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旖不為所動,這一切她都習慣了,如果不是這樣,她才奇怪呢。她飛快的吃完碗里的飯和菜,放下筷子,禮貌性的說:“我吃飽了。大家慢用。”才起身離開回房間。
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但是這并不影響我展現我的禮貌和素質。
她沒有關門,過了一會兒,索建國出現在房間門口:“妮妮,今天考試怎么樣?”
“98分。”
“嗯。”索建國滿意的點了點頭,“要保持,不能退步。”
“我保證這是唯一一次補考。”
“好。說話要算話。”
“知道了。”
索建國轉身走了。客廳傳來電視的聲音。
索旖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間里,上上網,看看書,彈彈鋼琴。除了主臥,她這間臥室是最大的。索玉母女一直想要,但是索建國說索玉還小,沒必要住那么大的房間。
一夜無事。
現在如此安寧,是因為曾經不安寧過。
曾經,這個屋子她不住的時候,就鎖上,備用鑰匙在索建國那里。
一般都是她回來當天,保姆才幫助收拾,有時她也自己擦個灰塵。
曾經,她發現了有人偷偷進她房間的痕跡,比如立式鋼琴上的劃痕。衣柜里的裙子明顯被人動過。書柜里的書也被人翻過。
她很不爽,便在書柜、衣柜、鋼琴上貼上紙條:
“你來了?好玩兒嗎?”
“沒衣服了?要穿我的?”
“識字嗎?看得懂書嗎?”
結果再回來時,紙條被人撕碎了扔在地上。
這么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事情絕對不是大人干的。
她叫索建國過來看,索建國皺著眉頭說:“沒丟東西吧?一些紙條而已,別計較了。”
趁索玉媽媽不在跟前,她拿著碎紙條直接走到索玉面前:“你知不知道紙條是誰撕的?”
索玉比她小四五歲,有些害怕她的眼神,直搖頭。
索旖嚇唬她:“撕紙條的時候,那個人會在紙條上留下指紋。我讓公安局的叔叔一查就可以查出來,你是不是說謊。說謊的小孩會被抓起來!鼻子會長到天上去!”
索玉哇的一下哭了:“媽媽!”
索玉媽立刻從房間沖了出來,護住女兒:“你是姐姐,為什么欺負妹妹!”
“我只是在教她未經允許不要進別人的房間,教她不要撒謊。我一個手指頭都沒有碰她!”
“誰進你的房間了?你有什么證據?”
“這就是證據!”索旖伸出手里的碎紙片。
“你自己撕碎的賴妹妹!”
“誰撒謊誰心里清楚!誰撒謊誰生不出兒子!生出的兒子沒**!”索旖從爺爺奶奶私下里談論的只言片語中猜到索玉媽媽一直在謀求為索家再生一個兒子,鞏固自己的地位。
“索旖!”索建國也從房間里出來喝止了她。
索玉哭得稀里嘩啦,她媽被索旖說中心事,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再敢進我的房間,我就不是動嘴了!”索旖撂下一句狠話。
“你想怎么樣!”那個女人不服軟。
“有本事你天天守著你的女兒片刻不離!”索旖威脅。
聯想到索旖是沒上小學就敢拿刀比著自己逼迫老爸的人,索建國說:“行了,我給你換鎖,鑰匙只有你自己拿著。”
換鎖之后,索旖學著諜戰劇里的人,在房間的一些地方放上自己的頭發絲,果然沒人再進來。
她還發現,只要她回這里,索玉就會和她媽呆在一起。估計真的是被嚇著了。
這次回來,她和她們母女像以前一樣盡量不碰頭。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不過為了聽到索建國和她們的談話,索旖沒有關房門,而且時不時到客廳、廚房去。
一連三四天,索建國好像都沒有在家里說過什么重要的話。
正當索旖以為要空手而歸的時候,正在客廳喝水的她看見索建國從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個小一些的袋子。
他對那個阿姨說:“手續都辦好了,隨時可以走了。”
阿姨回答說:“真的不能再等兩年嗎?孩子大一些再去。”
索建國淡淡的說:“當初說要出國的是你,現在說不去的也是你。”
阿姨還是不情愿的嘟囔著。
索旖慢慢的挪向自己的房間,一邊聽著,一邊防止兩人吵起來殃及自己。
阿姨其實沒有什么見識,也沒有什么主意。
兩年前,她看著索建國和張蓉都在張羅索旖小學畢業后出國留學的事,便對索建國說這留學手續辦一個人是辦,辦兩個人也是辦,不如讓小玉一起去,她能陪著,絕對不虧待索旖。
誰知張蓉并不同意,留學要么奶奶陪讀,要么姥姥陪讀,小三陪讀,那不是把索旖往火坑里推嗎?
等索旖自己考上了A大附中,相當于一條腿已經邁進了重點大學,而且奶奶高血壓經常不舒服,出國的事情就沒人提了。
阿姨一看索旖不去留學了,也不提這茬了。
如今索建國想給新人騰地兒,想到了這個送神的辦法,自然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
于是索建國語氣加重了:“這條線,本來前兩年安排好了是給妮妮出國讀書用的。但是我媽身體不好,不能陪讀,才沒有去。留了兩年的名額,人情已經欠了一大把,你還要再等兩年!再過兩年誰管這攤子事兒還不知道呢!”
阿姨帶著哭腔說:“我不是不想去,只是小玉才八歲。過兩年,十歲了再去不行嗎?”
索建國拿了紙巾給她擦眼淚:“現在都講究培養國際化人才。小玉去新加坡上學也是為了她將來好。年紀小正好中英文雙語學習沒有困難。你們娘兒倆在那邊需要的東西我都安排好了,這第一次過去,我也一起陪著去,你放心,沒事的。”
幾天以后,張蓉的司機來接索旖的時候,索建國正要陪著索玉母女去新加坡。索旖一見到張蓉就把老爸趕走小三母女的事情興奮的做了詳細的匯報。
張蓉淡淡一笑:“你爸,是一個真正的妻子如衣服的人。”
索玉母女剛走一個月的國慶節,索建國結婚了。新婚妻子正是索旖在奶奶家見過的那個女子,索旖仍然叫她——阿姨。仍然和她叫保姆一樣。
索旖的初二還沒讀完,家里又多了一個妹妹——索瑩。
長大以后,索旖才想明白:妻子如衣服——想換就換。她回想起老爸這一手,真是家庭版“杯酒釋兵權”,只是費了點兒口水,當然還有索玉留學的花銷——就把小三占的位置騰出來了。然而,她的心里又有點兒同情索玉母女,甚至媽媽和自己。索建國,這個寡情的男人,他到底對妻女有幾分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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