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女驚訝地看著白駒所扮的仙猿:“大個子,你……”
白駒深情地說:“你只記得那個凡人,可還記得我么?如果,我不在乎你,我會為你離開桃山?我已經(jīng)擁有八百年道行,再有兩百年,就可以晉升大羅金仙,我會留在你身邊扮只猴子?”
他的手輕輕撫上狐婉兮的臉頰:“如果我不在乎你,我不會陪著你一起瘋;我不會總是癡癡地望著你發(fā)傻;我不會記得你的每一個喜好,我不會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你,我不會格外珍惜與你在一起的每一刻,你的心中,可在乎我么?”
狐婉兮有些震撼地看著白駒,心里說不出的慌亂,她知道在演戲,可是居然真的怦然心動了。他癡情地凝視著她,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讓她的心有些痛,都讓她有流淚的感覺。
白駒從她頰上收回手掌,雙臂緩緩張開,按照劇本里的安排,這時他已經(jīng)用出了全身的修為,不惜自毀金身,只為解開她的縛仙索,不過這些是需要后期特效加工的。
“我以為,桃花樹下遇到了你,便是三千年一花開的幸福。我以為,就可以這樣陪著你,不求成仙得道,但能天長地久。到現(xiàn)在,我才知道那不過是時光輪回的一個錯,自作多情的一場空,可我,終究舍不得你受苦。就別了這紅塵吧,我愿用八百年修為,換你心中一個烙印……”
白駒緩緩地軟倒在地,呃……俗稱嗝屁朝涼,領(lǐng)了盒飯。
狐婉兮身上的縛仙索一下子松脫在地,狐婉兮忘情地沖上前去,一把抱住白駒,哽咽地呼喚:“大個子,你醒醒,你睜開眼睛,你答應(yīng)我的,要永遠(yuǎn)陪著我!”不知何時,她已淚流滿面,不能自己。
“太棒了,催淚彈!這絕對是催淚彈!”牛導(dǎo)滿臉笑容,伸出袖子擦了擦眼淚,又把眼鏡戴上,高喊了一聲“卡!”
片場一角,徐汀蘭頭上系著三角狀的圍巾,雙手?jǐn)n在袖子里,笑得一臉陰險,仿佛狼外婆:“怎么樣,手腳做好了么?”
沈深有些心虛地說:“正在弄,不過,不過這樣真的好嗎?讓她出個丑,在人前丟個臉還行,這么干,太過份了吧?萬一叫他們抓到……”
徐汀蘭回頭看了看,沈深抓著一把尖利的釘子,正揪掉一些橡皮制的假釘子,往釘板上插真的釘子,但是手明顯有些抖,這半天了,一根還沒安好。
“你真是廢物,只要咱們手腳干凈些,誰有證據(jù)說是咱們弄的?”徐汀蘭一把推開沈深,奪過那把釘子,麻利地往釘板上插著,冷笑道:“最好毀了她的容,看她還能仗著一副狐媚子模樣勾搭男人!”
徐汀蘭迅速做好手腳,沖著沈深一呶嘴兒:“快,快放回去!
沈深四下看看,見眾人正圍在白駒和狐婉兮面前連聲贊美,便連忙抱起釘板跑開了。
這邊短暫地休息了一陣,布景組重新部設(shè)景致,接下來就是小仙女逃下斬仙臺的情節(jié)了,雖說她被仙猿解開了束縛,避免了受天雷之擊形神俱滅,但是逃下斬仙臺時,仍然艱難重重。
最后,她險之又險地避過一重重難關(guān),已然耗盡氣力,便從仙石階上滾翻下來,而這時石階則變成了一張張釘板,當(dāng)她從上面滾落下來時,要遍體鱗傷。石階變釘板不需要特效,直接鋪上一塊塊釘板,最后再剪輯合成,然后給她加受傷特效就行了。
狐婉兮要完成翻滾這樣的小把戲?qū)嵲谑翘菀琢,所以果斷拒絕了用替身的建議,開始滾落斬仙臺,上有一道道天雷擊頂,下有一階階石階變成可怖的釘板,扎得她千瘡百孔。
“啊~~”狐婉兮正在翻滾著,突然一聲痛呼,翻滾的動作突然一停,狐婉兮仰臥在一塊石階上,滿面痛苦。
“怎么了?”正坐在一旁,由化妝師蘸著酒精給他卸妝,才只卸去了面部毛發(fā)的白駒一把推開化妝師沖上前去,將狐婉兮那輕盈的身子扶起:“你要不要緊,是不是崴了腳了?”
