？”

    秦聲說：“西紅柿雞蛋面怎么樣，這是我學會的第一個菜。”

    柳依依說：“大言不慚，不是唯一的菜吧？”

    “就怕你這么想，還買了青椒和肉片。你等一等就好了。”秦聲拿了一個洗菜籃子，接水洗青椒和西紅柿。

    “真不用我幫忙？”柳依依袖手旁觀。

    “那你幫忙做監工，看著我做好了。”秦聲又洗鍋燒水。

    “這么自信？你回家這段時間下過廚嗎？”

    “方便面還是煮過的。但是我在美國經常自己做飯。”秦聲開始切青椒。

    柳依依看秦聲的身手確實像個會做飯的樣子，便好整以暇的做一個監工。

    20分鐘以后，秦聲的面煮好了，菜也炒好了，擺在了餐桌上。

    他拿出手機，邊拍邊說：“這是我給女朋友做的第一頓飯。拍照紀念一下。我的女朋友，你能不能在吃飯前發表一下感想。”

    柳依依這才發現他是在錄像，便順著他的話調侃：“感謝CCTV，感謝MTV，感謝老天爺，感謝父母，感謝老師，感謝A大，讓我吃到男朋友做的西紅柿雞蛋面。”

    秦聲提醒說：“你好像把我漏掉了。”

    柳依依笑了：“對哦，沒有你，哪來的這頓飯。感謝秦聲，感謝我的男朋友辛苦的付出，讓我們有晚飯可以共享。”

    秦聲在她旁邊的椅子坐下說：“再拍一張照片。”

    柳依依把臉伸到他的鏡頭里，安靜的配合著拍了幾秒鐘，說：“我發現你很喜歡拍照。”

    “不是喜歡拍照，是喜歡拍你，喜歡和你拍照。你要不要看一下我的手機相冊？”柳依依心里有一絲甜蜜，有一絲羞澀，便開始搞怪做鬼臉。秦聲笑著只顧拍下兩人的各種表情。柳依依無意中做了一個嘟嘴的動作，在秦聲看來，卻是要將唇貼到了自己的側臉上，心中一動，轉過頭來，吻住了她。

    秦聲收回照相的手，轉身把她摟在自己的身前，一手托著她的頭，一手攬著她的腰。他的唇在她的唇上輾轉著，想找到一個舒服的角度和姿勢。

    柳依依沒想到自己玩過火，引火燒身，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唇貼向自己。他的睫毛長長的，閉眼的時候輕輕的刷過她的臉，酥酥麻麻的有點兒癢，讓她想笑，她剛剛張開一點兒嘴，他的舌就攻進來了，讓她心里無端一緊。他的舌輕輕的逗弄著她，直到她做出回應。她的唇好軟，好溫暖，有果汁酸酸甜甜的味道，讓他不忍放開。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輕輕離開她的唇，把下巴貼在她的頭頂，低聲的說：“依依，怎么辦？我現在天天想的都是你。”

    柳依依的臉色通紅，她的耳朵貼在他的夾克衫外套前，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自己也緊張得很，于是嘴里說出一句煞風景的話：“面要涼了。”

    秦聲松開懷抱中的她，遞給她一雙筷子：“秀色可餐，有你，不吃也行。”

    柳依依挑了一口面吃到嘴里，秦聲一直看著她：“味道怎么樣？”

    “還不錯。”柳依依中肯的評價。

    秦聲自己也吃了起來：“有沒有一種‘有秦聲萬事足’的感覺？”

    “你有沒有發現你和阿Q好像啊？”

    “怎么說？”

    “不論什么環境下都不忘夸自己，保持精神勝利狀態。”

    “我還以為你想說魯迅他老人家穿越到了現在，認識了我，才又穿越回去寫的阿Q正傳。我和阿Q不一樣。他那是沒有優點也往自己臉上貼金；我這是渾身優點根本隱藏不住。他那是精神勝利，我這是實實在在的勝利。”

    “嗯，是金子就發光。我都被你亮瞎了。”

    “嘗一嘗我的青椒肉片。”秦聲又開始得意。

    “好吃。”柳依依吃了一口，并沒有夸張。

    “但是沒有你好吃。”秦聲也吃了一口說。

    柳依依又羞又惱的瞪了他一眼，在他的眼里卻是風情無限，但他還是主動退縮了：“我不鬧你了，好好吃飯。”

    吃完飯，秦聲拿出幾大本相冊給柳依依看。

    “哎呀，這是你嗎？你小時候好胖。”柳依依驚叫。

    “沒有好胖，只是稍微有一點超重而已。所以后來才去踢球的。”秦聲把她買的蘋果洗了，削好皮，遞到她的嘴邊，讓她咬了一口，然后自己咬一口。

    柳依依心里又是一震，假裝平靜的繼續看照片：“你和你爸好像呀。”

    “小時候，我媽帶著我走在部隊大院里，第一次見我的人都能認出我爸是秦斌。”秦聲笑著又喂她一口蘋果。

    “這是你媽，我認識。這兩位老人呢？爺爺奶奶？”

    “這是我姥姥和姥爺。我沒見過我爺爺，他也是軍人，執行任務的時候犧牲了，后來我爸就入了伍。奶奶身體一直不好，是我小學的時候去世的。”

    “你明天什么時候的飛機去南方？”

    “八點。”

    “那么早？”

    “想去送送我嗎？”秦聲湊近她問。

    “我只是想到你要早起而已。你都那么大的人了，認識去機場的路吧？”柳依依女孩子的矜持還是要的，挪了挪身子，離他遠一點兒。

    “理智告訴我不需要你去，情感告訴我希望你去。”秦聲又湊近一點。

    “你聽理智的吧。”柳依依保持矜持狀態，又挪遠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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