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貍手忙腳亂地逃出了韓盧的魔爪,剛剛跳到床沿兒上,屁股一翹剛要逃下地去,就被韓盧揪著尾巴拽了回去。
“無知的地球人!本姑娘可是堂堂的青丘星貍族小公主,第九十四順位的未來的貍王繼承人,你竟敢一而再再而三揪老娘的尾巴!我撓死你!”丁貍憤怒了,呲著尖尖的小白牙,四爪并用,兇神惡煞地反擊起來。
然而,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被人家體力壓制,又有何用?韓盧祭起如來神掌,一掌就把她腦袋摁住了。
“小家伙這么兇,笑我單身狗是不是!你自己不也是只單身喵?”
“老子是貍!不是貓!你瞎了嗎!”丁貍氣到再次伸爪要撓他臉,無奈腿短,完全夠不到……
“小家伙脾氣還挺大的?這么兇,肯定是只母喵!和那個(gè)傲嬌的丁大小姐一樣!”
聽了這話,剛要從他掌下竄出的丁貍不覺一愣,就是這么一個(gè)晃神,卻被某人再次按到床上。那張俊臉越湊越近,丁貍驚愕,心跳如雷:這家伙不會這么變態(tài)吧?連一只貓……呸呸呸,連一只貍都不放過?!
丁貍繃緊神經(jīng),卻聽到某人嘀嘀咕咕地道:“還不知道你是公是母呢……”
“變態(tài)!!!”丁貍面紅耳赤,見他兩手揪住自己的后腿,急得一個(gè)鯉魚打挺,一口咬在他的手指上。霎時(shí),腥甜的液體便流到舌尖上。
“臥槽!這回真流血了!你個(gè)沒良心的小家伙,還真咬啊!”韓盧暈血,哭唧唧地跑到浴室沖洗傷口。
丁貍蹲在床上,好整以暇地舔著小爪子,又舔了舔唇角,鮮血的味道還沒散去,心里有點(diǎn)虛:好吧,的確是咬得重了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不過活該!誰讓你總是揪本公主的尾巴?還要看我的……咳……
嘴巴是這么說著,丁貍卻跳下床,來到浴室,傲嬌地跳到馬桶蓋上,瞪著韓盧。
韓盧o╥﹏╥o:“你看什么看!太沒良心了!我要不要去打狂犬育苗啊?會不會死啊……”
韓盧絮絮叨叨地不停用水沖洗傷口,小貍貓卻跳上盥洗盆,小爪抬起‘啪’地關(guān)掉水龍頭。
“你是曲藝故意拿來害我的吧!”韓盧哭唧唧,都不敢碰這兇神惡煞的小家伙了。
小貍貓卻忽然探頭,伸出舌尖舔了舔他還帶著血絲的傷口。
韓盧眨了眨眼,錯(cuò)愕地瞪著小貍貓。等她小腦袋一揚(yáng),傲嬌地離開后,這才去看受傷的手指,“嗯?不疼了?血也不流了?傷口好像也愈合不少誒?”
哼!那是當(dāng)然!本公主的唾液可有愈合功能!便宜你了,還不叩頭謝恩?丁貍甩著大大的尾巴,走起路來,更是驕傲,姿態(tài)曼妙。
卻聽到浴室傳來令人絕倒的聲音,“麻蛋!貍貓的唾液會不會有毒啊!這貨絕逼是來害我的!”緊接著又是一陣沖水聲。
丁貍:……
“混蛋!活該你流血而亡!”