白駒說完,便覺得手上黏黏膩膩的,抬起一看,竟然滿手鮮血!撲鼻的腥甜氣味傳來,白駒心臟有一瞬間驟停了,他緊張地看看狐婉兮,見她眉頭緊蹙,面色蒼白,再向釘板上看去,赫然便見橡膠制的釘子中居然有五六顆沾著鮮血,伸手一摸,居然是真的?
白駒霍然抬起頭,滿面殺氣。
這時候,劇組的人也發(fā)現(xiàn)了異樣,紛紛圍上來,見此一幕,馬上知道有人在道具上做了手腳,這是誰跟人見人愛的狐小妹過不去,成心陰人?眾人面面相覷,道具組的人臉都白了,連聲解釋:“不是我們,我們沒有,之前檢查過的呀……”
導(dǎo)演勃然大怒:“布景時為什么不再檢查一遍?你們都是干什么吃的?。∵@要是槍戰(zhàn)片,是不是還得崩了幾個?”
白駒滿含殺氣的目光從眾人臉上一一掠過,用頭巾把自己包成了狼外婆的徐汀蘭正望著狐婉兮,眼中滿是快意之色,一見白駒肅殺的目光看來,心頭一凜,連忙也做出一副無辜的嘴臉。
白駒冷冷地盯著徐汀蘭,緩緩站了起來,白駒沉聲問道:“為什么?”
徐汀蘭害怕地又退了一步,顫聲道:“什么為什么,我什么都沒做!”
“我從來不打女人的,為什么逼我破戒!”白駒怒吼一聲,“啪!”地一記耳光狠狠抽在徐汀蘭臉上,打得她原地轉(zhuǎn)了兩圈,一屁股坐了下去。
“。 毙焱√m剛坐下去,就像屁股底下安了彈簧似的跳了起來,伸手胡亂抓著,一把抓向沈深,沈深本來就心虛,急忙向后就躲,結(jié)果他身后站的正是來看熱鬧的歐陽歡。
歐陽歡從他后背上蹭了一手鼻涕,定睛一看,好不嫌棄,咒罵道:“你他么的,鼻涕蟲變的啊!”抬起一腳,就踹在了沈深的屁股上,沈深向前一栽,正撞在剛要站起的徐汀蘭身上。
徐汀蘭又往下用力一座,得,屁股變成篩子了,疼得她翻身爬起,雙手捧著血刺呼啦的屁股,殺豬般地痛呼,痛得直蹦。沈深一跤撲在她剛坐過的地方,雙手一撐,左手扎了兩顆釘子,右手一顆,右手那顆釘子都扎透了,登時一聲凄厲的慘叫,響徹云宵。
白駒這時卻顧不上找他們算賬,此時已經(jīng)攔腰一個公主抱,將狐婉兮穩(wěn)穩(wěn)地抱起來,高聲喊道:“車,快把車開過來!”
三輛車,三個傷員,一個趴著,一個躺著,一個被抱著,魚貫沖向藝華醫(yī)院。
導(dǎo)演站在一片凌亂的拍攝場地前,從皺巴巴的煙盒中摸出一根彎曲的煙卷兒,叨在嘴上點(diǎn)燃,深深地吸了一口,招招手。制片主任忙湊過去,牛導(dǎo)一臉深沉地說:“張大師還沒走呢吧,你去把他請來,叫他給看看!
說完,牛導(dǎo)把手伸進(jìn)懷里,把頸上掛著的玉觀音翻到了衣服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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