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江在潭水邊鬼鬼祟祟的鼓搗了幾下,又悄悄折了回來。
沈其言興沖沖地問:“怎么樣?”
江江打了個ok的手勢,又省到此處光線較暗,便湊近了小聲說:“我在她接下來要演上岸的位置做了點手腳,那里本來就濕滑,我等劇務(wù)檢查完離開后,又挪了點苔蘚灑上去,她得穿古裝吧,靴子也是那種平底的,一準(zhǔn)兒滑下去。”
“嘿嘿嘿嘿……”沈其言笑起來,他等著看他的惡作劇成功了,如果到時這丫頭寒氣入體凍得發(fā)燒,再去稍獻(xiàn)殷勤,不怕她不上鉤。
沈其言倒也不是非她不可,只是一向只有他拒絕別人,從來沒有別人拒絕他,他要在狐婉兮身上找回自信心。既然金錢、地位、名望打動不了她,其實是好事,單純、充滿愛情幻想的女孩子,他只要略施小技,還不乖乖上手?
白駒和狐婉兮說笑幾句,因為久站不動,發(fā)的軍大衣不貼身,里邊是夏裝,就感覺有些冷了,他怕狐婉兮擔(dān)心,就裝做了隨意走動幾下,慢悠悠地做著擴(kuò)胸動作,就踱向前去。
“哎喲!”
白駒溜達(dá)到潭水邊,這時恰好試裝的燈打開了,一道光束篷地一聲射向潭水,白駒下意識地扭身,看向那驟然被照亮的水面,腳下踩中一塊苔蘚,重心一個不穩(wěn),不禁一聲驚叫,就向潭水栽去。
“小心吶老板!”
裹著軍大衣窩在躺椅上的狐婉兮明明跟個球兒似的,也不知道哪來的那么快的速度,嗖地一下就彈了起來,那速度比貍貓更快,只是一閃,就掠到了白駒身邊,一把抓住了他的軍大衣。
如果換個姑娘,這一下就算抓住了,只怕也要被他帶進(jìn)水里,可狐婉兮力氣大呀,一把就揪住了他。
徐汀蘭剛剛走過來,正琢磨用什么辦法把狐婉兮弄下水,一見這一幕不禁一呆,旋即便發(fā)現(xiàn),機(jī)會來了。她眼睛一亮,馬上裝做滑了一跤,“哎喲”一聲就向狐婉兮撞去。
狐婉兮腳下也踩中了一塊苔蘚,腳下無根,有再大的力氣也站不住,情急之下用力一甩手腕,喝道:“去!”
于是,給她吃給她穿給她發(fā)工資的恩人大老板就被她揪著胸襟一個抖腕摔在了地上,哧溜一下就貼著地面向前滑去,而狐婉兮也借著這一抖腕壓人的反作用力,腳下用力一蹬,腳向前滑的同時來了一個后空翻,輕盈地凌空翻了個筋斗。
“小心啊~”徐汀蘭還在裝模作樣,右肩狠狠撞向狐婉兮,但是前邊突然沒人了,狐婉兮小腹一收,整個人就團(tuán)著翻上了半空,徐汀蘭雙手舞得跟風(fēng)車似的“誒誒誒誒……哎呀媽呀……卟嗵!”
水花四濺,那束燈光下亮如水銀,徐汀蘭一頭扎進(jìn)了水里,那水寒澈入骨,激得她連呼救都喊不出口,掙扎幾下,就跟個鉛球似的向下墜去。
白駒雙手貼在腰間,在濕滑的巖石上筆直地滑過去。
丁貍眼看著白駒向自己滑過來,放在地上的雙腿急忙一抬,白駒就從她的腿下滑進(jìn)她的椅子下邊去了,滑到一半,身子卡住,整個人就只剩下一半身子露在外面。
狐婉兮穩(wěn)穩(wěn)地落在地面上,左右看看,徐汀蘭落在水中,咕咚咚地冒泡,危在旦夕。老板卡在丁貍姐的座位底下,一動不動,生死不明。兩相權(quán)衡,當(dāng)然自己老板的狀況更危險一些啦。
于是,狐婉兮拔腿就往丁貍那邊跑,一探身揪住大衣,將人向外一拔,把白駒提了起來,焦急地問道:“老板,你沒事吧?”
白駒臭著一張臉:“你摔我就算了,扔我也就算了,還把我像破麻袋似的拎來拎去,你到底想搞哪樣啊?我是你老板啊!”
狐婉兮吐了吐舌頭:“對不起啊老板~”小爪子一松,白駒噗地一下落在地上。
丁貍?cè)滩蛔 班圻辍币宦曅α顺鰜恚@一笑,兩條腿便繃不住,一下子落在了白駒的背上,丁貍趕緊挪開雙腿。
“啊,老板對不起~”狐婉兮趕緊上前攙起一臉狼狽的白駒,白駒一臉無奈,伸手摸摸她的頭,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小婉吶,我早晚被你玩死。”
狐婉兮傻笑:“人生自古誰無死?”
白駒瞪了她一眼:“那我先把你掐死。”
丁貍伸出一條大長腿,撥了撥他們倆的小腿,懶洋洋地說:“兩位秀恩愛一邊兒去,別打擾我看救人吶。”
兩人這才意識到還有人落水呢,連忙扭頭看去,兩個男生已經(jīng)飛快地躍進(jìn)水里,岸邊實在濕滑 又有人丟了繩子下去,才把落湯雞似的徐汀蘭給救上來。
“嗚哇~~嗚哇~~嗚哇~~”
剛出院的徐汀蘭又被送回醫(yī)院去了。
文化醫(yī)院,江一曼、沈深、何小貓站在徐汀蘭的病床前。
徐汀蘭哭得淚人兒似的:“曼姐,我就是想替你出口氣,我想把她撞進(jìn)水里,結(jié)果她跟個猴子似的,太能蹦了……”
徐汀蘭說到這兒,抽出幾張面巾紙,狠狠地擤了幾把鼻涕,丟進(jìn)面前的紙簍里,那紙簍已經(jīng)快滿了。
徐汀蘭仰著已經(jīng)被擰紅的鼻子,一臉的委屈:“那個賤人,我不會放過她的。”
江一曼皺著眉頭:“好了好了,你好好休息,掛完水就能好些了,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江一曼說完,橫了何小貓一眼:“你留下照看汀蘭。”說完江一曼就轉(zhuǎn)身離去,沈深連忙快步跟上。
沈深追上兩步,小聲地說:“老板,這姑娘別是真有啥邪門吧,上回汀蘭中邪,還有這回……,那姑娘怕是有什么門道。”
江一曼站住身,盯著沈深,沈深畏怯地退了兩步。
江一曼唇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子不語,怪力亂神。你真相信這些東西的存在?她真有這么大本事的話,你相信她會甘心做白駒的情婦兼小助理?哼!我早叫人探過她的底了,據(jù)說是白駒家鄉(xiāng)出來的農(nóng)村妹子,一個遠(yuǎn)房小親戚.”
江一曼轉(zhuǎn)過身,信心十足:“我就不信,我還玩不過她。汀蘭這傷風(fēng)感冒的,一時半晌好不了,你去劇組跟著吧,你給我找機(jī)會……”
江一曼勾了勾手指,沈深趕緊湊上前,江一曼附著他的耳朵,小聲嘀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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