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任語兮知道,她想達到目的,原本只需要溫溫柔柔的對徐潔說:“我和吳靖云在大學就相愛了,他忘不了我,我也很愛他,希望你能成全。”——她會不會反省一下自己在做人方面有多失敗?
然而任語兮失去這樣的機會了,她成功的激怒了徐潔——徐潔最恨“小三”這個詞。
那是一個下午,她在與戰興同居的公寓里,剛剛做好了晚飯,就接到戰興的電話,說他不回來吃晚飯了。最近他“工作”很忙,加班到很晚,甚至一整宿,干脆就在辦公室將就瞇一下得了。對此她很理解,剛入職四大所之一的新人,忙是應該的。
她一個人吃了飯,洗了澡,把衣服放進洗衣機,他才回來。
她高興的迎向他:“今天加班結束這么早?”
他眼睛都沒有望著她,說:“徐潔,你知道在四大所里,什么最重要嗎?是資源。特別是高層的資源。如果我能夠得到這些資源,你能不能支持我?”
“當然!我一直都是支持你的!你需要我做什么?”她傻乎乎熱切的說。
“有個女孩子能幫我,條件是我要娶她。希望你支持我的未來發展,不要再來找我了。抱歉,我不想傷害你,但是我沒有選擇......”
徐潔有如五雷轟頂僵在當場,戰興邊說邊哭,但她已經聽不見他說的是什么。她麻木的轉身去臥室收拾東西,沒多久卻聽見客廳有吵鬧的聲音。
也許是麻木了,也許是想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她居然沒有換掉睡衣,推著箱子走出了臥室,于是看見戰興正在試圖安撫一個女子,女子看見徐潔,指著她吼叫著:“看!被我說中了吧!我說你為什么從來都不帶我來你家!我說你為什么只帶我上賓館!原來屋里藏著小三!這么早穿著睡衣要勾引誰呢!你今天這么急急忙忙離開我,是不是要來找她!我要是今天不跟著你,我還要被你騙到什么時候!”
戰興尷尬的看著徐潔,顯然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然而事實已經清楚的不需要任何解釋。
女子得理不饒人似的開始捶自己的肚子:“你要我和孩子!還是要小三!說吧!選吧!”
戰興連忙抓住她的手,用告饒的聲音說:“當然是要你!要你!我已經和她一刀兩斷了!她馬上就走!你放心!”
徐潔看著眼前這一幕,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只想迅速離開。洗衣機這時傳來了音樂聲,是她剛剛洗的衣服。女子居然快她一步先搶了過去,打開洗衣機,拽出她的衣服,嘩的一下扔在她的身上,嘴里不干不凈的罵著:“怎么?還想留你的內衣在這里,明天再來拿?趁機再把他勾回去?小三!你怎么不去死!”
戰興趕過來,有勸解的意思,徐潔說不上來是什么心情,狠狠朝戰興的臉甩了一巴掌,血從他的鼻子里流了出來,她把濕衣服抱在懷里,拉著箱子出了門,后面傳來女人的尖叫:“啊!你流血了!”
她下了樓,把試衣服扔進垃圾桶,這時候,她才感覺到手掌生疼,心也在疼,疼得仿佛糾成了一團。她一下子坐在馬路牙子上,痛哭失聲。
后來,戰興來過電話解釋,她沒聽他說完就掛斷了。拉黑號碼,刪除所有聯系方式,就當做了一場噩夢吧。只是心底的傷痛,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愈合。
......
任語兮此刻犯的就是徐潔最大的忌諱——小三。
憑什么你們這些渣女都來搶喜歡我的男人?搶了還不算,還罵人小三!那就試試看吧,誰搶得過誰!看誰最后是正宮,誰是小三!TMD,姑奶奶我這次不讓了!吳靖云那么好的人,現在就是我的了!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女人能夠讓他幸福,為什么不能是我!
徐潔做出了這輩子最重要的決定。
晚上,吳靖云來接徐潔的時候,有一刻的屏息晃神——她化了妝,他從未見過的晚妝,靚麗而不夸張,靈動而迷人。他看著她款款走過來,一時忘了和她打招呼。
“今天這么漂亮,是因為哪個說相聲的小哥兒入了你的眼嗎?”吳靖云為自己的失態找了個說辭。
“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給你看的不行嗎?”徐潔自己都沒想到會用這種“撩漢”語言和吳靖云說話。
吳靖云的心漏跳了半拍。一個十字路口的紅燈,他差點沒反應過來。他從后視鏡看了她一眼,卻覺得再也挪不開目光。
他本來想和她說任語兮的事,但是感覺不是時候,便忍下來了。
兩個小時的相聲表演,她一直在開心的笑,他光看她就夠了,有時候根本沒聽清說的是什么。只覺得她笑了,他也開心的笑了。
演出結束了,他陪著她在夏夜里慢慢的走著。氣氛很溫馨,他不想提某人那些掃興的事。
手機卻不聽指揮的響了起來,一個陌生的號碼。
吳靖云接通了:“喂?”
“靖云,你去哪兒了?打你電話也不通!我都等你好久了!”一個嬌滴滴的女聲傳來,聲音很大,徐潔也聽見了——該來的總會來的,她想。
“你在哪?”吳靖云昨天換了鎖之后回父母家住的,今天直接從父母家去找了徐潔。
“你家樓下。你什么時候回來?人家都等累了。”聲音嗲嗲的。
“你別等了,我不回去。掛了。”吳靖云后悔聽完相聲之后,習慣性開了手機,此刻如同吃了蒼蠅一樣惡心,不解釋又不行。
他看著徐潔,說:“我們找個地方坐一坐吧,我有事跟你說。”
兩人找了一家24小時的餐廳,找了個角落,點了幾個宵夜點心。
“剛才打電話的是我前女友,她回來了。”吳靖云有些艱難的說。
“你要跟她復合嗎?”徐潔直接問了,他說要還是不要,她都不打算放手,不過她還是很想知道他的態度,從他剛才接電話的語氣來看,答案是否定的。
“不,我沒答應。”吳靖云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一一告訴了徐潔,連任語兮抱著他,吻他都說了。
徐潔聽了心里那叫一個樂:這個傻小子,說得那么詳細,換做別人早就被醋淹死了。另一方面她也證實了自己早上的判斷,任語兮沒有說實話,至少沒有完全說實話,渣女,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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