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婉兮坐在河邊一塊石頭上,看著河畔一叢碧綠的荷葉發(fā)呆。
荷葉叢中,有幾株粉色的荷花開得正艷,花蕊上,一只蜻蜓正伏在上面。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狐婉兮嚇得一激靈,差點(diǎn)兒跳起來。
她其實(shí)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老人機(jī)的大嗓門兒和那發(fā)了瘋似般的歌聲,可此時魂不守舍的,驟然聽到,還是嚇了一跳。
狐婉兮手忙腳亂地掏出電話,一見來電顯示是白駒,便沒好氣地打開,粗聲粗氣地說:“喂!你……”剛說到一半兒,她語氣突然一窒,然后變得細(xì)聲細(xì)氣兒的:“你有什么事呀?”
白駒拿著電話愣了一下,這丫頭聲音怎么怪怪的。白駒沒有多想,說:“你還在攝影棚嗎?”
“沒有呢,我在盛世宋城呢。”狐婉兮瞄了眼過處那四個大字,細(xì)聲細(xì)氣兒地說。
“你怎么跑那兒去了,一個人吶?”
“嗯,人家坐在湖邊看風(fēng)景呢,這里的荷花好好漂釀。”
“什么毛病,用人動靜說話!”白駒越聽越別扭,沒好氣地開口了。
“人家閑得五脊六獸的沒事干了,一個人擱湖邊瞎轉(zhuǎn)悠唄,嘎哈啊大哥,你有事啊?”得,一口東北大妞的大碴子味兒飄了出來。
白駒拿著電話,為什么總能被這個不著調(diào)的小丫頭給挑動情緒呢?說氣不算氣,說笑不算笑,就是手癢癢的,總想打她屁股。對了,瑞士盧塞恩心理學(xué)研究學(xué)院的專家不是研究說打屁股可以提升iq么?她的iq該提升一下了。
白駒咬了咬牙,說:“你別亂走,我去找你。”
狐婉兮故意問道:“你想出來走走了呀,沒有事忙嗎?”
“我出來散心,就是要放下工作,如果還要工作,何不留在公司呢?”
“哦!我……剛剛江阿姨說去找你……”
“嗯,她來過了,已經(jīng)離開了。”白駒說著,有點(diǎn)怪怪的感覺。她十九,江一曼二十五,不至于叫阿姨吧?再說,江一曼是我同學(xué),她叫江一曼阿姨,那我豈不是成了“阿教西?”,人家只想當(dāng)“歐巴”。
狐婉兮一聽他并未隱瞞江一曼去找他的事情,而且已經(jīng)打發(fā)江一曼離開,心情頓時暢快起來,歡喜地說:“好呀,那人家在這里等你。這里是……,嗯,這里是一座小橋邊兒上,宋城就在湖對面。”
白駒聽她語氣終于變正常了,不禁松了口氣:“我知道那個地方,你不要走遠(yuǎn),我馬上過來……”
狐婉兮放下電話,忽然間就覺得神采飛揚(yáng),本來無聊的很,這時看山看水看人,無一處不是風(fēng)景,那種奇妙的感覺……,這就是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嗎?好神奇的感覺!
狐婉兮生怕白駒找不到她,所以特意跑到小橋邊,眼巴巴地站在那兒等。今天陽光很好,狐婉兮又沒戴帽子,當(dāng)白駒終于趕來時,狐婉兮的小臉已經(jīng)曬得紅彤彤的了。
“你個傻丫頭,太陽這么毒,怎么不找個背陰的地方等。”
“沒關(guān)系呀,我不熱!”
狐婉兮笑得甜甜的,當(dāng)她忽然明白了自已的心,再看到白駒時便有一種不同的感覺。也許之前她就已經(jīng)有了這樣的感覺,可是直到明白了自已的心意,她才能清晰地感知到這滋味。
“臉都要曬黑了!”白駒嗔怪地說了一句,四下一看,對她擺擺手:“來!”
白駒拉著狐婉兮跑下小橋,來到一旁湖岸邊,看看無人注意,便想伸手去摘荷葉,可那荷葉離岸邊還有一點(diǎn)距離,白駒伸著手也差一點(diǎn)夠不到。
狐婉兮睜著一雙萌萌的大眼睛在一旁看著:“你要摘荷葉啊?看我的!”
