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婉兮看見蘇柒坐在白駒旁邊,還親昵地握住了他的手,不禁呆住了:“她在干嘛?”
白蔡看了一眼,氣笑了:“她這是見我領(lǐng)了漂亮姑娘來,也想向我示威呢,結(jié)果,她可不知道那是白駒,我堂弟。”
狐婉兮憤怒了:“她不知道,白駒知道啊,為啥讓她握著手也不推開?男女授受不親啊。”
白蔡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這都什么時代了,你怎么比我還封建啊,握握手算什么。”
狐婉兮更憤怒了,于是一把攬起白蔡的手,親親熱熱地叫:“白蔡哥哥,人家也要吃點心。”
白蔡大汗:“別鬧!”
“哎呀,扮得像一點么。”
白蔡無奈,只好招手讓服務(wù)員過來,也點了盤點心。
白駒看在眼里,大為不悅,這小子,誠心占我女朋友便宜啊。
蘇柒更是暗暗冷笑,還想刺激我,好啊,來啊,誰怕誰!蘇渠拈起一塊小餅干,甜笑著遞向白駒:“張嘴。”然后又小聲說:“拜托了先生,配合我一下。”
白駒張開嘴巴,讓她把餅干填到了嘴里,婉兮一看,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哎呀,我都沒喂過他食物呢!等等……,好像是我一見吃的就頭不抬眼不睜,特別的護(hù)食?不管,反正我做為正牌女友都沒喂過他食物呢,被你搶先了。”
這時服務(wù)員端了點心過來了,狐婉兮馬上拿起一塊叨在嘴里,示威地瞥了白駒一眼,扭頭仰起下巴,把露出的半塊沖向白蔡,含糊地對白蔡說:“呶呶呶,你半塊。”
白蔡汗如雨下:“不行,她會掐死我的。”
白駒騰地一下跳了起來,怒氣沖沖走過來:“喂,你們在干什么?”
狐婉兮扭回頭,沒好氣地白他一眼,許你做初一,就許我做十五,哼!敢當(dāng)著我的面偷腥。白蔡趕緊跳起來:“不關(guān)我的事啊,我什么都沒做。”
蘇柒慢慢走過來,詫異地看著他們。白駒一把將狐婉兮提起來,湊上去咬掉了她的半塊餅干。狐婉兮臉紅了一下,這家伙,當(dāng)著好多人呢,也不害羞,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白駒瞪了狐婉兮一眼,吞掉餅干,惡狠狠地說:“跟我過來。”
白駒一拉狐婉兮,掉頭走向剛剛坐過的位置,白蔡手足無措:“唔,這……”
白駒沒好氣地道:“大哥大嫂,你們兩口子的事兒,自已解決,別再搭上我們倆了。”
蘇柒看著拉著狐婉兮憤憤走開的白駒,再驚訝地看看白蔡:“那男的是誰?”
白蔡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兒:“那不是你男朋友嗎?”
蘇柒火了:“好,你說的啊,我去給他當(dāng)小三。”
蘇柒轉(zhuǎn)身就走,被白蔡一把拉住:“別鬧了,當(dāng)什么小三,你是小柒。”
蘇柒的嘴角抽搐了兩下,強忍住笑:“滾你的蛋,少跟我貧嘴。”
白蔡一聽有門兒,趕緊陪著笑臉:“我這不是……因為你不理我嗎?我才想了這個笨辦法。那小子是我堂弟,那姑娘……是我堂弟女朋友。”
“有眼光,挺漂亮的啊。”
“是挺漂亮,不過可比不上我女朋友,一看就是叫人甜到骨頭里的味道。”
“少跟我油嘴滑舌的。”這廂小兩口“打情罵俏”著,白駒拉了狐婉兮回去坐下,氣鼓鼓地瞪著她:“你還要假戲真做怎么著?還用嘴巴喂餅干給他?”
狐婉兮也氣鼓鼓的:“誰叫你吃她喂的餅干了,她摸你手,也不知道躲。”
白駒氣笑了:“所以你就可以更過份是么?膽子越來越大了。”
狐婉兮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我要你也喂我吃餅干。”
白駒道:“看他倆那樣子,已經(jīng)把咱們身份說開了,還裝什么裝。”
“誰要裝了?我就是想要你喂我吃餅干。”
“好!”白駒拈起一塊,狐婉兮板著臉:“要用嘴巴喂。”
白駒叨住餅干,狐婉兮頓時笑靨如花,湊上去咬住餅干,白駒忽然向前一遞身子,用自已的唇,裹住了她的唇……
另一邊,正在拌嘴的一對兒沒好氣地看著這邊:他倆究竟干什么來的?
……
半個小時之后,白駒、狐婉兮和蘇柒、白蔡坐到了一塊兒。
白駒這個堂弟語重心長卻像一個長輩似的:“我不偏幫堂兄,完全站在局外人的角度說,老人的錢都是他們自己辛苦一輩子口挪肚攢賺來的。他們平時不舍得吃、不舍得花,可兒女們結(jié)婚的時候,卻舍得拿出來送給他們用,這是父母的愛。
可是事實上,你們的婚姻就是建立在他們提供的金錢之上的,哪怕他們覺得自已為兒女付出理所應(yīng)當(dāng),不覺得你們虧欠他們什么,但是既然做了付出,他們會不會擔(dān)心兒女不成熟,糟蹋了他們的血汗錢?以后家中大小事物插一腳是必然的,甭管你適不適應(yīng),在他們看來,那是為兒女負(fù)責(zé),在他們?yōu)榇烁冻瞿敲炊嘀螅厝灰酉胴?fù)責(zé)。”
白蔡和蘇柒聽著,沉默不語。
“你們小兩口希望自已的二人世界少些他人的干擾,按自已喜歡的方式生活。讓你們的父母在你們的人生路上做一個旁觀者而不是決策者,包括你想換工作、你想旅游、你想什么時候生孩子,未來所有的這一切,你們都想自已來決定。
你們想獨立,你們想自由,可你的房子、車子、生活所需,全部來自于你父母的饋贈,一面心安理得地接受著長輩的付出,一面說我拒絕你對我指手劃腳?憑什么?你在接受這一切的時候,就是在告訴他們,你還沒自立,你還沒長大,你需要他們的幫助和指導(dǎo)。”
白駒又轉(zhuǎn)向蘇柒:“而這所有的一切,都來自于你的婆家。房子、車子、裝修、婚禮,所有這一切的支出。那么,你有什么資格拒絕你的公婆今后干預(yù)你的生活?憑什么要求對待雙方父母都是一樣的?
