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駒掛著點滴睡著了,狐婉兮靠在他身邊,刷一會手機,抬頭看一眼他的睡顏,那種感覺既溫馨又踏實。雖然叔伯們待她都不薄,但她從小就明白她不屬于人家的家庭,因為叔伯們可以打罵自己的孩子,對她卻保持著一種刻意的禮遇,那足以讓她明白,她并不是其中的一份子。
從小就沒有父母照料的她,只在爺爺身邊時,才有這樣的感覺,現(xiàn)在又加上了一個白駒。這個家伙脾氣臭起來時,會戳她的腦殼,會毫無忌諱地罵她,可是寵起她來時,那就是把她當成自己家人一樣,她喜歡這種感覺。
“怎么滴的這么慢啊!這樣下去猴年馬月才能打完?”
狐婉兮打了個哈欠,看了看點滴,想到護士說還有一瓶,小手就欠兒欠兒地給滑到了最快速度。看著塑料管里的滴液流動飛快,滿意地點了點頭:“哼,故意滴那么慢,一定是想我老板多在醫(yī)院待幾天,好賺他的錢,還是我狐婉兮聰明!”
誰知五分鐘后,睡熟的某駒便悠悠轉醒,用另一只手捂著胸口,眉頭緊蹙:“好難受,怎么這么惡心?”
白駒目光一轉,看到點滴,不由大吃一驚,怒道:“醫(yī)生呢,他們怎么調這么快,簡直豈有此理。快喊醫(yī)生來。”
“啊,沒事沒事,估計是卡子有點松,我看著,你睡吧!”
狐婉兮心頭一緊,連忙站起身,一手遮住某駒的眼睛,還順手捋了捋他的“毛”,另一只手飛快地將速度調慢下來,偷偷吐了下小舌頭,一臉的慚愧:“原來這個不可以調快啊?我又辦蠢事了!
白駒吃了藥又打了針,本來就迷迷糊糊,似乎感受到身邊的暖意,心里也踏實了,昏昏沉沉又睡著了。狐婉兮罩在白駒發(fā)絲上的小手緩緩移開,重新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點滴管,一滴,兩滴,三滴……
房間里靜悄悄的,到處都充滿了消毒水的味道,狐族嗅覺靈敏,消毒水的沖鼻味道對狐婉兮來說很難聞的,不過她卻不舍得出去。她雙手托起下巴,就像兩片葉子托著一朵小紅花,笑瞇瞇地看著白駒的睡相,由衷地說:“長得真好看啊,怪不得彤彤說找男朋友一定要找很帥很帥的,那樣吵架的時候看到這么帥的一張臉都生不起氣來……”
狐婉兮的眼珠轉來轉去:“真的好好看,這樣的男人,如果能拐去青丘星做相公就好了。不過,地球人害過很多狐族人呢,族人們不會接受他的吧?萬一要把他也綁起來燒死那多叫人心疼。”
狐婉兮看著看著,眼皮越來越重,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白駒又覺得不舒服了,睜眼一看,點滴瓶竟然打完了,甚至在回血。他嚇得就要叫,卻發(fā)現(xiàn)一旁睡熟的小丫頭,連忙閉上嘴,也不敢驚動護士,怕她會挨罵自責,連忙自己拔下了針頭。
雖然有點疼,白駒也沒出聲,小心翼翼躺回床上,輕笑著搖頭,“小家伙這兩天也累壞了,自從住進我家第一次有做保姆的自覺,平常人家可拽得跟少奶奶一樣呢!”
少奶奶?白駒的語氣頓了頓,靜靜看著狐婉兮的睡顏,小嘴微張,口水都流出來,睡相實在不怎么好看,可是……真的很可愛……
白駒情不自禁伸出手,想摸一摸柔軟的發(fā)絲,然而手伸到半空卻停了下來,隔著一段距離,細細描繪著她的眉眼。
嗯,很是一片歲月靜好,然而被突如其來的推門聲打斷,護士小姐焦急的聲音也同時傳來,“怎么這么久還沒……”
這是vip病房,每間房都有特定的護士小姐,按時來詢問病人情況。照理說,按照之前設定的速度,現(xiàn)在應該還沒滴完,不過這間房里住了個超級大帥哥,小護士便格外的盡職盡責,跑得很勤快。
小護士剛一進去,便發(fā)現(xiàn)躺在床上的男人連忙對她比了個噓的手勢,吊水針管里,有一截紅彤彤的血液。
小護士嚇壞了,哪里管那么多,連忙迎上來:“血怎么會逆流的?這樣子很危險啊!你們病人家屬到底是怎么陪床的?這樣會鬧出人命的!”
狐婉兮被吵醒了,聽了這話一個激靈,這才發(fā)現(xiàn)輸液管里的血。內疚的都要哭了:“對不起對不起!我……我……都怪我!你沒事吧?我老板會不會有事啊?”狐婉兮眼淚汪汪地看向白駒,心疼死了。
“沒帶的,護士小姐說的有點夸張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還有一針吧?麻煩您扎這只手了。”白駒安撫著狐婉兮,對護士小姐伸出另外一只手。
“這次要好好照看!下次誰敢保證不會出事?家屬不要再睡著了!”護士小姐出于家屬對病患的不負責任非常氣憤,將最后一瓶點滴扎上便氣沖沖地出了病房。
“你真沒事嗎?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狐婉兮語氣更加內疚。
白駒看著某狐臉上亮晶晶的可疑液體,小惡魔的耳朵又鉆了出來,對某狐勾了勾手指,“過來。”
“啊?”狐婉兮湊近,白駒卡了一把亮晶晶的口水,遞給某狐看。
某狐愣住,隨后某vip病房便發(fā)出一聲慘叫,“啊——好丟人!你笑什么笑!小心我打你哦——”
走廊里的小護士手一抖,翻了個巨大的白眼:挺好一帥哥,還住得起vip病房,怎么有這么個缺心眼的女朋友?
江一曼編劇組兩個女孩子房間里,江一曼蹙著眉站在那兒,何小貓緊張地摁住徐汀蘭:“曼姐!這可怎么辦啊!汀蘭一早就和我說她中邪了,我還不相信,可是從剛才她就開始……嗚嗚,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怎么可能中邪!她是不是……吃壞東西了?”作為一名二十一世紀的新女性,還是一個女強人,江一曼是完全不相信那些鬼神之論,反正一切到最后都是有科學依據(jù)。
可現(xiàn)在,她看著岔開腿,以奇怪姿勢坐在床上的徐汀蘭,頭正不受控制地左扭右扭,兩條腿也奇怪地撇來撇去的徐汀蘭,也不禁有點心里發(fā)毛。
徐汀蘭可憐兮兮地沖她喊救命:“曼姐!快救我!快救救我啊!我一定是中邪好了。”
某寒酸簡陋的出租房里,一個年約七八歲衣著簡樸的小女孩將在垃圾箱旁撿來的布偶娃娃放在桌上,旁邊還有一堆洋娃娃,只是缺胳膊少腿,沒有一個完好的。
她拿著小人偶,放在另一個缺胳膊少腿的小木偶對面,比比劃劃地在演故事,大意是一對男女朋友‘驚心動魄’的分手過程,摔、拉、扯、撕,那叫一個‘兇殘’……
江一曼蹙眉想了片刻,忽地眼前一亮:“對了,劇組不是有個張大師么,我找他看看!”
江一曼急急摸出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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