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5:34分,狐婉兮和黃英龍、李瑞新進(jìn)了一家菜館,名字就叫“江湖客棧”,裝修風(fēng)格古色古香,連店員都是穿古裝的,對他們一口一個大俠,很對黃英龍和李瑞新的胃口。
店里菜品很雜,南北各種風(fēng)格都有。黃英龍和李瑞新是武打演員,體力消耗大,喜歡吃肉,本以為狐婉兮一個俏生生的小姑娘,一定是喜歡吃素的,還特意給她點了幾個素菜,包括一道雞肉沙拉。
不過一開動起來,三個人不約而同,筷子全奔肉去了,而且狐婉兮比他們兩個吃的還快。
“哎呀,失誤了。狐師父也是練武之人吶,武功那么高,一定是個武癡,體力消耗比我們還大才對。”
黃英龍一拍腦門:“小二,再加一盤烤羊排!”
三個人面前一人一瓶勁酒,狐婉兮不太喜歡喝酒,嫌它味道辣,一開始人家給她要的飲料,她嗅著人家的酒有甜味,小小地嘗了一盅,登時眼睛一亮。
李瑞新察顏觀色,趕緊給狐師父也要了一瓶,然后……現(xiàn)在狐師父面前已經(jīng)擺了三個空瓶了。
“狐師父是哪里人吶?”眼見狐婉兮有了醉意,黃英龍和李瑞新開始套話了。
“嘻嘻,我……我說了你們也不知道,遠(yuǎn)著呢,在好深好深的大山里。啊~~剛翻過了幾座山,嘿!又越過了幾條河,吼!崎嶇坎坷怎么它就這么多……”
黃英龍和李瑞新互相看看,嗯!確定了,是高人!高人都喜歡住在人煙罕至的地方。
黃英龍還得意地向李瑞新挑了挑眉,言外之意是:“哥們沒說錯吧,哪個武校教得出狐師父這樣的高人,他們教的都是套路,實戰(zhàn)不行的,狐師父一定是古武傳人。”
李瑞新眼見狐婉兮第四瓶勁酒快喝完了,趕緊招招手:“小二,再來三瓶。”
小二捧著三瓶酒過來時,微微乜視了這兩個體格魁梧的大男人一眼,有心提醒一下這個憨態(tài)可掬的漂亮小姑娘,可又有點害怕這倆男人的拳頭,到了嘴邊的話終究還是硬生生按了下去,心里卻還在掙扎,這倆男的好像不懷好意啊,一會兒要是想“撿尸”,把人家姑娘灌醉了帶走,我要不要打電話報警呢?老板會怪我多事吧?我要是匿名報警呢……
黃英龍咳嗽一聲,幫狐婉兮又?jǐn)Q開一瓶:“狐師父,您家里還有什么人吶?”
狐婉兮小嘴一扁,有點想哭:“我爹喜歡了一個身份好高好高的傳說中的家族的女兒,被人家追殺得不要不要的,所以我一生下來就丟給我爺爺了,我爹和我娘就快樂地亡命天涯去了。”
李瑞新吃驚地道:“狐師父您這么高明的武功,還有比你家更厲害的家族?”
“嗯!”狐婉兮認(rèn)真地點頭,大著舌頭:“就……就我娘的娘家,比我家還厲害,別人家都不如我們家,嘻嘻……”
黃英龍和李瑞新互相看看,黃英龍嘆息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吶!”
李瑞新和狐婉兮碰了下杯,試探地:“那狐師父的武功,是跟你爺爺學(xué)的?”
狐婉兮昨手抓著烤羊排,右手端著酒杯,吧唧一口肉,哧溜一口酒:“才……才沒有呢,我爺爺……在我五歲那年就閉關(guān)了,一閉就是……十好幾年。我都沒人管的。”
黃英龍趕緊把雞骨頭盤子端到一邊,把整盤烤羊排向她面前推了推,問道:“那狐師父的功夫跟誰學(xué)的啊?”
狐婉兮直著眼,大著舌頭:“跟……跟誰學(xué)啊,我就看……看我伯伯叔叔、哥哥弟弟們咋樣,我也……咋樣,就會了……唄……”
“狐師父天賦異稟!”
“狐師父真是武學(xué)奇才!”