……
這廂里一對歡喜冤家鬧騰不已的時(shí)候,狐婉兮已經(jīng)洗了個(gè)澡,穿著白色的浴袍,頭上扎了白色的羊角巾,顯得俏皮可愛。
她哼著歌兒,呲起牙,看看鏡中的自已,一個(gè)熱水澡洗下來,醉意已經(jīng)去了七八成。
狐婉兮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趿著拖鞋回到臥室。
窗簾還沒拉,夜色下的影視基地并沒有那么多的燈火輝煌,錯(cuò)落的燈光顯得極其靜謐。
狐婉兮走上陽臺,扯下包頭的毛巾,晚風(fēng)頓時(shí)撩起了她還有些濕的長發(fā),精神頓時(shí)為之一振。
狐婉兮張開雙臂,長長地吸了口氣,一扭頭便看到白駒房間的陽臺,那家伙在干什么呢?狐婉兮看見燈還亮著,但窗簾已經(jīng)拉上,不禁好奇地想。
她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便躡手躡腳地爬上了陽臺,身在高空,又是酒后夜色之中,她卻一點(diǎn)不怕,把毛巾鋪在護(hù)欄上,輕盈地爬到對方陽臺上,剛要拉房門,狐婉兮忽然遲疑了:“嗯,我就這么闖進(jìn)去,太不好了吧?女孩子要矜持。”
想了一想,狐婉兮就又開始往回爬,剛爬到一半,凝眸又想:“不對誒,我可不是人類女孩子,干嘛要遵守她們的規(guī)矩。古籍上說,我們狐族先人中的女孩子造訪地球時(shí),大多都很主動熱情,那些人類書生都很喜歡啊,也沒說因此瞧她不起。”
想了一想,狐婉兮便又爬回來,站在門前:“嗯,可我闖進(jìn)去干什么?”
狐婉兮又回頭看看自已爬過來的路:“我過來干什么?”
狐婉兮攥起小拳頭,懊惱地敲了敲自已的腦殼,真是鬼使神差。
嗯……,我只看看他在干什么,然后就回去。
想到這里,狐婉兮臉上帶著一抹竊笑,悄悄湊近窗臺,左看右看,想從窗簾縫 隙里看到白駒,可是卻什么都看不到,狐婉兮失望地又爬回了自已這一面的陽臺。
剛剛拍了拍浴袍,白駒陽臺的門打開了,白駒穿著浴袍走出來,一眼看到站在這邊的狐婉兮,白駒頓時(shí)一怔。
“小婉,你還沒睡?”
“哦,我……看月亮。”
狐婉兮抬手指了指天空,向白駒看了看,他的浴袍沒有系緊,露出一塊結(jié)實(shí)健美的胸肌,狐婉兮感覺臉蛋兒又有些發(fā)熱了,一定是酒勁兒還沒退。
天空中有一輪碩大的月亮,星光也為之顯得黯淡了。這里屬于山區(qū),空氣清新,所以月亮顯得異常皎潔。
白駒抬眼看了看天空中那輪明白,又看了看狐婉兮。人常說,燈下看美人,愈增三分顏色,于月下看,何嘗不是如此,而這樣一個(gè)甜美可愛的女孩子,是他選中的人呢。
“今晚好大的月亮!”
狐婉兮馬上附和:“嗯,跟煎蛋一樣圓。”
“這個(gè)小吃貨!”白駒不禁莞爾,不知不覺中,兩個(gè)人的手已經(jīng)輕輕地握在了一起,隔著陽臺,四目相對。
狐婉兮笑得甜甜的:“老板啊~~~”
白駒打斷了她:“你還叫我老板?不覺得怪怪的嗎?”
“那……我叫你什么?”
“這個(gè)啊,哪有別人幫你想的,你想叫什么,要自已想啊。”
“嗯……,那我叫你小白?”
“……”
“臉色怎么這么臭?”
“我不想想起那個(gè)女人!”
“我也是,那……我叫你老白?”
“我有那么老嗎?”
“那我就還是叫老板吧,習(xí)慣了,再想一個(gè)新稱呼,心好累。”
“懶丫頭!”
白駒輕輕撫上她的唇瓣,q彈q彈的感覺,白駒忍不住探過身,想要吻過去。
狐婉兮下意識地一躲,然后又情不自禁地踮起腳尖兒,修長的頸揚(yáng)起,吻過去,一雙甜蜜的唇,輕輕貼合在一起,就像一對交頸的天鵝。那交頸的一雙人影,就籠在那碩大的圓月當(dāng)中,好美,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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