狐婉兮縱身向前一跳,白駒一把沒拉住,狐婉兮的足尖已經(jīng)踏上了一朵蓮葉。
蓮葉晃了一下,竟然撐住了,狐婉兮就站在蓮葉上,居然安然無恙。
白駒驚呆了,這是一種大王睡蓮的近親種類繁殖的蓮花,蓮葉直徑將近一米,不過它畢竟不是大王睡蓮,它竟然可以撐得住一個人?
狐婉兮卻絲毫不覺奇怪,她在蓮葉上蹲下來,伸手探向左近的一株蓮花,用力拗?jǐn)嗔撕汕o,將蓮葉遞給白駒:“給你!”
白駒看她腳下的荷葉在水中微微蕩漾,生怕她跌落水中,趕緊接過荷葉,說:“上來,快上來,要沉了。”
“不會的啦!”狐婉兮笑嘻嘻的,在荷葉中踮起腳尖優(yōu)美地一轉(zhuǎn),在那荷葉一蕩,有水漫上荷葉的剎那,縱身向前一跳,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岸邊。
白駒提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他驚奇地看看狐婉兮,又看看那水中荷葉,試探著抓住岸邊一棵柳樹,然后探出一只腳,可他只要一踏上荷葉,明明還沒使多少力,那荷葉就一歪,沉向水中。
連試幾次,不得其法,白駒只能認(rèn)為狐婉兮是得了那股子巧勁兒,正好躍在荷葉支撐點(diǎn)最強(qiáng)的位置,是她走了狗屎運(yùn)。
白駒舉起大荷葉,傘一般擋在狐婉兮的頭頂,不放心地叮囑說:“下回可不許這么莽撞了,這要摔下去就變成落湯雞了。”
原來他摘荷葉是為了幫我遮陽,狐婉兮心中一甜,便笑瞇瞇地點(diǎn)點(diǎn)頭,順手挎起了他的胳膊。白駒身子一僵,有多久了,好像……自從與江一曼分手,他就再也沒有和女人挽過胳膊?
身體略顯僵硬地走了一陣兒,白駒不動聲色地抽回手,攬到了狐婉兮的肩膀上,他……還不習(xí)慣被人挽著。
倆人是最萌身高差,這樣子也很和諧,白駒手里還舉著荷葉,有了她的肩膀,似乎也不那么累了。
狐婉兮并不在意,攬著他的胳膊,有攬著他胳膊的感覺,被他這樣攬著肩膀,也有另一種受到寵愛與呵護(hù)的感覺,狐婉兮幸福的小鼻子都皺了起來。
她的眼睛也愜意地微微瞇著,可惜白駒沒有看見,這時狐婉兮媚眼如絲的風(fēng)情,又豈是江一曼可以比得?以她此時的風(fēng)情,江一曼的媚眼不過就是死魚的眼睛。
“嘻嘻,原來這就是戀愛的感覺,真好!真好!好舒服……”狐婉兮伴著白駒走著,一顆心都輕飄飄的,像吃了蜜一樣甜。
“站住!你們不要走!給我站住!”一個帶紅臂箍的老太太氣喘吁吁地追過來。
白駒一開始還不知道老太太是在喊誰,扭頭一瞧,再左右看看,頓時明白,人家是沖著自已舉著的荷葉來的。
“快跑!”白駒換了只手舉著荷葉,另一只手主動地牽起狐婉兮的小手,撒腿就跑。
“我的媽呀!”狐婉兮嚇得魂飛魄散,紅臂箍最嚇人了,被她逮到不只要罰款,還要像個孩子似的被訓(xùn)很久噠!
狐婉兮一把甩開白駒,尥開蹶子就跑,“噠噠噠噠”,片刻的功夫,狐婉兮就逃得不知去向了。
白駒舉著荷葉傘,一陣的風(fēng)中凌亂:“這貨……,除了能吃,還能干啥?啊!她還能干啥?”
老太太追上來,左手“砰”地一下抓住白駒的手腕,帶著紅臂箍的右手向前一伸:“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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