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兔!等一等!”
河曲沒想到紀暖的反應那么大。
她聽完以后,直接一巴掌甩過來,然后怒氣沖沖的起身往外走。
他心里是藏不住事兒的,剛回來得知這件事,無論是說笑還是睡覺都藏不住,忍了半天對紀暖和盤托出,結果現在變成這樣……
“小白兔!你去哪兒啊!”
他在走廊追上紀暖,拽著她的胳膊不讓她走。
紀暖都快氣死了。
明知道百里云川失蹤,她很擔心,可河曲這個家伙,居然還跟她說那么多可有可無的話題,如果不是她逼問,他是不是還打算瞞著?
她氣憤的甩開河曲的手,怒道:“瞞著我很好玩是不是?耍我很好玩是不是?我一直在擔心他,擔心的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明知道我在擔心……你們都知道了是不是?算你們狠!別攔著我!我要去總司令那里問個明白!”
最怕的就是她這樣沖動。
眼見護士都看了過來,河曲擔心人多眼雜,硬是把紀暖拽回病房,關好門自己堵在門口:“你這樣子怎么去找總司令?云哥的事情我們都接受不了,你以為總司令心里就好過了?”
“你們都知道,可是都瞞著我!”
紀暖說著,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
她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努力,在總司令面前體現出一點價值了,可事實證明,這個長輩從來都不看好她和百里云川,所以才會連這么大的事都不讓她知道。
可她明明是百里云川的未婚妻啊!
紀暖死死地拽著衣角,不讓眼淚流出來,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然后看著河曲顯出巴掌印的臉。
河曲是無辜的,是她太沖動了。
她對河曲低下頭:“對不起,我打了你。”
河曲扁扁嘴,嘆氣:“算了,我皮糙肉厚,不怕打,倒是你真的冷靜下來了?我還擔心你跑去跟總司令扯頭發打架呢。”
“怎么可能?”
再怎么生氣,她也不能對這個姑媽動手。
“但是,我一定要去見總司令一面。”
河曲不放心的看著她:“但你一出現,肯定會在司令部引起懷疑的。”
“我不是只有百里云川這一件事可以煩她……”紀暖扶額,“我跟穆中尉一起去述職,就可以掩人耳目了。”
這倒是個辦法,穆中尉在這次剿滅活動中也刷了臉,因為人才太少了,所以他也身兼重任,帶領機動部隊在外掃除漏網之魚。
“這是極為機密的事情,就算總指揮部也沒幾個人知道。小白兔,你是相信云哥的,對吧?”
“那還用說?”
紀暖已經脫了病號服,扯了海涵的白襯衫穿上,一邊把襯衫擺往褲子里塞,一邊說道:“如果總司令給不出解釋,我就親自去問百里云川!”
看看他為什么要當一個負心漢!
紀暖正在氣頭上,誰攔咬誰。她轉過身剛想出門,腰間忽然傳來了針扎般的刺痛,連著腦袋都疼了起來。
兩腿忽然失去力氣,帶著她整個人都往前一撲!
“唔!”
要不是河曲在一旁,紀暖這下肯定要摔得很慘。
河曲摻著她不松手,擔憂的說道:“小白兔,你身體還沒恢復,還是等一等再去吧。”
“我一分鐘也等不了。”
紀暖推開他,自己站了起來。
奇怪,那種刺痛轉瞬即逝,現在又跟沒事兒一樣,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她沒有心情管自己怎么回事,河曲的話讓她整個人都不好了,她必須得去弄個明白。
總指揮部一直有人看百里云川不順眼,如果這是個卑劣的流言,她一定要找到流言的源頭,狠狠扇他幾個大耳光!
叫他胡說八道!叫他信口開河!叫他唯恐天下不亂!
看到紀暖霸王龍一樣氣勢洶洶的離開病房,河曲捂著微腫起來的臉,無奈的跟了上去。
不跟不行啊。
不跟,要出大亂子的啊!
紀暖雖然正在氣頭上,該有的理智還是有的,還知道先去找穆中尉。
因為帶領駐地的自衛隊出色完成了剿滅任務,上頭正準備給這個隊伍一個番號,還要提穆中尉的軍銜。紀暖找到穆中尉的時候,一幫不認識的人正在對他大拍馬屁,希望加入這個風頭很盛的自衛隊。
幸好穆中尉還保持著理智,沒有被眼前的勝利沖昏頭腦,他早就被這群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同僚捧的頭大,聽到羅君白說紀暖來了,立刻就把這些人給打發掉,給她騰地兒。
在他心里,已經把紀暖當成妹妹來看待了。
而她也擔得起這樣的對待。
看到紀暖是自己走過來的,穆中尉嚇了一跳,趕緊起來攙扶她:“小紀!你不是還在醫院養病的嗎?已經可以下床了?”
“穆中尉。”事急從權,紀暖也顧不得行禮了,走過去拽住他,“你已經去過總指揮部述職了嗎?”
“是啊,不過,今晚有慶祝,要再去一次,你也想去么?”
“請帶上我!”
“那當然是沒問題的!可你的身體……”
河曲走進來,舉手說道:“沒關系,我會全程照顧她。”
“額……那好吧……”
其實這種事,穆中尉想自己做,不想讓別人代勞,可河曲雖說權力沒他大,但軍銜比他高,而且和紀暖的關系也比自己好……
穆中尉只能不情不愿的答應了。
因為是混亂時期,一切從簡,慶祝的晚會也只是單純的吃個飯,然后出過力的同僚們就聚在一起說說話。
跟著穆中尉去總指揮部是正確的,比她一個人來要好很多,待結束了難捱的晚飯后,到了自由活動時間,紀暖逮住機會,立刻往百里春眠的休息室走去。
她要向這個長輩問個明白!
河曲也不明白太多內幕,總司令也是瞞著他的,他也不用進去討嫌,在外待著就是。
紀暖敲門,自報家門。
“總司令,晚上好,我是紀暖。”
里面很快傳來了百里春眠那沒有起伏的聲音:“請進。”
紀暖看了河曲一眼,然后決絕的進了房間。
房門關上,河曲的心忐忑起來。
這兩個人,千萬別在里面打架啊。
不過,關于云哥叛變的事,他也真的很想、很想知道為什么。
他不相信。
因為云哥不是那樣的人。
云哥和東海林、解封臣之流不一樣,他一直都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從來沒有對自己的信仰有過一絲一毫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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