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誰允許你喝酒的?”白駒大家長作風(fēng)發(fā)作,把眼一瞪,一杯現(xiàn)榨的橙汁砰地一聲放在了她的面前。
狐婉兮撅著嘴兒嘟囔著:“人家又不是小孩子……”,不過還是乖乖換捧起了果汁。
白駒滿意地收回目光,忽然感覺似乎有人正在死死地瞪著他。
白駒下意識地挑眉望去,就見坐在斜對面的韓盧正狠狠地瞪著他,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正在向他無聲地咆哮:“我只是調(diào)侃你一下啊碧池,讓我說說你會死嗎?啊!會死嗎?挖坑讓我給自己老板上眼藥,老娘跟你拼啦!”
韓盧咬牙切齒地挾起一塊椒鹽排骨,咬得嘎嘣作響。
“哇!他牙口真好!”某只獸獸欣賞地瞟了一眼韓盧。
眼見韓盧氣極敗壞的樣子,白駒優(yōu)雅地向他舉了舉酒杯,隱在金邊眼鏡下的黑眸眨了眨,逸出一絲勝利的微笑:“你自找的!”
“是你欠罵!”
“辱人者,人恒辱之。”
“小婊砸!”
“妖艷賤貨!”
兩個臭男人在那里發(fā)“眉語”,丁貍悄悄斟了一杯紅酒,輕輕推到狐婉兮面前。
“哇!這是我愛豆斟的酒。”狐婉兮受寵若驚,馬上放下果汁,接過了酒杯,瞇著一雙笑眼,兩顆尖尖的小虎牙煞是可愛。
丁貍風(fēng)度滿滿地向她一舉杯,杯中紅酒一飲而盡。
狐婉兮見狀,馬上舉起杯,豪爽地一飲而盡。只是,人家那杯紅酒,里邊就是一口的量,給她斟的這一杯卻是高腳杯盛滿了大半杯。
眼見狐婉兮一飲而盡,丁貍的頰上微微泛起一對笑渦兒,等你喝多了,不怕你不露馬腳。
曲藝明白主人的用意,馬上起身繞過去,給狐婉兮又斟了一杯。
而白駒和韓盧,還在“眉來眼去”,無形的閃電在兩人的目光交織下噼啪作響。
直流電,
交流電,
直流電,
交流電……
等到白駒自認為已經(jīng)在“眼神殺”中大獲全勝,韓盧也認為他的“眉箭眼刀”已經(jīng)戳得白駒千瘡百孔,兩個人才心滿意足地收兵。
白駒扭過頭,就看到狐婉兮的小臉兒跟猴腚似的,牽了牽他的衣袖,傻兮兮地笑道:“老板,我是不是喝醉了?”
這……這都兩眼發(fā)直了,小舌頭也不靈活了,你是不是喝醉了?這還用問么?白駒一頭黑線,忍不住嗔怪道:“不是讓你喝果汁吧,怎么喝這么多酒,你真是……”
狐婉兮拉著白駒的衣袖,把他的手抬高高,就要往他腑下鉆,嘴里嘟囔著:“覺覺,人家要覺覺。”
白駒大為尷尬:“你喝多啦,好啦好啦,我?guī)慊厝ァ!?br />
丁貍見狀,趁機說道:“鄭總,白總,今晚差不多了,你們看小婉妹子都喝多了,咱們這就散了吧。”
“好好好,今晚就到這兒。”鄭老板笑著答應(yīng),眾人紛紛起身,收拾個人物品。
“唔,你走開啦,你不要碰我,你每次都碰我,好煩~~”
呃……眾人的動作一僵,偷偷回瞟一眼,一種曖昧的氣氛頓時彌漫開來。
白駒哭笑不得,眼見狐婉兮掙開他的手,雙臂扎撒著劃撥、向前,生怕她摔倒,只好搶前一步,再度將她扶住:“你這是要游回家去嗎?我扶你吧,要不一頭蹌地上,你就毀容了。”
“才不會呢,人家是人猿女泰山,身手好好。”
狐婉兮舔了舔嘴唇,撒嬌地看著白駒,可憐巴巴地:“人家嘴唇好干。”
“喝水水,喝水水。”白駒趕緊回身,把自己面前的一杯白水端給她。
狐婉兮雙手捧著杯底,伸出舌頭舔了舔水,再舔了舔水,舌頭開始飛快地舔水……
這……眾人的眼神更曖昧了。
握著水杯的白駒那叫一個窘啊,他發(fā)誓,再有酒局,絕對不帶這丫頭出來了,簡直丟死人了。
“哈!我喝飽了。”狐婉兮拍拍小肚子:“好撐啊!”