當(dāng)你的父母兄弟需要幫助時,你就算用你們自已的積蓄幫助他們,你的公婆會怎么想?這實際上不就是在用他們的錢?當(dāng)你逢年過節(jié)探望雙方父母時,如果準(zhǔn)備一樣份量的禮品,是不是你的公婆心里也會感覺不平衡?
更何況,女孩子心思會更細(xì)膩,也更知道疼爹媽,而且我堂哥其實挺聽你的話,那么當(dāng)你和娘家走動的更多更親近些,給娘家的關(guān)懷更多更頻繁時,你叫為了你們付出那么多的公婆怎么想?你有資格反駁他們的指責(zé)?
一句我是嫁作你們家的媳婦兒就能解決了?現(xiàn)在的媳婦兒和古代的媳婦兒承擔(dān)的責(zé)任和義務(wù)是一樣的嗎?一面想要享受權(quán)利,一面又不承擔(dān)義務(wù),這世上有幾個人能接受這么不平等的條件?”
狐婉兮忍不住問道:“小柒姐姐,你的父母是不愛你么?為什么你和白蔡哥結(jié)婚,他們要算計的這么清楚,一點兒都不舍得付出?說實話,雖然我懵懵懂懂的,我也覺得,這就是在賣女兒呢,是打算女兒一過門就跟自已家再無任何關(guān)系了才能心安理得地做出這樣的事來。”
蘇柒瞟了狐婉兮一眼,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白駒攬過了狐婉兮的肩膀:“這丫頭沒心機,說話也比較直,你別見怪。”
蘇柒搖搖頭:“我不會怪她。我其實……,弟弟比我小,又是個男孩兒,我爸媽要說一點不偏心,那是騙你們的,我也實話實說。不過,要說我爸媽不疼我,那也不是。我媽之所以提出這樣的條件,其實是……”
她咬了咬嘴唇,露出些苦笑:“其實是我媽怕我吃了虧,核計一旦也拿錢出來,萬一將來我跟白蔡有什么變故,那我就吃了虧。他們的積蓄就放在他們手里,將來一旦我有什么事,也能幫襯我一下。”
狐婉兮訝異地道:“啊,你爸媽擔(dān)心你被休了么?好像是誒,要是被人家休了,掃地出門,那時……,不對誒,現(xiàn)在女人不是和男人一樣工作的嗎?而且男人也不能憑著一紙休書就趕女人出門啦,你們的財產(chǎn)不是也要平等分割的么?”
白駒搖搖頭:“現(xiàn)代人的婚姻關(guān)系和法律保障,已經(jīng)不同于以前。女兒成立自已的小家庭,是一對夫妻的平等結(jié)合,也不同于以前嫁出門的姑娘潑出門的水,只能一心一意服侍公婆,待在家里相夫教子。可他們的思維方式,還停留在以前。
他們這么做,看似是想多給你一份保障,可恰是給你們埋下矛盾的根源,如果在兩家之間埋下這么多矛盾,一旦將來真的鬧到不可收拾,只怕他們還要覺得,看,幸虧我多留了一個心眼兒,卻不想想,那時造成的一切,他們當(dāng)初的心眼兒功不可沒。”
狐婉兮道:“是啊,再說了,你弟弟就那么靠譜兒?你未來的弟媳婦兒就那么靠譜?要是她爹媽也跟你爹媽這么算計呢?你爸媽的如意算盤還打得起來?到時候你在負(fù)擔(dān)了全部的公婆面前總覺得抬不起頭來,娘家再這個樣子的話,那你后悔都晚了。”
白駒道:“組建家庭的是你們自已,要么,你們就裸婚,憑自已的能力生活,不要求來自長輩太多的饋贈!做不到,那就應(yīng)該爭取個相對平等的辦法,雙方的父母將來都是你們的責(zé)任!并不因為你是男是女而改變。你不能光算計你這邊的得失,完全不考慮人家家里的感受。
你這還沒結(jié)婚呢 ,先算計的如此長遠(yuǎn),那我三姑該不該也為兒子算計一下人財兩失的后果?婚姻這種事,一向是勸和不勸離的,不過,如果你和你的父母都是這樣算計,我建議你們長痛不如短痛,還是離了吧!”
狐婉兮趕緊拉住蘇柒的手:“姐,你跟白蔡哥既然感情這么好,可不能因為你爸媽這么說就犯糊涂啊,回家勸勸你爸媽。要是你能和白蔡哥站在一起迎對這問題,你爸媽也不會這么沒有顧忌吧?”
說到這里,婉兮不禁嘆氣:“哎!要我說,這人吶,就是想得太多,反而惹出一堆的麻煩。有時候都不如一些小動物,什么白眼狼啊,騷狐貍啊,全是罵人的,可人家狼和狐貍對伴侶對朋友都是忠貞不二,比人強多了。”
白駒乜了婉兮一眼:“這丫頭,是在給她的遠(yuǎn)親打抱不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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