黃英龍和李瑞新后完馬屁,互相看看,人家只是看家里人練武,自已就這么厲害了,那她的家族成員得多厲害啊?要是能拜到這位姑娘門下,攀上那位隱世的古武世家……發(fā)達(dá)了!發(fā)達(dá)了!哈哈……
這時候,狐婉兮扁著嘴兒,吧嗒吧嗒地掉起了眼淚兒:“你們說,我慘不慘,我爺爺要閉關(guān)……沒時間管我,我爹娘……要逃命,也沒時間管我,孤苦無依的我呀,嗚嗚嗚嗚……,哇~~~”
飯店里,人人側(cè)目。黃英龍和李瑞新手足無措,趕緊勸解:“狐師父,你別傷心了,你這么一身好本事,天下大可去得,還需要別人照料你嗎?咳!狐師父要是覺得我們兩個還可以造就,就收了我們當(dāng)徒弟吧,我們一定盡心竭力,孝敬師父。”
“我?收徒弟?你們……”狐婉兮用油油的小爪子按著下唇,身子搖搖晃晃:“嗯……我為什么要收徒弟啊?我在哪兒?我有人照料的啊,對!我爺爺沒空管我,我爹娘管不了我,但是……還有他管我,嘻嘻……”
……
晚6:41分,今天的拍攝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沈其言和丁貍坐在化妝間里卸著妝。
沈其言一邊被卸著妝,一邊比比劃劃,身子動來動去的,后邊的化妝師只好順著他的動作卸妝,十分吃力,卻也不敢多說什么。
“嗯,我應(yīng)該擺這個造型才帥。江江啊,回頭跟導(dǎo)演說說,那個我誤傷師姐的戲重拍一下吧。”
江江連忙點頭稱是。
扮“師姐情侶”的丁貍冷笑一聲:“言哥,那是你要叛出師門,受同門追殺,師姐假意阻擋,被你誤會,一劍刺傷的戲。這個時候,你要的不是帥,而是那種受了冤枉的憤怒、誤傷情侶的痛悔,不需要白衣如雪一塵不染、發(fā)絲絲毫不亂的帥氣吧?我們不入戲,怎么讓觀眾入戲?”
這個沈其言在片場太矯情,今天讓他扮上妝,披了發(fā),臉上還沾了血,他是老大的不情愿,墨跡了半天,丁貍早不耐煩了。
“呵呵,丁貍小姐在教我怎么演戲么?我比你出道早三年,好歹也算個前輩,似乎輪不到你對我指指點點。”沈其言瞪著鏡子里丁貍的背影,臉色冷下來。
“我可沒有指點言哥的意思。只是感覺言哥你有點偶像包袱,放不下來罷了。”
沈其言不悅地說:“我是個很敬業(yè)的人,拍戲的時候,我會全神投入,哪有什么包袱可言?”
“是么?我聽說后邊那場你誤食蝕顏丹,容顏迅速變老的戲,被你給堅決否定了,要求編劇必須重寫,還說你不演老妝戲?”
“我是為了這個戲負(fù)責(zé)!我的粉絲來看我,可不是沖著老態(tài)龍鐘、滿臉皺紋的我。丁貍小姐你這么漂亮,如果現(xiàn)在讓你扮個丑丫頭,你肯么?”
“如果劇情需要,我有什么不……”剛說到這兒,丁貍心中突然一陣悸動,雙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長出一根根毛發(fā),十指指尖也迅速探出,變得又尖又長。
“糟了!”狐婉兮暗叫一聲,拔腿就跑,把正給她卸妝的化妝師弄得呆在那里。
沈其言也愣了,他可不想傳出自已打壓新人,把人家女演員罵走的八卦,再說自已也沒罵她呀。沈其言轉(zhuǎn)過身,望著飛奔而去的狐婉兮,詫異地說:“她怎么了?”
化妝師懵懵地說:“我也沒做什么啊,剛剛給丁小姐卸妝,就……好像發(fā)現(xiàn)耳朵有點小毛病?我沒看清……”
沈其言二郎腿一翹,冷笑連連:“還說我在乎顏值形象,你還不是一樣,被人發(fā)現(xiàn)一點小缺陷,就逃得跟兔子似的,嘁!”
丁貍飛快地逃向自已的房車,房車門開著,曲藝正把雙腳架在前邊,雙手枕著腦袋閉目養(yǎng)神。
幸虧這時劇組里的人都在忙著收工,沒人注意這里,丁貍跑著跑著,身上的衣服便塌了下去,整個人仿佛消升了似的,倏然一下,地上就只剩了一套衣服,一道小小的白影從那衣服下竄出來,一個飛躍,化作一道弧光,鉆進(jìn)了房車?yán)铩?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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