白駒哭笑不得:“你那是喝水喝的么?你明明是吃撐的,好了,走了走了,大家都在等你。”
狐婉兮醉眼朦朧地向眾人一看,大著舌頭說:“大家……為什么看我?”
她摸摸自己的小臉兒,好緊繃的感覺,因為喝酒,有些麻木了,狐婉兮頓時慌張起來:“哎呀,我喝醉了!”
白駒沒好氣地說:“你才知道啊?”
“老板,我喝醉了是不是好丑啊?”
“沒有啊,蠻可愛的。”
“你說可愛?那就是說我丑了?天吶!大家都看到我丑陋的樣子了!老板,我該怎么辦啊,人家不要活啦,嚶嚶嚶……”
白駒恨得牙根癢癢的,心想:“我才是丟盡了臉面,不要活啦。”他挾起狐婉兮就往外走,早在忍笑的眾人忙也一窩蜂出去。
“不要夾著我啦,喘氣好困難。老板,你牽著我的小手手好不好?”
“哇!要下臺階了,人家不敢走了誒,老板,你背著人家好不好啦?”
“你討厭啦,你干嘛要背人家,你硬硬的,硌得人家胸好悶喔。你不要再弄我啦,你要是再弄我,我就踢死你,嘻嘻嘻……”
眾人低著頭,生怕當著臉色越來越黑的白駒露出二哈一般的笑容,可他們聳動的肩膀已經(jīng)出賣了他們,只有韓盧一點也不給他留面子,哈哈哈地笑得無比暢快。
“老板,你牽著人家的小手手好不好啦。天吶,人家喝醉的丑樣子都被他們看到了,我要殺人滅口,啊啊啊……”
“給,趕緊送我們回家!”白駒把車鑰匙遞給代駕,忙不迭把狐婉兮往后座拖。
“啊,為什么不坐前邊?人家不要坐后邊啦,人家平時都坐前邊的,坐后邊好顛啊,就跟那回似的,顛啊顛啊的,人家的頭都被你顛暈了,身子也顛散架了!”
“哈?什么意思?為什么在后座會那么顛,難道他們……”眾人都豎起了耳朵,可是狐婉兮已經(jīng)被白駒捂住了嘴巴:“失禮,失禮,咳!鄭老板、丁小姐,各位,我們先走了哈!開車,快開車!嗷!”
白駒忙不迭松手:“你怎么咬人吶?”
“你不喜歡啊,嘻嘻嘻,人家沒用力喔,人家只是輕輕地咬,那是表示親熱,你懂不懂啊,大傻瓜。”
輕輕地咬?車前眾馬上再度進入“想入非非”階段,他們兩人之間,究竟發(fā)生過些什么啊!是道德的淪喪,還是……,可惜,沒等大家發(fā)揮豐富的想象力,車子已經(jīng)絕塵而去。
其實狐婉兮說的后座顛,指的就是她在醫(yī)院門口,第一次潛入白駒車中,被他載回家的時候。至于說輕輕咬別人一口,是表示十分的信任與親近,這是青丘的風(fēng)俗,她……真的沒有胡說,她……真的很純潔,很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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