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紀暖拿起筷子的時候,百里云川也從她口袋里拿出了那只小剪刀。
“額……這個是……”她有些慌亂,“那個,我……”
“好歹我也是特別部隊的,知道你身上藏著武器。”他將小剪刀裝進自己的口袋里,微微一笑,“剛才吻你的時候,你沒有傷我,我很高興。”
看到這熟悉的笑容,紀暖的臉刷一下就紅了,但她還沒有昏頭,抬眼說道:“在離開之前,我想去見解封臣一面,跟他解釋清楚。”
“我陪你去。”
“不要了,還是我自己……”
話還沒說完,房間里的燈忽然滅了。
紀暖一愣,燈光就開始明明滅滅的閃爍,百里云川猛然起身,將一個東西往紀暖懷里一塞,起身就往外沖去:“你呆在房間里,哪兒都不要去!”
“出什么事了?云川!”
回答她的只有關門聲,待電壓穩定,燈光重新亮起來后,紀暖低頭一看,發現百里云川塞給她的東西是一把手槍!
這么說——
危險分子已經進來了?
他把槍給了她,他自己怎么辦?
紀暖想要站起身去幫忙,可腰傷還沒有好利索,出去也是幫倒忙,她咬牙扶著輪椅起身,一步步挪到窗前,拉開窗簾往外看。
宴客的餐廳在酒店頂層,紀暖所在的客房位置又在背面,根本什么都看不到,她心里著急,擔心外面的情況,百里云川是剛跑出去的,已經有了防備,解封臣呢?
他也在餐廳啊!
紀暖上下忐忑,讓她在這兒等,她實在坐不住。
紀暖懷揣手槍,扶著墻走到門口,剛打開房門,就聽到外面一陣鬧哄哄的奔逃和尖叫。
“殺人啦!”
“救命啊!”
“不、不要開槍!”
一個嚇得花容失色的貴婦從頂樓的方向沖下來,見到紀暖,珍珠手包都不要了,驚恐萬狀的朝她跑過來:“救救我!請救救我!”
這時,一個黑衣蒙面的男人出現在樓梯口,抬手就要對貴婦扣動扳機。
紀暖比那男人的反應快,拔槍先射,男人被擊中胸口,槍口失了準頭,子彈從貴婦的手臂擦過去。
“哎呀!”貴婦摔得很慘,趴在地上嗚嗚的哭,“我不想死……我不要死啊……”
就算是手槍,后坐力對現在的紀暖來說也是很強的,她被震的腰傷一痛,強忍著站定,走到貴婦身邊拉她:“只是一點擦傷,不想死就快點起來,躲到房間里去!”
貴婦抓著她,看到她手里的槍時,恍然道:“你是特別部隊的嗎?”
不等記暖回答,她像是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死死拽著她的手臂不撒手:“求你救救我!你快保護我離開這個鬼地方吧!殺人了……嗚……這些人見人就殺,你送我出去,我給你錢!”
若是擱在之前,她是不會再管這女人的死活了,但現在,她好歹也算是軍隊的人,如果百里云川知道她見死不救……
紀暖咬牙:“你先去藏起來,我去找找其他幸存者,然后就送你們離開!”
這句話給貴婦吃了一顆定心丸,她噙著淚,轉身跑進房間把門關上了。
紀暖走到那個被擊斃的黑衣人跟前,繳了他的槍和子彈,然后掀開他的蒙臉布。
是個不認識的家伙。
跟月升團打了這么長時間的交道,紀暖多少也能辨認出來,這個人并不是月升團的人。月升團的團員們身上都帶著一股殺手范,而且制服統一,這個人身上根本沒有那種感覺,就像個普通的烏合之眾。
如果是難民在搞事情,章西市民只會對這些人更加排斥。
他們究竟在干什么啊!這場婚禮之所以邀請難民進入市區,也是為了打破市民與難民之間的隔閡,難民們這么一鬧,不就等于前功盡棄了嗎?
也不知道對方有多少人,這層距離頂樓有段位置,追到這兒的有兩個暴徒,另一個跟紀暖對射,但槍法很差,耗盡了子彈就跑了。
紀暖也追不上那個暴徒,只好跑到樓層的前臺抓了一把房卡,然后在逃生樓梯那里攔下了逃難的賓客,把房卡分給他們,讓他們藏進房間里去。
在這種混亂時候,越是自亂陣腳,越是死的快,還是先找個地方藏起來再說。這種大酒店的房門都是經過強化的,只要躲在里面不出聲,暴徒也不至于浪費子彈射門。
事關生死,剛才還在八卦的貴賓們見到是紀暖在這一層引路,一開始都或多或少的存了怠慢的心思,但見她有條不紊的分發房卡,指揮若定,他們也都暫時收起了臉上的輕蔑之色。
不管怎么說,她也是軍隊的人,還是聽她的話比較好。
紀暖剛安排好這邊逃難的賓客,樓上的槍聲就變得更加密集了。看來,軍隊已經跟暴徒們交上火了。
她自知自己這身體在現場幫不上什么忙,只能一步步的往樓上爬,起碼要保護這里手無寸鐵的賓客,好端端的婚禮變成這樣已經出人意料,要是再出現什么傷亡,這場婚禮的影響就更惡劣了。
在上樓時,樓梯四處都橫陳著尸體,這些人衣著講究華麗,放到平時都是在各界擁有話語權的任務,半個小時前還在談笑風生,轉眼間,一切都不復存在。
即使在市區,死亡的陰影也是無處不在的,生死面前,人人平等。
紀暖面無表情的路過尸體,握緊了手上的槍。
那種想要噴薄而出的感情,再一次的回來了。
槍聲,血腥,慘叫,奔逃……
這時,她突然想起了宣崇夜的臉,以及那個自稱助手的叫蔣集的男人!
那家伙是裴涼!
她想起來了!
眼前一晃,紀暖一腳踩空,摔得夠嗆,她沾了一身的血,剛爬起來,就看到東琉璃披著斗篷從轉角下來。
東琉璃也濺了一臉的血點子,見到紀暖時,她愣了一下,下一刻,眼淚倏地就落了下來:“紀暖……嗚嗚!”
她撲到紀暖身邊,抱著她哀聲痛哭,紀暖抬頭,只見解封臣氣喘吁吁的從東琉璃跑來的方向走出來,沾了血的手上拿著一把槍,另外一只手則是扶著掛在肩膀上的那人。
見到白西裝上有兩處血洞的男人,紀暖愣了,隨即恍然大悟!
原來暴徒的目標是這家伙嗎?
解封臣見到紀暖也很意外,皺著眉不加掩飾的發火:“我不是叫你在房里等我嗎?你怎么跑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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