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紀暖一點都不會看人臉色,百里云川陰沉著臉:“聽到沒有,出去!
得,投懷送抱都沒有用,這個混蛋真的變心了!
紀暖委屈至極,氣憤的轉身要走,剛一抬腿,就“啊”的一聲往前撲。
百里云川在后面一把撈住她的腰,不讓她摔倒,紀暖乘機扭頭,扳著他的臉湊上去親了一口。
從來沒被人耍過流亡民的百里云川愣了一下,紀暖起身推開他,自己扶著門站好:“你還是過去的百里云川吧?我還能……繼續相信你的吧?”
“……”
“你不回答也沒有關系,你有你的堅持,我也有我的使命,我先回去了……對了,借我一套衣服穿穿,穿這身有點涼颼颼的!
說著,紀暖把門給他拉好,一個人走出去了。
百里云川在原地愣了一會兒,最后不由得抬手,按在了胸口的位置。
自打她剛才貼上來之后,這里的溫度就沒有降下去過。
她總是這么輕易的就能擾亂他的心。
離開盥洗室之后,紀暖去衣櫥里找衣服,房間收拾的很干凈,里面的衣服也都是新的,有掛著好幾套銀灰色的連體制服,還有一邊掛的是百里云川的家居服。
在水電都很珍貴的現在,會所內部是水電全通,、而且沒有限制的,中央空調把整個空間的溫度恒定在二十五攝氏度,對紀暖來說有點冷。
她扯了一件長袖的白襯衫出來,脫了那身寡廉鮮恥的實驗服,把襯衫套在身上。
好大……
但是好暖和啊。
她頭發剛才被水沖濕,不能就這么躺回床上,紀暖找了條毛巾給自己擦頭發,因為不知道傷口的具體位置,擦了幾下都碰到了縫線,疼得嚶嚶直叫。
百里云川出來之后,看到的就是她笨手笨腳的樣子,雖然知道應該跟她保持距離,不讓她對自己有太多幻想,可要是她碰壞了縫線更麻煩。
他拿著吹風筒走過去,坐在她背后:“別動了,我給你吹。”
紀暖還在記仇,本來想說“不用了,免得你又說我出賣色相挑逗你”,但是一想,就自己這點姿色,賤賣或許還能有點行情,實在用不上“出賣”二字。
而且有人給自己吹頭發,也省了自己的功夫。
于是,她悶悶的說道:“哦,吹吧!
百里云川打開吹風筒,吹頭發。
吹風筒嗚嗚的叫,有點燙的風刮過頭發和頭皮,穿過他那帶著薄繭的修長的手指。
紀暖一言不發的坐在他跟前,直到頭發吹干,他關了吹風筒,這才回過頭,把醞釀了好一陣子的話說出來:“云川,今晚我想跟你一起睡!
“今晚我不回來,你自己在這兒休息!卑倮镌拼ɡp上吹風筒的線,起身說道,“你不準出去!
紀暖一把扯住他的衣擺:“為什么不回來?你要陪東琉璃嗎?”
“我沒有必要告訴你!
“……”紀暖咬咬牙,忍不住,還是怒了,“你就這么想要個孩子?”
百里云川微微皺眉,不知道她怎么突然轉到這個話題,但是仔細一想,他就明白了。
敢情她聽到了自己和專家的對話。
“沒有的事,你休息……”
不等他說完,紀暖突然扯開衣領,露出半片肩膀,眼里噙淚的看著他:“我給你個孩子,你就愿意回來了嗎?”
“……”
百里云川一怔,忽然有些惱火。
他瞪了紀暖一眼,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著他摔門而去的背影,紀暖鼻子一酸,想哭。
曾幾何時,她也變成這樣一個被嫌棄的老女人了。
因為被保護得太好,一直以來都是他在遷就她。現在他不愿哄她,也不愿回頭了,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到底要怎樣才能挽回他的心。
他最想要的孩子,她也給不了他……
但是,不能哭。
一旦哭了就是真的認輸了。
他不做,她來做。
他的手是一雙用來扛起槍桿子、保家衛國的手,不應該在黑暗之中沾染鮮血。
雖說要去救人,但紀暖對這里的構造完全摸不清,百里云川多次強調不能外出,想來這邊的戒備也不是一般的森嚴。
但是——
關押幸存者的地方有通風窗。
像這種安裝著中央空調的地方,肯定不會缺少通風道,那個窗子就是突破口。
過去在酒店遇險的時候,解封臣就曾經把人送到通風窗上躲避喪尸,那個通風窗一般都會在盥洗室。
紀暖扶著墻,往前走往前走,抬頭一看,果真在馬桶上方發現了通風窗!
細想起來,這個通風窗還真是人類最偉大的發明之一。
專家告誡過紀暖,不能下床,免得落下殘疾。但是,紀暖屬于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只要那刺痛不再發生,她就可以盡情的浪。
百里云川是穿著家居服離開的,估計還要回來一趟,房里沒有鐘表,紀暖暗搓搓的走到他摘下來的鉆石表前看了看,知道現在的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鐘了。
時間過得好快,也不知道那群倒霉的同胞是不是還活著。
專家又來了一次,給紀暖送飯送藥,這專家大概挺寂寞,在潘多拉也沒什么人理他,跟紀暖這一接觸,他就極力的向她安利子宮移植。
即使到了現在,紀暖還是對孩子沒什么特別的感覺,之所以要給百里云川一個孩子,也是賭氣居多。
因為就連她自己也知道,他怎么可能會在這種地方抱她呢?
現在聽到這人一直在嘗試說服她換個子宮,紀暖就開玩笑的問了一句:“那你從哪兒弄子宮來給我換啊?”
專家一喜:“這不是問題,只要配型成功,健康的子宮遍地都是……”
話音剛落,房門就被推開,門外站著一臉青黑的百里云川,以及一臉等著看好戲的東琉璃。
紀暖頭大:怎么偏偏在這個時候回來?她只是隨便問問而已啊!
專家見勢不妙,識趣的溜了,百里云川沒有難為他,走到柜子前取出一套制服,拿進盥洗室里換。
東琉璃可逮住了機會,看著紀暖的眼神簡直帶了憐憫:“原來你是不、能、生的?”
她特地加重了“不能生”三個字。
紀暖回嗆:“關你什么事?”
“我只是覺得松了口氣,這樣一來,就算把你留在這里,我也沒什么好擔心的了。”
“東琉璃,你真的很討厭,先前告訴我你有多么多么喜歡那藍,現在又圍在百里云川身邊團團轉!奔o暖挺直脊背,不甘示弱的說道,“你在軍區就只是一個賣國賊而已,投靠敵方作威作福,真的丑死了!
“那也好過你像個怨婦一樣,跪下求云川不要走。”東琉璃輕飄飄的噎了她一句,堪稱神補刀,“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云川怎么可能看上你這種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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